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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两万里》章节目录by儒勒·凡尔纳完整版在线阅读

2019-12-26 13:21:59   编辑:书蕾
  • 海底两万里 海底两万里

    1866年,海上发现了一只疑似为独角鲸的大怪物,阿龙纳斯教授及仆人康塞尔受邀参加追捕。在追捕过程中,他们发现这怪物并非是什么独角鲸,而是一艘构造奇妙的潜艇。潜艇是尼摩在大洋中的一座荒岛上秘密建造的,船...

    儒勒·凡尔纳 状态:已完结 类型:资讯
    小说详情

《海底两万里》 小说介绍

精选热书《海底两万里》由知名作者儒勒·凡尔纳所编写的奇幻类型的小说,文中主角是尼摩艇长阿罗纳克斯教授内德·兰德,本书考据严谨,细节翔实,全文讲述1866年,海上发现了一只疑似为独角鲸的大怪物,阿龙纳斯教授及仆人康塞尔受邀参加追捕。在追捕过程中,他们发现这怪物并非是什么独角鲸,而是一艘构造奇妙的潜艇。潜艇是尼摩在大洋中的一座荒岛上秘密建造的,船身坚固,利用海水发电。尼摩船长邀请阿龙纳斯作海底旅行。他们从太平洋出发,经过珊瑚岛、印度洋、红海、地中海、大西洋,看到海中许多罕见的动植物和奇异景象。途中还经历了搁浅、土著围攻、同鲨鱼搏斗、冰山封路、章鱼袭击等许多险情。

《海底两万里》 第15章 黑潮 免费试读

地球上海水所占面积约有三百八十三万两千五百五十八平方千米,即三千八百多万公顷。这么大一片海水的体积为二十二点五亿立方米,可以形成一个直径为六十法里、重量为三百亿亿吨的巨大球体。要想对这一数字形成一个概念,就必须设想十的三十次方与十亿之比,相当于十亿与一之比,亦即十亿里有多少个一,在一百亿亿里就有多少个十亿。而海水的总量差不多等于是陆地上所有河流在四万年里流入海里的河水的总量。

在地质纪年中,火的时期之后,继而是水的时期。起初,地球上到处是海洋。然后,到了志留纪的初期,一些山峰渐渐露出来,一些岛屿浮出了水面;洪水时期,它们又被淹没了,然后,又再次露出来,结成一体,形成大陆,最后就定型为我们今天所见到的样子。地球上的固体部分从液体部分获取的面积为三千七百六十五万七千平方海里,即一亿两千九百一十六公顷。

陆地把海洋分成五大部分:北冰洋、南冰洋、印度洋、大西洋、太平洋。

太平洋浩瀚广袤,北至北极圈,南到南极圈,西达亚洲,东接美洲,跨越经度一百四十五度。太平洋是最平静的海洋,水流平缓,潮涌不大,雨量充沛。命运召唤我在一种奇特环境中首先体验的就是这个大洋。

“教授先生,”尼摩艇长对我说道,“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就把我们现在的准确方位记下来,作为我们这次航行的起始点。现在是中午十一点四十五分。我要浮出水面了。”

艇长按了三下电铃。水泵开始排放储水舱里的水;气压计的指针根据压力的变化在指出鹦鹉螺号的上升情况,接着便停下不动了。

“我们已浮出水面了。”艇长说道。

我走向通往平台的中央扶梯。我脚踏着一级级金属梯级,从开着的舱口,走到鹦鹉螺号的顶部。

平台浮出水面仅八十厘米。鹦鹉螺号从前到后看似一个纺锤形,活脱一支大雪茄。我注意到艇体钢板稍稍呈叠瓦状排列,犹如陆地上爬行动物身上的鳞片覆盖。因此,我终于明白了,无论望远镜功率有多大,这艘艇总会被误认为是一头大型海洋动物的。

靠近平台中央,那只一半嵌于艇壳内的小艇,有如一个小小的鼓包。平台前后两端,各有一个不太高的“笼子”,笼壁向一边倾斜,有一部分装有厚厚的透光玻璃。其中一个是鹦鹉螺号的驾驶舱,另一个里面有一个光度很强的导航灯。

