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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夏暖陆子昂免费大结局-谨以此生献给你完整版小说在线阅读

2022-12-14 10:18:18   编辑:千春
  • 谨以此生献给你 谨以此生献给你

    辛夏暖暗恋陆子昂那么多年,从来不敢说,只因他一直把她当做妹妹。在陆子昂出国那年,满身疲惫的他对她说,“多年以后,要是你未嫁,我未娶,我们就结婚如何?”她只当个笑话,随意地说:“好啊!”在她被男友辜负的...

    锦竹 状态:已完结 类型:资讯
    小说详情

《谨以此生献给你》 小说介绍

男女主角是辛夏暖陆子昂的小说叫做《谨以此生献给你》,这本小说是知名作者锦竹所编写的婚恋生活小说,小说中内容说的是:辛夏暖暗恋陆子昂那么多年,从来不敢说,只因他一直把她当做妹妹。在陆子昂出国那年,满身疲惫的他对她说,“多年以后,要是你未嫁,我未娶,我们就结婚如何?”她只当个笑话,随意地说:“好啊!”在她被男友辜负的时候,他回了国,第一句话便是,“暖,我们结婚吧。”

《谨以此生献给你》 哪怕不幸福也要在一起 免费试读

  辛夏暖从小瘦瘦弱弱的,体型小,骨架也小,要不是陆子昂每天给她吃双皮奶,她说不定更加瘦弱。初识斐扬,便是辛夏暖最虚胖的时候。
  斐扬是陆子昂介绍给辛夏暖的。她个子很高,比同年龄的女孩高出许多,辛夏暖对她印象最深的便是她有一双修长又笔直的长腿。
  初见,是在一个炎热的暑假,知了在树梢上叫唤不停。辛夏暖被她那爱搞文艺的妈妈催着报了学小提琴的课程。由于每天学得晚,陆子昂担心她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总会接她回家。有一天晚上,她一放学,出了教室门口,便见到陆子昂在与一个坐在栏杆上晃着双脚的男孩子说话,后来仔细一看,才知道是她未辨出雄雌来。
  斐扬是个很中性的女生,剪了一头男孩子的短发,与陆子昂一样,喜欢把T恤的短袖子捋到肩膀上,穿着男式那种宽大的五分裤,脚踩人字拖,坐在栏杆上,无聊地晃着双腿。辛夏暖觉得她的腿型很漂亮,又长又直。
  陆子昂向辛夏暖介绍斐扬,还没开口,她便瞪着大眼睛惊奇地嚷嚷:“你大爷的,一中高才生辛夏暖原来是你妹啊!”
  陆子昂轻轻咳嗽两下:“扬仔,在我妹面前别说粗话。”
  “假正经。”斐扬鄙视他一眼,一脸笑盈盈地对辛夏暖伸出手的辛夏暖道,“美女,我叫斐扬,我曾不止一次认为,我投错胎了,我应该性别男!”
  “你现在跟性别男没什么差别。”陆子昂在一旁哈哈大笑。
  斐扬立即随意地掐住他肩膀上的一块肉,满口脏话:“你大爷的,闪一边去。”陆子昂一点不介意,哈哈大笑。当时的辛夏暖只能傻傻地看着这一幕,不知该如何适从。
  斐扬是陆子昂班里新转来的一位同学,听陆子昂说,她本来是跟着爸妈在外,爸妈在外打工,她在外学习。后来爸爸得了肝癌死了,妈妈由于不堪重负,嫁给别的男人,但男方执意不要斐扬这个拖油瓶,自尊心强的斐扬便自个儿跑回A市与奶奶相依为命。
  斐扬有一双修长又笔直的腿,被少年宫一位教跆拳道的教练看上了,执意要免费收斐扬做徒弟,觉得她是个好苗子,一定要当伯乐。那天陆子昂照例接辛夏暖,正好碰见学跆拳道的斐扬。
  在学校里斐扬就跟陆子昂关系不错,不过在校外就没什么交集了。陆子昂所在的学校在A市不算好,本来陆司令想把他调来重点高中一中,但由于他初中也是靠走后门进去,成绩拖后腿还要遭受指指点点,他便拒绝了,于是进了与一中相邻的十二中,一所普普通通的高中。
  一中与十二中仅有一墙之隔,然而在A市市民眼里,乃是云泥之别。一中是省级重点高中,里面的学生百分之九十以上考重点大学,剩下的百分之十则是出国留学。深层次说,里面不是读书好的就是家境好的。而十二中鱼龙混杂,就像斐扬,家境不好,成绩也不好,只能在十二中了。
  一般成绩不好的人,总羡慕成绩好的。像斐扬这种家里没压力,又有自知之明的人,自然另当别论。虽然辛夏暖做惯了优等生,又是家里捧在手里怕化了的娇公主,但她很喜欢斐扬,即便是婓扬与她最喜欢的哥哥很亲密,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对斐扬的喜欢。
  她觉得斐扬很真,真的一点瑕疵都没有,而且待她也极好。暑假那段学小提琴的时光里,她总喜欢挽着斐扬在前面走,身边的斐扬总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身后的陆子昂总嚷嚷着她“见色忘义”。
  斐扬很帅,不仔细辨别,真以为是辛夏暖谈恋爱了,旁边挽着一位帅哥。辛夏暖那时也没想那么多,觉得三人行挺好的,至少有说有笑,可以看着他们两个斗嘴,自己笑得合不拢嘴。
  可她毕竟忘了一点,斐扬虽然性格和打扮都很中性,可毕竟是个女孩子。
  辛夏暖一开门,便冲里面唤了一句:“妈,我回来了。”
  辛母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鱼汤,欢快地道:“回来了,赶紧来吃饭。”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老辛轻轻咳嗽两下:“看你忙活一阵子了,还不消停。”
  “还有两个菜,快好了,快好了。”辛母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对辛夏暖旁边的陆子昂道,“子昂啊,别站着,赶紧坐着先吃啊。”
  辛夏暖一脸黑线,没见着她女儿这个大活人也站着吗?怎么就直接忽视掉她了?陆子昂微笑道:“妈,别烧了,一起吃吧,吃不了那么多。”
  “没事没事,你们赶紧趁热吃。辛军长,劳驾你这尊大佛赏个脸放下手中的报纸,吃饭可否?”辛母走过去抽出老辛手中的报纸,一副暗讽的样子。
  老辛起身,走到饭桌边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一副淡然的样子。辛母见大佛动了,便回厨房继续做菜去了。两人跟着坐回去,老辛道:“今儿你爸爸跟我说了你俩的婚事,既然今年不宜结婚,订婚也好。”
  辛夏暖端着饭碗咬着筷子不说话。陆子昂道:“订婚这事我会办得风光些,时间也定好了。”
  “嗯,你爸爸都跟我说了。”老辛扫了眼***的辛夏暖,对陆子昂道,“夏暖这孩子平时被我们惯坏了,以后你多担待点。”
  “放心吧,这个我会。”
  辛夏暖娇嗔一句:“爸,我还没嫁出去呢。”
  陆子昂忽而来了一句:“爸,我想等我们订婚以后,让暖暖搬过去跟我一起住。”
  辛夏暖当时在咬筷子,被陆子昂这么一句吓得直接把筷子往嘴里戳了一下,疼得她直哆嗦。没想到烧好一盘菜端出来的辛母接上一句:“行,这样也免得你总是一大早跑过来接这个懒猪了。”
  “妈!”辛夏暖有些沮丧。
  “我看也行,反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想到稍有保守的爸爸居然同意了。
  辛夏暖傻愣了一下,只看见陆子昂朝她眨巴着眼:“亲爱的,你不踢被子吧?”
