十二年春秋 默冬暖著

2018年，春。

公寓门被人敲得砰砰直响，大晚上的沈晨溪怕吵到别人，连忙开门，门外的人是苏莫禹。

她并不意外，而且她也知道他这几天一直在找她。

这几天没有她的任何消息，苏莫禹来到她的公寓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谁知门竟然真的被打开了，门后的那张脸是他朝思暮想了多天的女人，可此刻看见她一副怡然的模样，仿佛有一盆冷水浇在了他的身上。

沈晨溪不想和他对视，她移开眼，“进来吧。”

等他在沙发上坐下，沈晨溪倒了杯水放到他的面前的桌上，“抱歉，家里没有茶叶，也没有果汁和咖啡，只有水。”

她对他说话的语气客气且生疏，只比陌生人好上一些，苏莫禹太阳穴突突地跳，“这几天去哪了？”

“回了趟乡下，看望外婆。”

“为什么不和我联系？”

沈晨溪耸耸肩，“抱歉，乡下信号不好。”

她如此无所谓的样子，让苏莫禹心里不安了起来，“沈晨溪，你在闹什么？”

闹？这个“闹”字真真是讽刺，沈晨溪吐了口气，将心里的异样压下去，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没有想和你闹，我只是......”她停顿了几秒，还是决定说出口，“我们还是分开吧。”

沈晨溪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下定决心要从心中将苏莫禹剜去。

“你说什么？”苏莫禹瞳孔剧烈收缩，上一秒还带着温柔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我说分手，我们之间到此为止。”沈晨溪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说出的话也没有一点温度。

“我不同意。”苏莫禹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

沈晨溪扯扯嘴角，“我不是来征求你的同意，所以你的不同意对这件事不会有任何改变。”

苏莫禹下颔紧绷，拳手紧握，清晰可见手臂上的青筋，苏莫禹闭了闭眼，语气放软，“你在生我和晓晓的气？我和她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沈晨溪，别闹了，嗯？”

又是这样的语气！从他们认识开始，每当苏莫禹觉得她在无理取闹的时候就会用这样无奈又纵容的语气和她说话，以前她总是被他蛊惑，以为是宠溺，其实他是不耐烦了。

沈晨溪自嘲，“又觉得我在无理取闹？没事找事？”

苏莫禹蹙眉，“我没......”

“那就当我是在无理取闹吧，”沈晨溪打断他，“我承认，纪晓晓重新出现在你我之间，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但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原因不只是这个。”

沈晨溪深吸了口气，歪头似是在回忆过往，“从小，我就喜欢跟着你，在你身后打转，后来懂事的时候才知道那种喜欢是不一样的，可我知道在你眼里，我是个邻居家的妹妹，你对我和苏清并无两样，可我就是这么固执的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她摇头笑出声，笑容一闪而逝，“也许我就应该一直当个邻居家的妹妹，我们交往的这段时间，说实话，我没有感到如愿以偿的滋味，反而患得患失，越来越不像我自己，这让我觉得很累，你懂这种感觉吗？”

苏莫禹心里很不是一番滋味，这些他从没听她说起过，他更不知她的心中所想，“晨溪，我......”

沈晨溪摇摇头，“不用说对不起，其实严格说起来，这一切也都是我自愿的，只是对你，我尽力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从她嘴里说出，苏莫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捏住，他看着她风轻云淡的脸，就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他第一次感到恐慌，这是他从来没有的情绪，如此强烈。

沈晨溪起身朝房间走去，不料被人从身后拦腰抱起，下一秒就被丢到沙发上，力道不轻，沈晨溪还来不及呼痛便被铺天盖地的吻堵在喉咙。

苏莫禹完全不顾沈晨溪的挣扎，牢牢地把她禁锢在他的身下。

沈晨溪在反抗中咬了他，苏莫禹顿了顿，片刻喉咙发出低低的冷笑，不但没有放过她，反而愈发的激烈。

苏莫禹感觉到她不再挣扎，停下所有动作，看向她，发现她好似没了生机，嘴角有溢出的血沫，苏莫禹用拇指随意的抹了抹，模样有些邪魅，他勾唇，却没有一丝笑意，他凑近她的耳畔，“如果分手是你想要的，那么如你所愿，”他亲了亲她的耳垂，“你要离开我可以暂时放手，但这不是结束，沈晨溪你记着，你只会是我的！”

小说《十二年春秋》 楔子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