大海平静如镜,天空湛蓝。长长的鹦鹉螺号随着海浪在微微地起伏着。微风从东边徐徐吹来,海面泛起微微涟漪。云开雾散,放眼望去,天际尽收眼底。

海上未见何物。看不到一块礁石,不见一个岛屿,也不见亚伯拉罕·林肯号的踪影。浩瀚无边的大海,空寂一片。

尼摩艇长正用他的六分仪在测量太阳的高度,以便知晓自己现在所处的纬度。他等了几分钟,以便等太阳与地平线垂直相交。他在观测着,肌肉毫不颤动,六分仪在他的手上犹如放在大理石上一般,纹丝不动。

“正晌午了,”他说道,“教授先生,您是否想要……?”

我朝着微微泛黄的海面最后看了一眼,便回到了客厅里来。

在大客厅里,艇长极其精确地计算出了船的方位,算出了它的经度,并根据以前所观测的时角对计算进行了比对。然后,他便对我说道:

“阿罗纳克斯先生,我们现在的位置是西经137度15分……”

“是根据哪条子午线计算的?”我急忙问道,希望通过艇长的回答来判断他的国籍。

“先生,”他回答道,“我有好几个经线仪,有的是以巴黎的子午线为准,有的是根据格林威治子午线,有的则是按照华盛顿的子午线。不过,为了向您表示敬意,我今后将使用以巴黎的子午线为准的经线仪来测算。”

他的回答未能解开我的疑团。我躬了躬身子,以表谢意。艇长接着又说:

“根据巴黎子午线测算,现在的经度为37度15分①,北纬30度7分,也就是说,距离日本海岸约三百海里。今天是十一月八日,正午时分,我们的海底探险旅行现在正式开始。”

“愿上帝保佑我们!”我回应道。

“现在,教授先生,”艇长补充说,“我先离开,您就开始做您的研究吧。我的航向定在海面以下五十米处,东北偏东方向。这是清晰的航海图,您可以从图上看出我们的航行路线。这个客厅就归您使用,我失陪了。”

尼摩艇长向我敬了个礼,便出去了。我独自一人,在沉思默想。我的思绪全都集中在鹦鹉螺号的这位艇长的身上。我最后是否能弄清这个自称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怪人到底是哪个国家的人呢?他如此憎恨人类,因此很可能会找机会对人类进行可怕的报复,但到底是谁让他产生这么大的仇恨的呢?他是不是像孔塞伊所说的“被人弄伤了心的”一个不为人知的学者?是不是一个现代的伽利略?是不是像美国人莫利那样的一位毕生事业为政治革命所毁灭了的科学家?我对此无法确定。命运把我抛到了他的艇上,我的生命掌握在他的手中。他冷漠地但却是客气地收留了我。他从没握过我伸出的手,也从不伸过手来与我相握。

我一直沉浸于这番思索中,足足有一小时之久。我老想着如何才能揭示这个对我来说十分有趣的秘密。这之后,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摊放在桌子上的那张很大的地球平面球形图,把手指放在那个由观测所得出的经纬度相交的那个点上。

大海与陆地一样,也有江河。那是一些特别的水流,可以根据温度和颜色加以辨别,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众所周知的墨西哥湾暖流。经科学确认,地球上拥有五条主要的流向已定的水流:一条在北大西洋,一条在南大西洋,一条在北太平洋,一条在南太平洋,一条在南印度洋。从前,在里海与咸海同亚洲各大湖汇流在一起时,在北印度洋形成一片汪洋,可能还存在过一条水流。

在地球平面球形图上标出的那个点,就有一条暖流流过,日本人称之为黑水流。它从孟加拉湾流出,被回归线上的太阳垂直照射后变暖,穿过马六甲海峡,沿着亚洲海岸北上,在北太平洋形成圆弧形,再流向阿留申群岛,卷带走樟木和当地的其他“物产”,从太平洋的海水中流过。这股暖流颜色湛蓝,与太平洋的海水形成鲜明对照。鹦鹉螺号将经过的就是这条水道。我目光随着这股暖流往前移动,直到它消失在浩瀚的太平洋中,仿佛自己也随同它一起奔流而去。就在这时候,内德·兰德和孔塞伊在客厅门口出现了。

我的这两位忠实伙伴一看到眼前放着的宝物,都惊呆了。

“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加拿大人大声喊问道,“我们到底到了什么地方了?是在魁北克博物馆吗?”