  “……”
  辛夏暖躺在床上睡不着。她翻身起床,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打开台灯,坐下。她心里七上八下的,盯着书桌上的照片看得聚精会神。照片是她与曼妮去年一起去泰国度假时照的,那时两人都单身。
  记得曼妮说,她以后要找个有工作有钱有房的三有男人。而她要求不高,长得过得去,家庭能过得去,工作能过得去就OK。曼妮说她的要求其实比自己还要高。因为她所说的“过得去”是个未知数,要看以谁为参照物了。曼妮是后来才知道辛夏暖心里有人,最后知道那人是陆子昂。
  如今辛夏暖睡不着的原因也不过就是陆子昂告诉她,三天后陪他参加一个订婚典礼,辛夏暖自然知道这是廖修的订婚典礼。廖修知道辛夏暖心里有人,也在他们还是朋友的时候,知道那人叫陆子昂。虽然曼妮说两人其实认识,但是认识不一定知道内情,她总觉得很诡异。她陪未婚夫参加前男友的订婚典礼,未婚夫与前男友认识,这碰在一起,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
  辛夏暖这人最怕出乱子,一出乱子她肯定慌,一慌她就不知道该干吗。她很珍惜现在的状况,即使她对陆子昂一点底气都没有,还是很不要脸地情愿热脸贴冷屁股。
  她叹息一声,侧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现在是十一点半,平时她早就呼呼大睡了。不过曼妮那只夜猫子肯定没睡觉,辛夏暖便打电话过去了。
  那边嘟了很多声,也没有人听。辛夏暖愣了愣,莫不是今天她破天荒地睡觉了?辛夏暖撇了撇嘴,怎么自己急需要抒发下感情的时候,那只夜猫子就出状况!
  她嘟嚷着,翻了下手机,看看还有没有可倾诉的对象。结果这一翻,就翻出问题来了。她发现她活了这么多年,只有一个知心朋友,再也找不到其他人谈心了,正印证了她老妈的话,天天宅在家里,活该没朋友,因为朋友是玩出来的,不是闷出来的。
  辛夏暖想到这里,关掉台灯去睡觉了。
  夜深人静之时,辛夏暖与周公下棋下得正酣,她那手机如催命符一般不停地召唤她。她抓狂地起身,下床去拿电话,嘿,死曼妮,果然是夜猫子。
  “喂!”辛夏暖不耐烦地嚷了一句。
  “你刚才打电话找***吗?”曼妮在电话那头漫不经心道。
  辛夏暖抬头望了望墙上的挂钟,由于近视看不清楚。她只好眯着眼睛看手机上的时钟,发现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顿时服了:“美女,我十一点给你打的电话,你两点多打回来还说刚刚?”
  曼妮打了个哈欠:“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和毕方时在一起呢,总不能一边接你电话一边谈情说爱吧?”
  “……”辛夏暖不禁抖了抖眉毛,“谈情说爱一直到现在?”
  曼妮呵呵笑了起来,一边剥着糖果包装纸,一边夹着话筒道:“没办法,我们今天特别有感觉。”
  辛夏暖干咳两下:“他走了?”
  “你知道,他从来不在任何一个女人家过夜。”曼妮含着一块糖果,慵懒至极。
  关于毕方时,辛夏暖也许是毕方时的女人之外,最了解他的局外人。只因曼妮与辛夏暖聊天,从来离不开毕方时。毕方时目前有三位女伴,一位在B市,一般只有毕方时去外地出差才能在一起,另一位与曼妮一样,曾是他的秘书,然后才变成女伴,如今她不工作了,当个全职女伴,这个女人也是跟毕方时最久的女人,用曼妮的话说,这个女人很厉害。
  本来辛夏暖想聊关于自己的事,不过关于曼妮,她不得不说两句:“你还是早点抽身吧,再陷进去,你可真就万劫不复了。”
  曼妮顿了顿,把口中的糖果咬碎了。她自嘲地笑着:“我是不是很贱啊?明知道他在玩我,我还是舍不得走。”
  辛夏暖一时说不出话,只因她何尝不是。明知道陆子昂不喜欢她,她也舍不得走。辛夏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抚曼妮,只道:“也许我们都一样,还没被虐惨,不虐不欢。”
  曼妮不禁朝电话筒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我们都一样?你可爽了,人家都要跟你结婚呢,陆子昂又没有别的女人,你哪里虐了?”
  辛夏暖细想,她确实没啥虐的,可心里就有那么个疙瘩,让她不能释怀啊!她只好说:“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廖修的订婚典礼,我怕出乱子。”
  “肯定会出乱子,你不用想了。”
  “怎么说?”辛夏暖神色顿时慌张起来,曼妮一向第六感很灵。
  “你知道廖修的未婚妻是谁吗?”
  “说……”
  “房产大亨的掌上明珠,脾气很臭,善妒多疑,在圈子里属于骄横派,说起来这位掌上明珠一向不屑相亲,也不知你那前男友哪点吸引她了,居然向你前男友求婚。”
  辛夏暖瞠目结舌:“啊,女的向男方求婚?”
  “可不是,这女人牛吧。不过也可以想象这个女人有多喜欢你前男友廖修,要是知道你是廖修的前女友,指不定要暴走一番,以她的脾气说不定要和你纠缠到底呢。”
  辛夏暖越想越怕,这么暴脾气的女人,她压根就惹不起啊,而且她一向属于循规蹈矩型,最怕的就是惹事,她很明白自己,她要是跟这女人纠葛了,就算是彻底玩完了。想到这里,辛夏暖哭丧着脸:“我可不可以不去参加啊?”
