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之二重奏丁威上官宫雪未删节全文免费阅读

《罪之二重奏》 第11章 莱河下的头骨（4） 免费试读

“暴雨后的第二天，我们把在莱河打捞范围扩大到1公里距离的水面。”当年负责打捞的消防队队长对丁威说，“以那时的情况来看，孩子是否溺水还不能确定，我们也曾考虑孩子因为害怕躲藏了起来，或者其他可能。后来，对附近的山岭和田野都进行了搜索，除了找到丢失的画夹外仍是一无所获。”

莱河宽约50米，水深五六米，东西走向，两侧都没有栏杆。原来这条河水面宽敞平静，事发前一年上游为建立一个水电站，建了一个拦河堤坝。从堤坝经过发电房的流水一部分流入下游的水渠沟，以供河两边村庄的农作物生长的灌溉水。因而，堤坝下游的河流显得并不湍急，平时也经常有镇里的年轻人去河里游泳。不过，事发前几天，下了几阵暴雨，河水比较急。丁威从当地村民口中了解到，由于洪水引起河水上涨，当地人泄洪开闸放水，所以水流很大，当时不排除凌风掉到河内被淹死。奇怪的是，到了下游几公里远的地方，都没有人报告有尸体发现。如果孩子落水淹死，怎么会打捞不到尸体呢？

这件离奇的失踪案至今让人不可思议。有的传闻很离谱，甚至与落水鬼怪联系起来。相比单纯的寻找凌风失踪案来说，丁威更关心的是，凌天被害与凌风的离奇失踪有没有必然联系，因为这两件事恰巧同时发生，两个地点相隔很近，不到半公里路远。解开这个谜底或许有助于解开凌风失踪之谜。

“事发前是谁看到凌风在河堤上走过？”丁威问道。

“青龙村一个开铁铺的陈师傅，他的铁铺开在靠桥的村东头。他告诉我他在晚上7点半左右听到一声响动，接着看到一个人影在河边出现过。他还说莱河上的桥上那时没有行人，附近只有一个人影行走，走得很急，但由于天色很晚，看不清人影长什么样，个子大约一米六高。我很怀疑他是不是看错了？”吟诗回道。

“为什么？”

“凌风的个子有一米六五左右。除了个子不对之外，他也没看清人影是男还是女。”

“凌风平时到河边玩吗？”

“不会，我们不准许。孩子也听话，从来不做违规的事。初中时他经常对我们说，他学习成绩很差，觉得给我们丢脸，将来会考不起大学，因此选择了画画，准备考美术专业。我们从来没有责备他。有人说，那天，数学老师骂他是饭桶，说他可能因为不开心，到河边***了。”呤诗满面流泪道，“做老师的怎么能这样呢？成绩不好，又不是他的错，他也想学习好，每天都很努力。可他生下来就天资愚钝，有什么办法呢？他担心高考考不上好的理工科大学，选择学画画，我们当然会支持。”

“事发那天凌风在马头山上画画的地点可以看到猪场吗？”

“看不到，猪场在马头山的北面。他能看到的是马头山的南坡。猪栏内的猪如果被放到野外的话，就可以看到来南坡啃青草的猪群。”

“还有人知道凌风在那个小山崖上画画吗？”

“没有。他经常一个人去，每周去一次，总共去了4次。”呤诗说道，“他出外画画时除了背着一个画夹外还带着一个佳能长焦相机。长焦相机能帮助他看清远处的景物细节部分，必要时还可以抓拍下来，洗出照片后仿照照片在家可以继续画。这样的画完成后看起来有丰富的层次感和立体感。”

“佳能相机当时是否找到？”

“没有。第二天早上，谷良找遍了马头山，只找到了画夹和画。但画夹上的画被当天晚上半夜下的大雨淋得无法辨认画的内容了，带去的佳能长焦相机和人一样消失不见了。”

“凌风通常在小山崖上画马头山的风景吗？”

吟诗从壁柜里拿出三幅珍藏的水彩画递给丁威。

第一幅的画面是远处的莱河和草地。莱河的水通过水彩的绘画后，看起来静止感觉上在流动，岸边的小草则在初春的召唤下努力竟争向上生长。水静草动的画面给人动静相互包含的强烈想象。第二幅的画面是春天莱河涨水的景象。莱河的浪水不断地扑打着岸边的石头，溅出的水花似春天盛开的朵朵白花。一个旅人困顿地坐在石块上瞅着河水，眼神有些无助。第三幅的画面是猪栏里的猪群被驱到野外，自由地在山上散漫着，拱寻着地里的食物。一个中年人手里挥舞着一根长长的竹竿，不时在后面有力地挥动着。温暖的太阳照在那个人的脸上，平静而安详。

“画的这个人是杨振锋吗？”

吟诗点了点头，“谷良说是的，他担心这幅画会勾起我的伤心往事，影响以后过日子的心情，曾要我把这幅画弃掉，我没同意。这是儿子的作品，我怎么能忍心丢掉呢？”

“谷良经常来看你吗？”

“是的。可能因为凌天被害的缘故吧，他一直对此事感到内疚。只要我的生活有点点不

顺或麻烦他都会出面帮我解决。我觉得我欠他太多了。我三番五次劝他不要这样，他仍然坚持在生活上照顾我关心我。不但这样，他还托人到处帮我打探凌风的消息。”吟诗说道，“你要找他吗？他知道的情况应比我更多些。”

“要怎么联系他？”

“在青龙地产公司总部应当可以找到他。不过，他经常下午在好朋友谷田那儿泡温泉，晚上则去好朋友谷山那儿烤土鸡聊天。”

“谷山和谷田就是当年因参与青龙镇***黑庄事件被开除的那两位警察吗？”

“对，两人后来加入到了谷良创办的青龙地产公司。现在，谷田负责青龙温泉酒店的生意，谷山则负责马头山上的农夫山庄的生意。”

谷田、谷山和谷良并不是亲兄弟，但周围的人都说他们的关系像亲兄弟，原因不仅仅在于他们的姓名彼此接近，而且脸部的长相也有点类似，粗眉大眼。生活中三人更是形影不离，意气相投。谷山和谷良个子都比较高。谷良虽然喜欢喝酒但不酗酒，平时作风端正，其它恶习一尘不染。谷山有时会酗酒，性格有些暴躁，但待人感情专一。和他们两人不同的是，谷田个子矮小，身材五短，酗酒，抽烟，***，样样俱全。这不，这会儿，谷田又找了一个高挑漂亮的女子，当然是相对他那一米六一的身高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