“要是先生高兴,”孔塞伊抢白他道,“倒不如说是在索默拉尔官邸里呐!”

“朋友们,”我边示意他们进到客厅里来边说道,“你们现在既不是在加拿大,也不是在法兰西,而是待在鹦鹉螺号上,在海面以下五十米深处。”

“既然先生说得如此肯定,我们当然得信先生的了,”孔塞伊说,“不过,说实话,这个客厅布置得连我这个佛来米人都感到自叹弗如。”

“那你就去惊叹吧,我的朋友。你好好地看看,对于一个像你这样能干的分类高手来说,你在这儿是有很多的事情可干的。”

对孔塞伊,我用不着多说什么。这个诚实的年轻人已经俯身橱窗,仔细观察起来,并且嘴里喃喃地说出一连串博物学家的术语来:腹足纲、蛾螺科、宝贝属、马达加斯加蚧蛤种……

不怎么懂贝类学的内德·兰德趁孔塞伊专心于橱窗时,向我探询我与尼摩艇长相见的情况。他想知道我是否探知对方是个什么样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要把我们带到海底多深处的地方,以及其他许多问题,我简直来不及回答他。

我把我所知道的,或者说我把我尚不得而知的全都对他说了,然后我便问他,他到底听到或看到了点什么。

“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加拿大人回答说,“就连这艇上的人我都没有见到。难道艇上的人也都是电做的不成?”

“电做的人?”

“说真格的,真的会让人产生这种想法的。可是,阿罗纳克斯先生,您难道就不能告诉我,这艇上究竟有多少人?”内德·兰德总是想把自己脑子里的问题给解决了地问道,“是十个、二十个、五十个,还是一百个?”

“这我可回答不了,兰德师傅。但您得听我一句,现在,千万要把您那夺取或逃离鹦鹉螺号的念头打消。这条船是现代工业的极品,如果未能见到它的话,我会终生遗憾的!有许多人,哪怕是光浏览一下这些宝物,也愿意落到我们目前这个处境的。因此,您必须头脑冷静,尽量多观察我们周围所发生的一切。”

“观察!观察什么?”捕鲸手嚷嚷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待在这钢板制成的牢房里,我什么都无法看到的!我们是在闭着眼睛走,闭着眼睛航行……”

内德·兰德话还没说完,客厅突然黑下来,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天花板上的灯突然灭了,灭得太快,眼睛一下子难以适应,感到难受,如同从黑暗中一下子见到光亮一样的感到眼睛疼痛。

我们全都不说话了,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不知会发生什么意外,吉凶难卜。然而,传来一阵滑动的声响,仿佛艇两侧的壁板在动。

“这下可是全完了!”内德·兰德说。

“水母目!”孔塞伊轻轻地喊了一声。

突然,光线透过两个椭圆形孔洞射入,客厅的各个角落又亮了起来。海水被电光照得明晃晃的。有两块水晶玻璃把我们同海水隔开。一开始,我想到这两块易碎的玻璃隔板会裂开,心里直发颤,不过,这玻璃被厚厚的铜框架支撑着,几乎具有无限的抗力。

在鹦鹉螺号周围一海里的范围内,海里的情景一目了然。景色好美啊!即使是生花妙笔,也难以形容!有谁能够把光线通过透明的海水所产生的奇异效果描绘出来呢?有谁能够把海洋从下往上依次递减的柔和光度描绘出来呢?