  “你去问你家亲亲老公啊,不过你不去参加,可能会让你家亲亲老公很没面子,到时候你家亲亲老公不高兴的话……”
  辛夏暖不愿意让陆子昂不高兴,她调整呼吸,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我去,不就是女人嘛,我跟她拼了。”
  “哎呀,果然是你家亲亲老公魅力大啊,一向大乌龟的辛夏暖也有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的时候,实在是一物降一物啊。夏暖,我看你是被陆子昂吃死了。”
  辛夏暖哭丧着脸,何止是吃死了,她简直就是无可救药了。
  第二天早晨,辛夏暖是被陆子昂折腾醒的,她猛地掀开被子,顶着两个黑眼圈愤怒地看着坐在床边的陆子昂。她那完全倒戈的老妈又放陆子昂进她闺房了,陆子昂同小时候一样,喜欢掐着她的鼻子捂住她的嘴把她憋醒。
  陆子昂微微眯起眼看着辛夏暖的睡衣,上面是个巨型卡通人物头像米奇……
  陆子昂摇摇头:“我还以为你穿蕾丝透明睡衣呢。”
  辛夏暖白了他一眼,不知道越老就越喜欢扮嫩显年轻吗?她起床捣鼓一下衣柜,从衣柜里拿出几件衣服随手一丢扔在床上,对坐在床上纹丝不动的陆子昂说:“麻烦你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
  陆子昂蹙了蹙眉:“怕什么,早晚你与我要坦诚相对,先打个预防针吧,免得到时候我失望太多。”
  简直是奇耻大辱!辛夏暖几乎咬牙切齿起来,虽然她有那么点“飞机场”,但不要总拿这事说事!她呵斥一声:“出去,立刻、马上!”
  陆子昂反而“扑哧”笑了起来,起身看着她,朝她戏谑地笑起来:“失望归失望,我还是要你的。”
  辛夏暖直接推他出去了,当把门关上后,辛夏暖气呼呼地照了照镜子,扯开衣服低头往里探了探,自己也失望了……
  当辛夏暖出来之时,却发现陆子昂没有下楼,而是一直站在门口等她。今天辛夏暖穿的是香槟色套装,说不上好看,但整体感觉气质上来许多。
  下楼后辛夏暖发现她老爸老妈不在家,桌上也没有早餐。辛夏暖一愣,转身询问般地看向陆子昂。陆子昂说:“妈去遛狗了,见你爸肚子发福,说顺便把你爸也遛一遛。”
  辛夏暖脸上顿起三条黑线,狗比女儿还重要咧,早餐都不做。
  陆子昂抬起手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你去做早餐吧。刚才看了下冰箱,挺满的,我相信你能做出一份早餐来。”
  “啊?”辛夏暖心里刚刚盘算着到外面吃,这厮居然要她下厨做早餐?
  陆子昂挑了挑眉:“有问题吗?别告诉我你不会做饭。”
  开玩笑,她会煮泡面……但辛夏暖没说,而是逞强道:“你等着。”她噌噌噌跑进厨房开始祸害去了。
  从小到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辛夏暖第一次下厨房,见厨房那些七零八碎的厨房用具,头就大了。她打开冰箱看看有何物,然后果断地拿出鸡蛋和牛奶。
  荷包蛋,小case!牛奶就更别说了,微波炉加热!
  陆子昂坐在餐桌旁,眼神一直飘在辛夏暖的所在地——厨房。他倒要看看这小妮子能做出个什么来。反正他一早就知道辛夏暖不会做,所以丝毫没抱希望。
  忽然他闻到一股烧煳的味道,他不禁笑了,果然……
  辛夏暖看着盘子里一个略黑的荷包蛋和一个还算正常的荷包蛋,还是很满意的。第一次失败,第二次成功,孺子可教也,她还不算朽木。
  她端着荷包蛋出去,挑出那个颜色还算正常的荷包蛋放在陆子昂面前的盘子里,笑眯眯地说:“嘿嘿,尝尝。”
  陆子昂一只手撑着脑袋,面带微笑地把盘子递回给她:“我早晨不吃油腻的东西。”
  辛夏暖一愣:“那我给你煮个水煮蛋去。”辛夏暖转身想去忙活,陆子昂却适时地拉住她:“好了好了,别折腾了,我只是随便说说。”陆子昂把那个稍微黑点的荷包蛋放在自己面前,用筷子夹住,两三口便吃完了。辛夏暖腼腆地笑了,瞧瞧她未婚夫多体贴,把那个比较正常点的荷包蛋留给她吃。
  接下来,陆子昂又一筷子把她面前的那个荷包蛋夹去吃了……
  吃完后,陆子昂还纠结地说:“看来我今天要喝很多茶,清清肠胃了。”
  辛夏暖在内心朝陆子昂挥舞着小爪子,不想吃没人勉强你吃,她还没吃早餐呢,死男人……
  订婚这事在陆子昂眼里与结婚没什么两样。他最近在着手打理新房,装修完工停了快半个月,通风也够了,下班以后他便直接带辛夏暖去家具城订购家具。
  陆子昂这人对外在东西一向不讲究,至于万松山上的那套别墅,他也就花钱买了房子,然后再花钱请设计师设计,至于那套新房他也只花了钱。本来家居摆设之类的陆子昂也想让设计师连同代劳,如今这房子有了女主人,他想有必要让辛夏暖参与一下,不求结果,但求重在参与。
  辛夏暖对于陆子昂这诡异的想法很无奈。当初设计的时候设计师可能已经把全景规划好了,可因陆子昂的心血来潮,只得弄个框架,其他全不要了。现在让她这个完全没眼光的门外汉装饰房间,简直是无理取闹。
  总之,辛夏暖看着手上的全智能化电子遥控勘察器,很犹豫。说起这全智能化电子遥控勘察器,辛夏暖心里就滴汗,只要这个在手,就可以勘察到家里的每个角落,若是在家使用,还能躺在床上开关家里每个电器、房门。总之,是个新鲜玩意儿,但对于为何装这玩意儿,陆子昂解释:“以后我常常在外,要是想你了,对着勘察器就行了。”
  辛夏暖当然知道这是屁话,他就是想偷窥顺便监视她!
  虽然如此,辛夏暖在挑选家具时还是很谨慎,谨慎是褒义词,贬义词就是磨叽。辛夏暖那磨叽的程度令人发指,从五点半下班到七点半这两个小时,辛夏暖就只在床品区晃悠了,但直到现在一张床都没选定。难得好脾气的陆子昂一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只是眉心蹙得紧紧的,显然即将一触即发,快忍不住了。
  在一边的导购员说得气喘吁吁,几乎用尽最后的力气来介绍:“这床是纯紫檀木制作而成,您可以压一压触感,感觉特别有韧性。”
  辛夏暖用手按压几下,感觉确实不错。新房里面的色调算是干净的白色,这紫红色配上去,倒有些气势,颜色过关,虽然价钱有些稍贵,但对于这个高富帅的陆子昂来说,小菜一碟。辛夏暖终于点头了:“那就选这个吧。”
  陆子昂抬起手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直接对辛夏暖道:“先选这么一件吧,你陪我去个应酬。”
  “哦。”辛夏暖乖巧地点头。
  突然,陆子昂四下张望了下,问:“你这里有没有水床?”
