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微笑 南笙著

陆淮全程很冷静，不论表面，还是心里。

　　只是有一点点好奇。

　　怎么这么久，听说经验丰富的人能控制自己需求的时间长短。

　　幸亏小道上没人，陆淮都不知道被人发现该怎么办，但他很享受。

　　南笙本就是个追求刺激的人。

　　那之后，陆淮都很纵容他，南笙想，她也很配合。

　　可能心里是对他有好感，并不排斥和他亲密，也可能是之后要分手有点愧疚，现在本能对他弥补而已。

　　但换做其他鉴情对象，她连一个吻的底线都没办法打破。

　　人终究是天生看脸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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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四上午，烘焙选修课。

　　陆淮选择做一个千层芒果蛋糕，这个不是很甜，她想拿给南笙尝尝，所以就选了这个。

　　黄柠羡慕的看着她的成果，眼泪不争气从嘴角流出，“你怎么做得这么好看，要不别浪费，我能一口八个。”

　　陆淮笑着说，“剩一块就行。”

　　“怎么打算打包给周大帅哥，这么惯着啊？”自从她和南笙交往后，黄柠和她之间彻底没疙瘩了。

　　这也证明了她说的和李屿不可能，黄柠自然没了芥蒂。

　　陆淮淡声，“他对我也很好。”

　　“没看出来。”黄柠吃得贼香，吧唧着嘴含糊说，“也不接你上下课，更很少陪你吃饭，黏在一起的时间也很少，还是那个我行我素，不可一世的南笙。”

　　“我没指望他改变，他做他自己就够了。”陆淮想，那样分手后可能更快忘记彼此。

　　“你真是全世界最大方的女朋友了。”黄柠感叹，“也不知道姓周的上辈子积了多少德，才让你同意和他交往。”

　　陆淮没有多说，烘焙课下了之后，就把打包好的千层蛋糕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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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淮原本以为南笙在寝室，来了后室友告诉她，他在西区教学楼阁楼午休。

　　那里是废弃的杂物间，一般没学生去。

　　陆淮也从没去过，听人说是偷情的好地方，她隐约察觉他是故意的。

　　不过她不想浪费自己做的蛋糕，还是去了。

　　因为东区是新教学楼，西区是旧教学楼，没有电梯，所以陆淮只能爬上六楼。

　　期间，有个电话打进来。

　　陆淮看了眼来电名字皱了皱眉，沉默良久，还是走到三楼走廊去接电话，

　　“林庭耀，别再打电话给我。”陆淮一接电话，就开门见山。

　　林庭耀声音冷下，“陆淮，你这是什么态度？”

　　“最后一次联系，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陆淮那次之后就拉黑了他。

　　没想到他会打电话过来，还以为互不打扰了。

　　“就算你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可你血液里还是流着我的血，我们的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嫣嫣。”林庭耀也不知道搞什么，一下子又走温情路线。

　　陆淮直觉他另有他谋，没什么波澜地说，“你想说什么，直接一点，拐弯抹角没什么意思。”

　　“爸爸就是有点想你了，周末我们能见一面吗？”林庭耀态度温和了下来。

　　陆淮眼里没有一份动容，她低声，“许阿姨允许我们见面？”

　　“说的什么，你是我女儿，又不是见情人还需要偷偷摸摸。”林庭耀有些生气。

　　陆淮想，也不知道是谁给她打生活费都需要许心同意，她没戳破这层薄如蝉翼的亲情，“只是见面？”

　　或许她潜意识还带着一点希冀。

　　下一刻林庭耀缓和道，“嗯，咱们父女很久没有好好见面了，爸爸带你去高档餐厅，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陆淮心里冷笑，好像谁稀罕似的。

　　她正要挂断电话，就听林庭耀嘱咐了一句，“对了，记得带上户口本。”

　　陆淮的语气生冷，“你到底想做什么。”

　　“就是吃完饭再带你办理个手续，爸爸又不会害你。”林庭耀听她怀疑的语气，眼看着就要翻脸。

　　陆淮不信，“什么手续，我都不会去。”

　　听到她不去，林庭耀急了，“就是个迁户口的正规手续，你以为要害你还是怎么？”

　　陆淮明白了，“是许心要你这么做的吧？”

　　其实她很早一气之下就想这么做，但是好像他们的户口在一起，他们就还有可能回归一家人。

　　她做着不切实际的梦，一直在努力，现实就是一个笑话。

　　林霆耀匆忙解释，“走个形式，毕竟早就是两个家庭了，你也不想爸爸一直被你许阿姨闹腾不得安生，你就当帮帮爸爸，等办好后你想要什么爸爸买给你，行吗？”