人人皆知,海水是透明的。人人都知道,海水的清澈胜过山涧溪流。海水中悬浮着的矿物质和有机物质,甚至可以增加它的透明度。在海洋的某些部分,如安的列斯群岛,一百四十五米深处的水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河床,而阳光的穿透力可以达到海底三百米深处。但是,在鹦鹉螺号行经的这片海域,电光像是从水里发出来的,这已经不是什么被照亮的水,而是流动着的光了。

艾伦伯格认为,海底有磷光在照亮。如果他的假设成立的话,大自然肯定是把它最壮观的景色留给海底生物了。根据光的这种万千变化,我可以肯定,海底的景色确实是非常之美的。客厅的每一边,都设有一扇舷窗,朝向尚未经探测的深渊。客厅里很黑,反而使艇外变得愈加的明亮。向外望去,仿佛这纯水晶体就是一个巨大的鱼缸的玻璃。

鹦鹉螺号似乎没有移动。这是因为水下没有参照物的缘故。不过,不时地可以看到被艇艏冲角劈开的水流从我们的眼前急速流过。

我们惊奇不已地靠在舷窗前,屏声敛息,谁都不愿打破这一静寂。突然,孔塞伊大声地说了一句:

“您不是想看吗,内德朋友?那您就看吧!”

“太奇妙了!真是太奇妙了!”加拿大人受到强烈吸引,不由得把愤恨与逃跑计划全都抛到脑后,惊叹地大声喊道,“这番美景,实乃奇观,再远也要跑来一看的!”

“啊!”我顿悟地嚷道,“此人的生活我明白了!他不同凡响,独自另辟一个世界,为自己留下最令人叹服的异景奇观!”

“可是,鱼呢?”加拿大人疑惑地问道,“怎么没见有鱼呀!”

“鱼跟您有什么关系,内德朋友,”孔塞伊回答道,“您也分不清什么什么鱼的。”

“什么?我一个捕鱼人会不认识鱼!”内德·兰德嚷道。

就这一点,他俩争论起来,因为他们都认识鱼,但认识的方式却有所不同。

众所周知,鱼属于脊椎动物门中的##第四纲,也就是最后一纲。人们已经为鱼类下了极其准确的定义:具有双重循环功能的、冷血的、用鳃呼吸的水生脊椎动物。鱼类有两个界限分明的类别:一个是硬骨鱼类,也就是说,其脊柱由硬骨脊椎构成;另一个是软骨鱼类,亦即脊柱由软骨脊椎构成。

对于这一区别,加拿大人可能也了解,但孔塞伊则是知之甚详。现在,他俩已成为好朋友,孔塞伊不能承认自己在这个方面比内德·兰德知道得少。因此,他对内德·兰德说:

“内德朋友,您是鱼的克星,是个捕鱼高手。您捕捉过无数这种有趣的动物。但是,我敢打赌,您并不知道鱼是如何分类的。”

“我怎么不知道!”捕鲸手一本正经地回答道,“鱼分为两类,能吃的和不能吃的!”

“那是馋嘴的人的区分法,”孔塞伊说,“您跟我说说看,硬骨鱼与软骨鱼有什么区别呀?”

“这怎么会不知道,孔塞伊!”

“那您对这两类鱼还能细分吗?”

“那我就不太清楚了。”加拿大人回答。

“那好!内德朋友,您听我解释,并好好记住!硬骨鱼类分为六个目:##第一目,棘鳍目,上颌完整,能活动,鳃呈梳子状。此目又分为十五科,亦即包括了已知鱼类的四分之三。典型代表为河鲈。”

“味道挺鲜美的。”内德·兰德说。

“##第二目,”孔塞伊继续解说道,“腹鳍目,腹鳍垂在腹下,胸鳍的后面,而不是长在肩胛骨上。这一目分为五科,大部分的淡水鱼都属于这个目。典型代表为鲤鱼、白斑狗鱼。”

“哼!”加拿大人不屑地说道,“是一些淡水鱼!”

“##第三目,”孔塞伊接着说道,“短鳍目,腹鳍连着胸鳍,紧挨着肩胛骨悬着。这一目分为四科,典型代表为鲽鱼、黄盖鲽、大菱鲆、菱鲆、箬鳎鱼等。”

“味道鲜美!好吃极了!”捕鲸手高兴地嚷叫道,他只是从吃的角度来评价鱼。

“##第四目,”孔塞伊仍旧兴致勃勃地在说,“无鳍目,体长,无腹鳍,皮很厚,且黏糊糊的。此目只有一科。典型代表为颌针鱼、电鳗。”