  导购小姐微笑:“当然,在西侧那边的专柜。”导购小姐准备指引他们过去,陆子昂却原地不动,直接道:“拿你这里最好的牌子就是了。”
  “请问您要什么花纹的?”
  “助兴的。”
  辛夏暖还属于门外汉,一来她没接触过水床,不知水床为何物;二来她很单纯,心里还在想,水床助啥兴?
  导购小姐自然懂,腼腆一笑,临走前还不时往辛夏暖这边暧昧地看了看。陆子昂把名片递给她:“送货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好。”
  陆子昂便拉着辛夏暖出去了。
  “话说水床助啥兴?”好奇宝宝辛夏暖还是忍不住问起。陆子昂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挑了挑眉:“想知道?”
  “嗯。”
  “我也不知道。听说荡来荡去,让人飘飘欲仙,以后我们试试。”
  “……”
  陆子昂的车停在维纳斯酒吧。辛夏暖有些迟疑地解开安全带,试探地问:“是什么应酬啊,怎么在酒吧?”
  陆子昂解完自己的安全带,拍拍辛夏暖的小脸蛋儿,下了车:“关于那块地的事,速度点。”
  辛夏暖也跟着下了车,到了门口,陆子昂微微抬了下手臂,示意辛夏暖挽着。辛夏暖依着挽上了。以前辛夏暖来维纳斯都要过门卫这关,签上毕方时的名字才能进去。没想到,有一天她也能略过门卫直接进去。
  陆子昂直接带着辛夏暖来到A72,推门进去,只见不是很明亮的灯光下的沙发上有一位中年男子,发型快“地中海”了,身上穿着米黄色圆领长衫,顶着圆鼓鼓的啤酒肚,旁边搂着一位与这厮形象差别极大的美女,真是美女与野兽啊……
  “地中海”先生一脸笑意地对陆子昂说:“陆总裁真是姗姗来迟。”
  陆子昂在“地中海”先生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辛夏暖乖巧地坐在他旁边,察言观色。这种场合她从未接触过,其实她一直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市民,大多数时间不是上班就是宅在家里看看别人发的帖子,偶尔手痒也回几句。哪里像现在这样,来这种地方,见这种人。
  虽然辛夏暖把自己搞得很低调,但是与陆子昂出来,注定是低调不起来的。那位“地中海”先生一直盯着她看,倒不是看到美女贪婪的色眯眯,而是探索地打量她:“这位就是得到那对一千万钻戒的幸运儿?”
  陆子昂适时搂住辛夏暖:“闵老,这是我未婚妻,辛夏暖。”辛夏暖僵硬地朝闵老露出个笑容来。
  “知道知道,都上头条了,我能不知道?”“地中海”先生拿起一瓶拉菲,不像别人只倒上半杯搞什么情调,而是直接满满地倒上三杯,自己端上一杯,一下子牛饮去了,“来,干一杯。”
  辛夏暖浑身僵硬了。这真是首次见到有人把这么昂贵的拉菲当作啤酒一样喝了——当然,她已经完全忘了当初她在陆子昂家里的表现了——真是浪费,她这种不会品酒的人都会装模作样地品一品,这位闵老真是豪爽得很啊。
  陆子昂端了一杯递给辛夏暖,眼神含笑,然而辛夏暖早就看出他眼神中的另一层意思——无论如何也要一口饮尽。辛夏暖的心早就悬在嗓子眼里了,卡得紧紧的。这么满满一杯,要是慢慢喝她也许会没事,但若是一口而尽,她保不准自己是否能安然无恙,但这样的局势……她只能硬着头皮一口饮尽了。
  陆子昂自然是面不改色地喝完了。
  闵老笑起来:“能做股神的徒弟,确实有两把刷子,你是第一个约我要买地的商人,我这人有个臭毛病,我情愿低价卖给聪明人,也不要高价卖给一个蠢货。”
  陆子昂淡笑:“一口价4.5亿。我知道闵老最讨厌讨价还价。”
  “看来你把我调查得很清楚。”
  “哪里,我一向佩服闵老的拼劲,从香港古惑仔到内地黑帮老大,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听陆子昂这么一说,辛夏暖才恍然大悟。这号人物名声太大了,虽然她不知道名字,但记得他的事迹。青年时期偷渡去了香港当古惑仔,仅仅五年,就存了一大笔钱返回内地,组建了自己的势力,香港回归那段时间狠狠赚了一大笔,后来改行搞什么影视。总之,这位闵老什么都干过,几乎从没失败过,唯一一次重大的失败,是被别人打残了他原配的孩子也就是他的长子。此后虽然报了仇,但闵老一直没公开过他其他的孩子,外传他有很多私生子。
  闵老哈哈大笑,拍着大腿:“你算是精打细算,行了,这地就卖给你了,过两天带合同到我别院来吧。”
  陆子昂似乎也很开心:“谢谢闵老。”
  “要谢的话,我们就干几杯。”闵老不由分说,又倒上满满的三杯。辛夏暖差不多要哭了,他们谈生意,干什么扯上她,她酒量不好啊!
  “啧啧,这种破酒还没茅台过瘾,下次你到我别院来,我请你喝茅台。”闵老真是把酒当水一样地喝啊,如今还是精神抖擞的样子。
  辛夏暖却糟糕透了,头一杯酒的酒劲上来了,头晕乎乎的,脸烧得滚烫滚烫的,都可以煎鸡蛋了。她暗叫不好,接下来那杯效果是怎样的?她还真不清楚。
  辛夏暖极力想控制自己昏昏欲睡的欲望,然而时间到了,她越想控制就越控制不了。陆子昂见辛夏暖这副样子,摸了摸她的头:“不舒服就躺躺吧。”
  “嗯。”辛夏暖便自个靠在沙发上,眯起眼来。闵老一见,乐呵呵道:“这酒量真不行啊,要是你们结婚了怎么办?”
  “当然是我挡酒了。”陆子昂无奈地笑道。
  “这么说你酒量很好?”闵老眉飞色舞起来,“我们比比?”