　　陆淮轻笑，“你不得安生，或是死了，都和我无关，那是你们家的事，别再来打扰我。”

　　林庭耀语调上扬，“你怎么和你妈妈一样恶毒了？”

　　陆淮没理会他的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可以想象他现在暴跳如雷的样子，陆淮面无表情地把电话关机了。

　　她站在原地稍微平静了一会心情，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蛋糕。

　　还是别浪费，没必要为了林庭耀生气。

　　陆淮刚想上楼，就听到有两个女生下来的脚步声。

　　“阁楼上好像有对情侣在偷情啊，害羞死我了。”

　　“我还想看一眼，就被你拉回来了。”

　　“偷看不好，被抓包很尴尬啊，不过那个男生好像南笙啊。”

　　“他不是新交了女朋友吗，现在处于热恋期很正常吧？”

　　陆淮听着渐行渐远的声音，顿住了步伐。

　　她站在原地好一会，紧着的手渐渐松开。

　　陆淮心平气和地上楼，期间她想了很多，就算是他又怎么样，他们又不是真的在谈，他本来就很浪她又不是不清楚，如果他真的那么专一，怎么会和自己扯上关系。

　　女朋友三个字对他来说并不是枷锁。

　　想通了之后，陆淮就平静了很多。

　　有了提前预告，陆淮看到什么都不会惊讶。

　　阁楼的门没有锁好，但陆淮还是很轻地敲了一下门，才走进去的。

　　一个短发看着性感惹火的女生，衣领凌乱露出一片白皙的沟壑，匆匆忙忙从趴在南笙身上起来。

　　一边还生气抱怨着说，“谁啊，这么没眼力劲，不知道我们在忙吗？”

　　“敲了门，还有这里不是私人场所。”

　　陆淮的反应很冷静。

　　女生听到她的声音转过头，哑然了片刻，没想到是正牌女朋友，抱怨的话瞬间吞下。

　　气氛僵了一会，女生也是脸皮极厚，不搭理陆淮，转头看向南笙，暧昧地拂过他的衣领，“你女朋友来了，那我走了阿越，下次有需要再找我。”

　　陆淮看着她趾高气昂地经过自己身侧，故意停了停姣好的身姿，做着惹人发笑的动作。

　　她以为是挑衅，能让陆淮生气。

　　陆淮却无动于衷看着她离开，她想，或许是南笙在她这一直没得到满足，所以才找的其他女生。

　　泻吙这种事，人之常情，何况是青春期的少年。

　　陆淮并不想因为这种事和他争执，有人帮她替他解决生理需求，她不是也省得牺牲自己。

　　很好。

　　陆淮不动声色地看向他，南笙衣服还挺整齐，也是，他做那种事一向都是自己完好无整的。

　　“下次这种事记得锁门。”陆淮善意提醒。

　　“哪种事。”南笙把玩着打火机，拿下嘴角的烟混不吝问。

　　陆淮没有胡搅蛮缠，她淡道，“没事，你中午吃了吗？”

　　南笙目光掠过她手里的蛋糕，轻描淡写，“吃了。”

　　“我刚刚在烘焙课上做的蛋糕，不怎么甜，给你带了一块。”陆淮看着他无动于衷，“既然你不饿的话，那我带回去。”

　　接下来两人一阵无话，谁也没提刚刚那个女生。

　　陆淮在阁楼待了一会，就离开了。

　　南笙也没挽留，他刚刚睡醒脾性就是不怎么好。

　　不过过了一会，就感觉陆淮似乎情绪有点不对劲。

　　她整张脸都是面无表情，倒不像是吃醋，而是发生了一些别的事。

　　南笙离开阁楼，在不远处的垃圾桶瞥见她带给他的那块蛋糕，被她扔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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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淮因为林庭耀那通电话，一整天的心情都没了。

　　但她还不至于自暴自弃，她的家庭一直都是一地鸡毛，她不是也活得好好的。

　　所以该上课上课，该吃饭吃饭。

　　只是，没想到，林庭耀被她拉黑后，竟然会亲自来学校找她。

　　“嫣嫣，你爸爸找你，在校门口。”陆淮刚下课，准备收拾课本离开教室。

　　一个女生跑过来给她传话。

　　陆淮一怔，低下眸，“知道了，谢谢。”

　　“我帮你把书带回寝室吧？”黄柠不知道她家庭情况，“赶紧去吧，别让爸爸等久了。”

