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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败》 第2章 心动 免费试读

万雄的这句话让乔一川怔住了。是啊，昨晚自己干嘛？他下意识地拿视线在满屋找着什么，可他什么也没找着。于是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万雄还在说什么，他没去用心听，他突然对着手机问：“余秋琪呢？她在哪？”

乔一川的眼前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脸，这张脸久违了好久。现在突然浮现，并且迅速清晰。他说不清为什么，就是忘不掉这张脸上的那双眼，那对眼里有种东西让他的心动了一下。现在又动了一下。手机那头继续是万雄的声音，万雄要他快点，赶快赶过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和万雄说了些什么，对方就挂掉了电话。

坐在床上，乔一川的脑海里继续浮现着一个女人的面容，当然还有一种眼神。可他说不好这是余秋琪的眼神还是郝小麦的眼视。他的手这时扶在了床上，碰到了那只玩具熊，那是妻子郝小麦的，郝小麦喜欢这些东西，像个小孩一样喜欢抱着这些东西睡觉。他和她没有孩子，尽管结婚好几年了，仍然没有孩子。郝小麦嫌孩子麻烦，嫌孩子会破坏她的身材，一直拒绝着生孩子这个本来属于妻子的事情。

乔一川看到玩具熊，想到孩子时，原本还昏昏沉沉的头，一下子清醒起来，他猛然记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乔一川也是被手机吵醒的，那时他刚睡着不久。但昨晚的手机发出的不是铃声，而是振动声；在夜里，手机的振动往往会显得声音很大，穿透性很强。当时他习惯性地把手往枕头底下伸，伸到一半，又突然停下，因为他发现那个声音不是从枕头下面传出来的。他这才意识到，已经有两年了，在夜里，他的手机再也没有响过。

乔一川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这才听出那个声音是来自卧室外面，从半掩的门外传进来的。晚上郝小麦出去了，她这段时间经常会出去，然后很晚回来。他没有等她，就自己先睡了。迷迷糊糊的他有点想不通，既然郝小麦不在家，那么是谁的手机在发出这样的震动呢？他遇到过类似的情形，半夜三更里，会突然惊醒，然后听见外面传来这种振动的声音。那种声音不是他听到的，而是他先感觉到了，好像是躺在摇晃振动的车上，那种振动会慢慢变成声音在体内穿来穿去。他想起来出去看看，但刚一动，就听见客厅里有人的脚步声，然后，他听见了郝小麦压抑住的说话声：“到了，正要去洗漱。”

再接着郝小麦的脚步声移到了卧室，进了卧室套间的洗手间，然后听到洗手间的门被很小心关上的声音，然后就是洗手间照射过来的灯光，打在套间的花玻璃门上，幽魂般地令人恐慌。

为什么呢？妻子郝小麦为什么如幽魂般呢？乔一川的头痛了一下，他好象记得自己问过一次，郝小麦说是报社正在改版，全体业务人员都要求夜班，今晚也加了吗？乔一川在黑暗中拧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