  “可以试试。”陆子昂笑道。
  辛夏暖的鼻息间充斥着酒精的味道,她眯了不到几分钟就想吐了。她立即站起来往洗手间跑去。陆子昂顿了顿,有些后悔带她来了。
  辛夏暖冲出去,刚到洗手间门口,一拐弯,与一人撞个满怀,本来辛夏暖还能坚持一会儿,闻到那人身上的烟草味,一阵恶心袭来,直接吐了出来,而且溅到那人身上去了。
  那人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急忙擦去身上的污垢,而是静静地递给她深蓝色的手帕。辛夏暖有些错愕,抬起头看过去,看见廖修那张永永远远斯文的清秀脸。
  “你怎么会在这儿?”
  廖修苦笑:“该我问你吧?你从来不来这种场合,而且从来不喝这么多酒。”
  辛夏暖一下子不说话了。如他所说,她从来不会主动来这种地方,能推则推,除非重要的人。以前来这里,是为了她的闺密曼妮,不得不来。如今为了陆子昂,又不得不来。但她其实真的不喜欢这种地方。
  廖修见她不说话,直接把她手上的手帕拿了回来,帮她擦擦嘴,眼中如大学的时候吃完饭,不避嫌地为她擦嘴时一样温柔。辛夏暖有些看愣了,竟不知道回避。
  还是一声声响,把她游离的魂魄给勾了回来。那是一声尖锐的叫嚷,比外面的音乐更加让人心跳加速:“你们在干什么?”
  辛夏暖立即往旁边一看,只见一位头发大卷、穿火红紧身长裙、腰间系着黑宽皮带、脚踩细跟高跟鞋的女人朝这边走来,不由分说地直接上前甩了辛夏暖一巴掌:“不要脸的东西,居然敢勾引我的男人!”
  廖修大吼:“你有病是不是?”
  “廖修,你居然为这个女人吼……”她还未说完,脸就被别人扇了一巴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被打的辛夏暖。
  辛夏暖说:“还给你的。”
  那女人瞪着大眼睛刚想甩胳膊再扇辛夏暖一巴掌,就被廖修制止了:“够了,你不觉得丢人现眼吗?”
  廖修有些愠怒,甩下那女人的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那女子一脸着急地哭着追过去:“廖修,别生气,我也是怕你被别人抢走啊。”
  辛夏暖稍稍一愣,捂住自己刚才被打的脸,打得还真疼。想起刚才自己扇回去的那巴掌,辛夏暖感慨,果然是喝酒壮胆啊,要是以前她肯定只有哭的份了。
  不过刚才那一幕让辛夏暖意识到,廖修想要的感觉应该就是这样吧。有个爱他的女人,即使冷漠对待,也会有人热切地热脸贴冷屁股,放下自尊、放下骄傲、放下性格。
  正如以前的廖修对她那么殷勤,但她却从来不给回报。正如曾经的她,默默对陆子昂好,即使眼睁睁地看着他对另一个女人好。爱情本来就是这样,付出不等于就有回报,完全违背了商场的运算,一物换一物。付出不一定能换来等价的爱情。
  辛夏暖抿了抿嘴,经过那么一吐和那一巴掌,她反而清醒了许多,跟没喝酒差不多了,真是神奇。
  她折回A72,刚站定在门口,便见闵老搂着的那位美女走了出来。美女一边数着手里的钱,一边对她说:“两个酒鬼在喝酒呢,快喝高了,你的那位说要找别的姑娘呢。”
  辛夏暖一愣,走进去一看,吓了一跳。把昂贵的红酒当白开水喝,也只有这两个疯子干得出来。她看着桌子上的几个空瓶子,不禁颤了颤,天哪,他们这是喝了多少?有这个必要吗?
  陆子昂似乎没醉,眯着眼睛看她,冷笑着说:“有人帮你擦嘴,是不是觉得很幸福?”
  辛夏暖愣怔不已,刚才那一幕,陆子昂见着了?他看到哪个程度?辛夏暖想问又不敢问,只见陆子昂在猛灌酒,还向闵老提议:“要不尝尝洋酒?苏格兰威士忌怎样?”
  闵老似乎是喝高了,说话有些拖尾音:“行啊。”
  陆子昂按了服务铃。辛夏暖略有担忧地说:“别喝了。”陆子昂不理会她,又给自己灌了一口,然后用带着酒气的唇亲了她一口,动作利索,没有缠绵悱恻,甚至没有多大感情,即便是嘴上说“乖”也是那种淡淡的语气。
  辛夏暖不说话了,老老实实地看着陆子昂与闵老把酒言欢。直到两人都倒下,辛夏暖才按了服务铃。不一会儿,几位穿着很正式、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把闵老扶了出去,还好心地问辛夏暖:“要不要我们帮忙?”
  辛夏暖点了点头。她一个人也许真拖不动陆子昂。
  车由辛夏暖开,陆子昂被放在后座,沉沉地睡着。其中一位高大的男人对辛夏暖道:“不要介意,闵老每次都喜欢与客人拼酒。”
  辛夏暖微笑点头,算是表示理解。待他们走后,她呼了口气,往后望了望,赚钱真不容易,尤其大牌东家,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车开到莲花小区,辛夏暖下车,打开后座门,戳了戳陆子昂:“到家了,醒醒。”
  陆子昂蹙了蹙眉,甩手不从。辛夏暖顿时无奈,只好硬拖着陆子昂出来,陆子昂也就半推半就地被辛夏暖拖出来,架在辛夏暖的肩膀上,一步步蹒跚地往门口走。
  辛夏暖摸了摸陆子昂身上的钥匙,却听到陆子昂低沉地嚷嚷:“别碰我。”
  辛夏暖白了他一眼,她才不稀罕碰他呢,有什么了不起的,凶什么凶,辛夏暖不满地嘀嘀咕咕一阵。由于陆子昂刚才那声不是很有爱的“嚷嚷”,造成辛夏暖彪悍了一下,她直接扶陆子昂上楼,把他扔上床。也许是扔重了,只见陆子昂蹙眉吃痛了一下。
  辛夏暖见他这半死状态,实在不忍心,到浴室用毛巾沾水后拧干,冷敷在陆子昂的脸上。她本打算帮他脱了衣服便回家的。没想到她帮陆子昂脱完衣服,准备脱裤子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力度极大,她的手臂似乎都快被他抓断了。他爆了粗话:“***给我滚远点,别碰我,我有老婆。”
  辛夏暖一愣,待陆子昂看清楚扒他裤子的“女人”是谁,他才松了手,捏了捏额角,迷迷糊糊地说:“到家了啊?”
  辛夏暖还没消化陆子昂刚才的怒气,傻愣愣地点头。
  陆子昂伸手圈住辛夏暖的脖子,压到自己的胸膛之上,低声嚷嚷道:“你喜欢我吗?”