　　陆淮嗯了声，然后离开了教室。

　　她知道林庭耀是为了迁户口的事来的，看样子许心逼得他太紧，这都找到学校来了。

　　陆淮拧着眉，他来学校了，她也不可能不出去见他，不然他肯定会去寝室找她，再则找老师叫她过去。

　　这种骚扰手段跟当初威胁离婚的时候一模一样。

　　过了这么多年，林庭耀依旧是如此。

　　所以，陆淮还是去见他，因为太过了解他的为人。

　　校门口站在那里等着中年男人，眉宇间有一丝不耐，因为今天是工作日，他是跟公司请假出来的。

　　要是陆淮在手机里答应，也就不用他亲自来一趟这么麻烦。

　　陆淮站在远远看着这个眉间有点焦虑，熟悉却陌生的男人，她好一会才逼着自己走过去。

　　一看到她，林庭耀就开口抱怨，“嫣嫣，你知道爸爸请假来找你吗，微信拉黑，电话不回，我就差找你们老师了。”

　　陆淮忍着不耐，轻淡说，“别再来学校，打扰我，该说的在电话里我都说了。”

　　“我也不想来，耽误我多少时间，你也知道我和你妈妈离婚时她不迁户口的事，你许阿姨跟我气了多久，这么多年我总要给她一个交代。”林庭耀一开始还是好好说话。

　　陆淮心情极差，她冷言冷语，“当初是你急着离婚，这件事一拖再拖，现在和我来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那是你许阿姨看在你妈生病不想刺激她，她好心宽容了这么多年，你不能把别人的善意当做理所当然吧？”林庭耀忍不住激动起来。

　　陆淮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还没离婚就怀上你孩子的善意，还是我妈病了她还骗她钱的善意？”

　　“什么骗钱，她和我说过那钱是爸爸帮你保管，都是为你以后的生活筹谋，你怎么不识好人心，硬生生把你许阿姨气走，那件事我还没跟你算。”林庭耀抬手就想打她，但生生忍住了。

　　陆淮却无所惧怕，倔强看他，“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只要你和许心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就谢谢你们了。”

　　要不是许心不想自己当三的事闹得人尽皆知，林庭耀早就去派出所申请强制迁出，他拽过陆淮的手臂，有些粗鲁，“今天你不去也得去，陆淮，我还是你老子，别逼我动手打你。”

　　周围的同学看着这一幕也没上前，家庭纷争，谁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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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悦台球馆。

　　包厢里一群男生围着两个人，兴致高昂地观摩喧闹。

　　当然男生最感兴趣的还是漂亮的助教。

　　这里还是比较正经的台球馆，所以助教穿得挺正常的小白裙，看上去挺干净，但又漂亮温柔。

　　“喂，助教别老是围着周哥转啊，他台球又不差，来教教我们这桌呗。”

　　“看她不理你，肯定是看上周哥了。”

　　“啧，周哥不是有女朋友了吗，这么缠着他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家花哪有野花香。”

　　“擦小心我跟嫂子打小报告。”

　　“周哥又不是妻管严哈哈……”

　　彼时，助教挨近指导他，妩媚把垂落的发丝地撩到耳后，“六号球能间接落袋，只要打到它前面两个球。”

　　南笙看着女生投怀送抱，散漫地撂下句，“离远点，会撞到。”

　　“哦。”助教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但也没有走开，毕竟她只负责这一包厢的客人。

　　而她从进来开始，经理就和她说了，他是海悦的包年客户，她得伺候好才有奖金。

　　所以，助教就只教她，也无可厚非。

　　她觉得男人能拒绝得了一次，再试几次也就半推半就了，反正他女朋友不在，哪个男人还真守身如玉。

　　再次看准时机，助教走上前，没想到他手机响了，只能将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看着南笙放下球杆，从兜里摸出手机，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微信。

　　“怎么女朋友查岗？”助教娇滴滴地在身侧轻笑，心里却在打鼓，他这么帅女朋友看得紧也很自然。

　　南笙收敛了那股散漫的劲儿，似乎没了玩球的兴致。

　　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谁发的信息。

　　“怎么了，真是女朋友啊，管得这么严？”

　　“这才没玩两个小时吧，就想我们周哥了？”

　　“这种时时刻刻管着的感觉不好受吧，兄弟？”

　　助教见状，也颇有心机岔了一句，“这么粘人的女朋友会不会很窒息啊？”

　　南笙将手机放进兜里，拿起外套，没什么情绪说，“走了，你们玩。”

　　“干嘛啊，才刚开始的局。”

　　“周哥走了还有什么意思啊？”

　　“第一次见他这样，以前从不半途扔下兄弟的，难道这次这个认真了？”

　　“屁，也许是家里有事，周哥哪会为女人收心？”

　　助教听着松了口气，好奇问了句，“他女朋友什么样？”

　　“喏，也是个漂亮妹妹。”