  辛夏暖紧抿双唇,大约是觉得陆子昂喝醉了,表白他也不会记得,便头一次表达自己的心意:“喜欢,很喜欢。”
  陆子昂一个扭身,把辛夏暖压在身下,他的气息如洪水般泛滥,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辛夏暖颤颤巍巍地抓着陆子昂肩上的衣料,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关于男欢女爱,像辛夏暖这种年龄的女人早有耳闻。先不说各种途径,就是她的那些同学,有的已经结婚生子,有时聚在一起就喜欢聊些私密话,甚至某些心得也当众调侃地说了出来。
  陆子昂用迷离的漆黑眸子凝视辛夏暖:“那你该怎么表达你的喜欢?”
  辛夏暖吞了口口水,干巴巴地望着他,犹豫片刻,伸手圈住陆子昂的脖子,嘴唇贴近了他的唇。
  辛夏暖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大胆起来,只觉得这种行径是她不知不觉中做出来的,抑或是出于本能?她想要陆子昂?她越是这么想,心思越有些分神,紧接着急促如催命符一样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这是辛夏暖专门为她家里的电话设置的,雷鸣电闪声,震耳欲聋。
  两人都停了下来,陆子昂微微眯起眼,含笑地看着她,好像在说:我们是继续呢,还是你先去接个电话?辛夏暖见他臭不要脸的笑容,心想他肯定挺得意吧。
  她直接推开他,下了床,拿起扔在椅子上的包包,翻出手机接听,刚接通,那头就传来辛母的召唤:“夏暖,现在几点了?还不回家?”
  “妈,我马上回去啦。”她就知道,超过十点,她妈妈肯定催她了,她转过头看向陆子昂。
  他已经坐在床边,上身的衬衫全部敞开,露出那性感十足的胸肌,裤子也解开了一半,若隐若现,诱惑力十足。只见陆子昂拿出一包烟,点燃一根,那忽明忽灭的火星子,让辛夏暖觉得口干舌燥。
  陆子昂吸了两口烟:“我喝酒了,不能送你回去,你开我的车回家吧,明天你来我这儿。”
  辛夏暖眨巴两下眼,略有不安地观察陆子昂的表情,然而他只是捏了捏额角,脸上倒无过多的表情。辛夏暖紧绷的心舒缓许多,她朝他点头:“那你早点睡吧,我明天早点过来。”
  她拿起包包准备离开,陆子昂却叫住她:“暖暖。”
  辛夏暖奇怪地转身看向他,似乎在问:还有事吗?
  陆子昂微笑:“没事,就叫一叫。”
  辛夏暖忍不住翻白眼。
  这位神经质大爷,又在发神经了。
  辛夏暖耸耸肩,出去之前很体贴地为陆子昂关房门。关上房门的那刻,辛夏暖那原本看起来很淡定的脸庞一下子羞红起来,傻兮兮地偷笑,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笑得那么傻气。
  大概是她很喜欢和陆子昂那般快控制不住的亲密吧。
  开车回家的路上,辛夏暖打开音响听歌。电话响起,又是催命符般的铃声。
  她接起电话:“妈,我在路上呢。”
  辛母说:“就知道你在路上,你回来的时候去超市买些狗粮回来,记得要天乐乐牌子的,布丁就吃这个牌子。听说最近来了新口味,你帮我尝尝,好吃就买。”
  辛夏暖无力地回应:“哦,知道了。”
  在辛母眼里,布丁大于她,这是绝对的。
  辛夏暖把车停在路过的一家大型超市的车库里,然后进了超市。对于超市里琳琅满目的东西,辛夏暖全部忽略,直奔宠物食品专柜。
  她上下打量专柜架子上的品牌,偏偏找不到天乐乐牌子。还好她眼尖,在旁边的专柜上找到一包,她刚准备伸手去拿,另一只手比她先拿了去。辛夏暖抬头一看,不禁感慨世界真小,又是冤家路窄了。
  廖修也颇为惊讶:“你怎么来这家超市?”
  辛夏暖讪讪地笑道:“路过买狗粮。”
  廖修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狗粮,把它递给辛夏暖:“拿去吧,就剩下一袋了。”
  辛夏暖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客套地问了一句:“你未婚妻呢?”
  廖修不说话,似乎不怎么想提她。辛夏暖也识相地保持缄默,她想了想,还是离开好了,便对廖修说:“我回家了。”
  廖修欲言又止,眼见辛夏暖要离开,他急忙扯了她一下。
  辛夏暖愣了愣,疑惑地看着他。
  廖修说:“恭喜你。”
  辛夏暖不明他为何恭喜,她哪点值得恭喜了?廖修补充:“你终于要嫁给陆子昂了,不值得恭喜吗?”
  原来是这个。辛夏暖皮笑肉不笑,不知廖修这话是在挖苦她呢,还是真的祝福她?她只好也回了一句:“那也恭喜你了,终于找到一个在乎你的人。”
  廖修苦涩一笑,神情略有些不自在:“有一句话说爱一个人,即使不幸福也要在一起……我情愿要我爱的人。”他没有把视线对上她,不知是心虚还是另有隐情。
  只是这话倒震撼了辛夏暖。
  她总觉得这话是她所作所为的经典诠释。她明明知道陆子昂心尖上有人,还要义无反顾地跟他在一起,不正是爱一个人,即使不幸福也要在一起吗?
  她万万料不到局外人也知道她的局面,她不知是悲哀还是无奈,笑了笑:“这就叫作自虐。”
  廖修报以微笑,正巧这时来了电话,他拿起手机接了:“喂,哦,我在超市给绵绵买狗粮呢。”
  辛夏暖傻愣在原地。绵绵……这个名字她常常从廖修的嘴里听到。当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廖修说他想要个女儿,名字就叫绵绵。廖修解释,绵绵跟暖暖一样,有种心里热乎乎的感觉。
  辛夏暖见廖修在打电话,便先离开了。廖修望着辛夏暖的背影***许久,只有电话里的女声传来:“亲爱的,喂?你还在吗?”
  廖修反应过来,幽幽地说:“嗯,你继续说。”
  辛夏暖回家以后把狗粮倒在食盆里,准备上楼了。辛母正在看电视,跳了起来:“辛夏暖,你过来。”
  辛夏暖暗忖,不好了,老妈又要问长问短了。
  她蹒跚地走过去,辛母使个眼神,示意她坐下。辛夏暖老实巴交地坐下,辛母开门见山:“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
  “出去应酬了嘛,你也知道我现在身份不同,大大小小应酬多。”她心虚地道。若不是老妈催命符般的电话,她恐怕不能完璧归赵了……
  辛母太了解辛夏暖了,当然看得出来,她在心虚。
  辛母不禁蹙眉:“说实话。”她的表情有些严肃。
  辛夏暖只能轻声咳嗽两声:“这真是实话,只是后来子昂哥喝醉了,我送他回家……”
  “喝醉了?酒后乱性了?”辛母瞪着大眼眼,几乎要跳起来。辛夏暖被老妈这过激的表情吓傻了,都忘记了摇头否认。
  辛母深呼吸,然后泄气一般憋出一句话:“没事,正常……”
  辛夏暖的眉毛抖了抖。
  辛母道:“反正订婚以后你们同居,那事很正常。唉,真是时光荏苒啊,当初两个穿开裆裤的小孩子搞什么结拜,如今是夫妻,谁能想得到……造化弄人啊。不过暖暖,你有没有避孕啊?”
  辛夏暖一头汗,她幽幽地望着叽里呱啦幻想一堆的老妈:“我跟子昂哥是清白的。”
  “啊?”辛母顿时无语,“难道正如你爸爸所说陆子昂信了***,婚前禁止性行为?”
  辛夏暖直接没想法了,她老妈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她直接起身跑上楼,不想听她老妈发神经了。
  “喂,我还没说完呢!”辛母招招手,见辛夏暖没有回来的意思,忍不住嘀咕,“难道我说错了?”
  这事谁也不知道,只有陆子昂自己知道。
  回到房间,辛夏暖打开电脑,在QQ上找到曼妮。
  【暖暖滴】曼妮,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啊?
  【声声慢】我以为你把我这位老朋友忘了呢。
  【暖暖滴】才没有,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打不通啊。
  【声声慢】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最爱我了。我想辞职了。
  【暖暖滴】开什么玩笑,这么好的职位多少人想爬啊,难道你也想被毕方时包养?
  【声声慢】我想回家。我妈昨天打电话给我,说我也老大不小了,该嫁人了。我不敢告诉我妈我在这里浪费青春……昨天我向毕方时探口风,问他我在他心里的地位,他说很重要,可我说我想嫁人,他就不说话了。我知道他没想过娶我。
  【暖暖滴】那你就离开他啊!
  【声声慢】离开他,我在A市就没法混了,唯一的选择就是要么继续挥霍自己的青春,要么回家种地去。夏暖,真的好羡慕你,家境那么好,又找了个好老公。我今天看到杂志了,陆子昂这么招摇地宣布你是他的女人,可见他多么在乎你。而我是见不得光的,呵呵。
  辛夏暖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遥想当年,曼妮在大学里那般青春活力,她如骄傲的孔雀,总是让辛夏暖这只乌龟望尘莫及。她不止一次羡慕过曼妮那曼妙的身姿和勇于做自己想做的事的胆量,可以为了玩而逃课,可以大胆地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可以大声在食堂里笑着喷饭,可以在毕业论文答辩会上呼呼大睡。
  这是辛夏暖根本不可能做的事。她想做,但她不能。她有严厉的爸爸,她是她爸爸眼中的骄傲。爸爸同事的子女们,都是不可一世的皇太子或者骄傲的公主,他们仗着自己的优势,有的顽劣不堪,有的目中无人,总之性格叛逆,没有一个像她辛夏暖这样,那么乖顺、那么服帖。
  辛夏暖没想到她这种逆来顺受的窝囊性格还会有人羡慕,不禁苦笑。
  也许每个人心里都有悲观的一面吧。
  【暖暖滴】你想好了吗?真的要离开?
  【声声慢】不知道,再说吧。今天胃疼,所以才没去上班的。毕方时还算体贴,下班后给我送来药,照顾我到现在。
  【暖暖滴】他刚走啊?
  【声声慢】没,他说他今晚住这儿了。
  【暖暖滴】他不是不在女人家里过夜吗?
  【声声慢】哈哈,我也这么问他,他就白我一眼,然后去睡觉了。
  【暖暖滴】这个男人真阴阳怪气的,跟陆子昂一个德行,行为诡异,乱来一通。
  辛夏暖忍不住抱怨她家那位了,尤其是今天,临走前的那声呼唤,也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早前听说他信***教,他还故意整她,难道是想看她出糗吗?辛夏暖开始愤愤不平了。
  【声声慢】你还不睡觉吗?时间不早了哦。
  辛夏暖这才注意到墙上的挂钟,见指针指向凌晨整点,她吓了一跳,平时困意早就袭来轰隆倒地了,今天精神好得不行,别说困意,就算是时间概念她都忽略了。
  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与陆子昂的亲密。
  【暖暖滴】那我先去睡了,明天上班见。
  【声声慢】好,晚安。
  辛夏暖关了电脑,爬上床,睁着眼睛看着自己闺房的天花板,她真希望以后和陆子昂平平淡淡的,就像陆子昂的父母。
  因为借了陆子昂的车,她得去接他,所以她一大早就起来了。
  她“噔噔”下了楼,准备带着老辛遛狗的辛母一脸惊讶:“哎呀,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起这么早?才六点半啊。”
  老辛则问:“看到车库里有子昂的车,你是去他家然后一起去公司吧?”老辛的反问句已经回答了辛母的疑问句了。
  辛夏暖点头,抓了两根油条准备跟着爸爸妈妈出门。
  辛母看着辛夏暖去车库的背影,朝老辛笑了笑:“没觉得暖暖比以前有活力多了吗?”
  “嗯,但愿能长久。”
  “你个乌鸦嘴。”辛母嗔怪地看着老辛,一脸不高兴。
  辛夏暖开车去了莲花小区,由于陆子昂的家门钥匙和车钥匙挂在一起,辛夏暖直接开了他家的门,“噔噔”上楼。她其实是故意把声音搞大,这样也能让陆子昂心里有个底,要是开门遇见裸男什么的,她就吃不消了。
  她敲了下陆子昂房间的门,里面没什么声响。辛夏暖顿了顿,心想,陆子昂难道还在睡觉?跟她一样雷打不醒吗?想到如此,辛夏暖叹了口气,径直开门进去了,只是她看见床上没人。
  陆子昂去哪里了?她刚准备出去寻一寻,就发现卧室的内部浴室里走出了一位刚出浴的美男,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滴,赤脚立着,腰间就围着一块浴巾。瞧那健硕的黄金比例身材和古铜色的健康皮肤,以及那一副慵懒至极的样子,辛夏暖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在加速跳动。
  陆子昂随意地扫了眼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辛夏暖:“你来了啊!”
  他完全不介意自己这么性感地站在辛夏暖面前……
  辛夏暖吞了口口水,心里不断鄙视自己这么老不正经,还像小姑娘那样花痴美男。她干笑两下:“我先出去了,你慢慢换衣服。”说完就准备逃窜出去。
  陆子昂在后面“扑哧”笑了起来,坏坏地说:“要不要我们继续昨天晚上未完成的事?”