　　看清陆淮后，助教心想，漂亮是漂亮，就是少了些烟火气，太清汤寡淡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南笙这种爱玩的男人就会腻，分手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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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门口，陆淮被男人强行拖着走了一段。

　　“林庭耀，我说了不去。”她眼睛都红了。

　　仿佛憋着一口气，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来都不肯妥协，不肯跟命运轻易认输。

　　似乎去了，她的人生就输得一塌糊涂。

　　“这么多同学看着，你不要脸面，我还要！”林庭耀扯着她的衣领，像拖牲畜一样。

　　陆淮的自尊心第一次被当众践踏，她脸色苍白，始终抵不过男人的力气。

　　林庭耀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就把陆淮甩进去，自己也坐了进去，和司机说了句目的地。

　　刚要关上车门。

　　不知道被什么抵住了，林庭耀抬头，不悦地看着覆盖下来的阴影，“你干什么，我先打的车，松手，我们还有急事。”

　　“我不找你。”男生眉梢懒洋洋，但气场戾气横生。

　　林庭耀看出来了，他看的是陆淮，找的也是她，却依旧不肯放人，毕竟自己是她老子，他算什么，“我是陆淮的爸爸，有什么事等她回来你们再谈，我们现在有家事要回去一趟，处理好送她回校。”

　　南笙轻狂又霸道，哂笑，“那得看她想不想走。”

　　陆淮微怔，她从不希冀有人能帮自己，在家庭问题上她只能独自面对，所以很快冷静下来。

　　她一脸不愿意谁都看得出来，林庭耀没想到被一个毛头小子镇住，恼羞成怒，“她是我女儿，就是绑走她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管，相反你再接近我女儿小心我告诉你们辅导员，你还是担心下你能不能毕业吧。”

　　他以后这样就能唬住这种年纪的小男生。

　　南笙居高临下睨着他，似笑非笑，“你可以试试，但今天你带不走她。”

　　林庭耀一时说不出话。

　　司机也在催促，两人只能下车。

　　陆淮被他一把拉到身边护着，看着男生宽厚的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有点不可置信，她竟然从一个浪子身上体会到安全感这种东西。

　　有他护着，林庭耀想对陆淮动粗也没办法，对方一看就年轻气盛，会打架，自己一个中年发福的人哪里是对手。

　　林庭耀只能思索着下次再来，就不信他能护一时还能护一辈子，“陆淮，这事不解决，我还会天天来学校。”

　　陆淮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心里早就千疮百孔。

　　这就是她肮脏不堪的家庭，这样的不堪和狼狈也被南笙窥见到了。

　　她连最后一丝自尊也没办法维持。

　　南笙不冷不淡地掠过男人，漆黑的眼睛里从未有过的阴鸷，“别再来骚扰我女朋友，不管你是谁再强行带走她，等着进警局。”

　　林庭耀有一瞬间真的被他唬住，他竟然没话说，眼睁睁看着他带走了陆淮。

　　后知后觉自己对一个毛头小子发怵简直可笑，不过后来他才知道什么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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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的河堤旁长椅上，陆淮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看着南笙递过来的水她接过，淡道，“我的家庭就是你看到这样，如果你觉得麻烦，我们可以分手。”

　　被他看到了，与其千方百计隐瞒还不如坦坦荡荡。

　　南笙没理会她说的那两个字，替她整理了下凌乱的长发，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痞劲，“下次他再来找你，打我电话。”

　　刚刚的阴戾已经烟消云散，仿佛错觉。

　　陆淮听罢，很轻地应了一声，“嗯。”

　　她承认这句话她是有动容的，能让她依靠的人不多，除了李屿，有时候她也不好意思事事麻烦。

　　见她难得真正的乖顺，南笙揑起她下颌，漫不经心摩着，“我刚起床的脾气不好，中午有没有吓到你?”

　　有一种温柔轻哄的错觉。

　　陆淮想到中午在阁楼的事，他倒是没他说的脾气差，也没吓到她，就是有点冷淡而已。

　　她慢慢反应过来这句话，刚起床就是在跟她解释和那个女生什么都没做过的意思吗？

　　陆淮抬头，直勾勾盯着他，“真的是那个女生主动找你?”

　　南笙抬了抬眉，夹着笑意轻嗤，“怎么我的行情这么差？”

　　陆淮想，不差，就怕你来者不拒，这话没说出口。

　　不过他愿意和自己解释，已经是进步了。

　　不能一步登天，对于老实人可能会要求高一点，但对于他这样放荡不羁的玩咖，能改好一点都谢天谢地了。

　　陆淮脸色缓和下来那刻，他倾身过来懒懒低下脖颈，对着她脖颈磨咬，痞笑了下，“今天试试新的吗?”

小说《浩瀚微笑》 浩瀚微笑第1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