  辛夏暖脚底却打滑一下,“砰”的一声,背朝地,人仰马翻四脚朝天,十分壮观。陆子昂一愣,哭笑不得,上前扶住哀叫连连的辛夏暖:“我一直以为你大脑不发达,原来小脑也不行。”
  辛夏暖白了他一眼:“还不是被你吓的。”
  陆子昂扬眉:“那我就地要了你,你岂不是要吓死?”
  “……”辛夏暖的嘴顺利张大。
  陆子昂没好气地把辛夏暖扶起来,老大不爽的样子,自个回了房间,“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辛夏暖傻愣在原地,她哪里惹到他了吗?
  陆子昂换好衣服出来,一身简单的色调,白加黑。辛夏暖心里其实有个小小的愿望,跟自己喜欢的人穿情侣装。结果这把年纪,还没完成这个心愿。
  陆子昂穿白加黑西装,她也穿白加黑小西装套服,算不算主观上的情侣装?辛夏暖这么一想,傻笑了起来。
  陆子昂见她突如其来的微笑,问:“傻笑什么?”
  “哦,我觉得你好帅,我赚到了。”
  陆子昂顿时无语。
  上班之中,辛夏暖偷偷溜到茶水间给曼妮发了短信。等了大概两分钟不到,曼妮才姗姗来迟。
  她今天的打扮还是那么出众,合身的职业装,即使把头发盘起显得脸蛋稍微大了点,但也无法掩饰她精致的五官。
  曼妮双手环胸,漫不经心地问:“有什么事吗?”
  “刚才看到总裁行程安排时,毕方时下个星期去B市,又要与那个女人会合了。”辛夏暖蹙了蹙眉,好像她才是毕方时的女朋友,在大大地吃醋之中。
  倒是曼妮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施施然坐在沙发上,优雅地跷二郎腿:“即使留在A市,他也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习惯了。”
  曼妮的淡定,倒让辛夏暖提着的心稍微顺畅点。她最怕曼妮越陷越深,毕方时是什么人,她这个外人都知道,玩心太重的富少。他甚至可以一边搂着曼妮一边对别人说:“我喜欢你”,他可以一点也不顾及站在旁边的曼妮。
  作为局外人的辛夏暖那个气愤无处发泄啊!她都直接内伤了,更何况曼妮?事后曼妮反而被辛夏暖这搞笑的反应笑得人仰马翻:“我看你以后的老公一定要是个对你老实巴交的丑八怪才行,要不稍微在外做做样子,你都会被气死直接入棺材。”
  辛夏暖这人确实比较较真,也许是从小到大的环境造就的,她的生活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在辛夏暖眼里,毕方时就是个渣,踩到脚下用脚踝扭一扭都无法解恨。
  辛夏暖一看到毕方时的行程,便一股脑全记上了,然后立马向曼妮汇报,直接无视了陆子昂的行程。只是她很庆幸曼妮的表情淡淡的,似乎没有以前那么上心了。
  有一句话不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吗?曼妮也许对毕方时真的死心了。
  曼妮忽而站起来,泡了杯蓝山咖啡喝,还顺便问:“你要吗?”
  “不了,中午陆子昂在楼下餐厅订了位子,我怕喝了咖啡等下就吃不了东西。”
  曼妮撇了撇嘴:“你现在真幸福啊,真让人眼红。”
  辛夏暖缄默不语,她觉得她以后还是少说她和陆子昂的事比较好,免得曼妮又要羡慕。
  的确,现在的生活,辛夏暖满意得不得了。两人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他送她回家的时候接个吻什么的,多甜蜜啊,她很安然地享受这一切。
  正在这时,门忽然打开了,毕方时闻到弥漫在茶水间里的咖啡香气时不禁蹙了蹙眉,夺过曼妮的杯子,一脸怒气:“你不知道自己胃出血吗?还喝咖啡,你还想不想活了?”
  辛夏暖站在一旁,吓了一跳,连忙问:“胃出血?曼妮,怎么回事?”
  曼妮无所谓地对辛夏暖笑了笑:“没什么,不用担心。”
  毕方时拉着曼妮出去:“走,去医院。”
  曼妮妩媚地挽住毕方时的胳膊:“亲爱的,我不疼了。”
  毕方时完全不理会曼妮的献媚,直接把曼妮拉出茶水间,不留一点余地。
  辛夏暖张着嘴,她怎么感觉毕方时比曼妮还要紧张她的身子?
  到了中午,辛夏暖与陆子昂在餐厅就餐。陆子昂埋头吃饭,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倒是辛夏暖很想说些什么,总觉得不说话就怪怪的,但又不知道怪在哪里。
  但对面的男人不开口,她一直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话题,只好说说天气:“最近天气有点冷,你多穿点衣服。”她觉得她在说一堆废话。
  果然,陆子昂挑了下眉,顿了顿,而后把头抬起,好笑地看她,似乎在说:想跟我说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瞧他傲娇的样子,辛夏暖心里别提有多恨多无奈了。他知道她喜欢他,还知道她辛夏暖整颗心都喜欢他,所以他就有资格高人一等,而她就只能唯唯诺诺低人一等。
  末了,陆子昂放下筷子,眼睛带着光亮地说:“你想要怎么订婚?”
  辛夏暖顿了下,蹙着眉毛想了一通:“随意吧,不要麻烦就行,我最怕麻烦了。”
  陆子昂便直接打了电话给甄音:“帮我订两张去夏威夷的机票,这个月二十七号之后都行。”
  陆子昂挂了电话,对辛夏暖说:“直接去旅行?”
  辛夏暖张着嘴连忙说:“可是订婚没有假期的,这样会扣工资还有全勤奖金。”
  陆子昂一脸好笑地看着她:“这家公司谁最大?”
  辛夏暖不说话了。当然是陆子昂最大了,订婚的假期只要他批准就行了,完全无视扣工资和全勤奖金的问题。辛夏暖还没出过国呢,还真不知道出国是什么滋味,尤其是与陆子昂单独出去。
  这么想着,辛夏暖的脸微微红了起来。
  陆子昂见辛夏暖略带含羞的表情,“扑哧”笑了起来:“真想把你吃干净了。”
  辛夏暖娇嗔地看他一眼:“***!”
  她在提醒他。
  陆子昂撇了下嘴:“我只是比较信***而已,我并不是信徒。”
  辛夏暖愣了一愣,表情有些狼狈,“哦”了一声,不接话了。
  陆子昂见辛夏暖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知辛夏暖如他,当然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他只是笑笑,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他只道:“暖暖,你只要知道,你现在是我的,我现在是你的就好。”
  “为什么?”
  “这还要问为什么吗?嗯?”
  辛夏暖咬了下嘴唇:“没有为什么。”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她要纠结过去?辛夏暖在心里不断地排斥那个影子,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没有必要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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