“味道一般!味道一般!”内德·兰德说。

“##第五目,”孔塞伊说,“总鳃目,上下颌完整,活动自如,但鳃是一小束一小束聚合而成,沿着鳃弓成对地排列着。这一目也是只有一个科。典型代表为海马、海天狗。”

“难吃得很!味道极差!”捕鲸手说。

“最后,##第六目,”孔塞伊继续说道,“固颌目,颌骨固定于颌间骨一侧,形成上颌。颌骨的弓和头骨连接在一起,颌不能活动。这一目没有真正的腹鳍。这一目包括两科。典型代表为豚鱼、翻车豚。”

“烧这种鱼简直是糟蹋煎锅!”加拿大人大声嚷嚷道。

“您听明白了吗,内德朋友?”颇有学问的孔塞伊问道。

“一点也没听明白,孔塞伊朋友,”捕鲸手回答,“不过,您还是接着往下说吧,既然您那么感兴趣。”

“至于软骨鱼类,”孔塞伊平静如常地继续说道,“只有三个目。”

“那就很好。”内德·兰德说。

“##第一目,圆口目,颌连成一个可以活动的圆环,鳃开合有许多小孔。此目只有一科。典型代表为七鳃鳗。”

“这种鱼大家应该是喜欢的。”内德·兰德说。

“##第二目,横口亚目,这类鱼的鳃与##第一目的鱼的鳃没多大的差别,但其下颌是活动的。这是软骨鱼类中最重要的一个目,包括两个科。典型代表为鳐鱼、鲨鱼。”

“什么?”内德·兰德大声嚷道,“鳐鱼和鲨鱼同属一目?不过,孔塞伊朋友,为了替鳐鱼着想,我劝您可别把它俩放在同一个鱼缸里!”

“##第三目,”孔塞伊继续说道,“鲟鱼目,鳃旁长有鳃盖骨,鳃通常只启开一条缝。此目分为四科。典型代表为鲟鱼。”

“啊哈!孔塞伊朋友,您是把好玩意儿留在最后呀!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说完了?”

“是呀,内德,”孔塞伊回答,“不过,您可要知道,即使了解了这些,您仍然是一无所知,因为科下又分属,属下又有亚属,然后又分为种,变种……”

“好了,孔塞伊朋友,”捕鲸手边朝玻璃隔板俯下身去边说,“您看,各种各样的变种全都游过来了!”

“是呀!真的是鱼!真多呀!”孔塞伊嚷叫道,“真像是进了水族馆了!”

“不对,”我应声说道,“水族馆像个鱼笼子,可这儿的鱼却像是天空中的鸟儿一样,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的。”

“喏!孔塞伊朋友,您就说说这些鱼都叫什么吧!说出它们的名字来!”内德·兰德催促道。

“我么,”孔塞伊说,“那我可是说不出来,得请教我的主人了!”

孔塞伊这个值得钦佩的小伙子对分类学很有一套,但其实并不是一个博物学家,我不知道他能否分清金枪鱼与地中海舵鲣。说实在的,他与那位加拿大人恰恰相反,后者能脱口说出这些鱼的名字来。

“这是一条鳞豚。”我说道。

“而且是一条中国鳞豚。”内德·兰德接口说。

“鳞豚种,硬皮马勃属,固颌科。”孔塞伊低声在念叨。

毫无疑问,把内德与孔塞伊两人合二为一,肯定能造就出一位杰出的博物学家来。

加拿大人没有说错。一群中国鳞豚,身子扁平,表皮粗糙,背部长着针状物,正在鹦鹉螺号周围游来游去,尾部两侧竖着的四行刺在摇动着。它们颜色美极了,上灰下白,金色斑点在昏暗的漩涡中闪闪发亮。在这群鳞豚中间,还有一些鳐鱼摆动着身子穿行其间,宛如一块迎风招展的帘布。我尤为高兴的是,其间还有一些中国鳐鱼,上半身呈黑黄色,肚子下面呈淡粉红色,眼睛后面具有三根刺;这是一种稀有品种的鱼,在拉塞佩德时期,甚至对这种鱼的存在持有怀疑态度,而且,拉塞佩德本人也只是在一本日本画册上见到过这种鱼。

整整两个小时,鹦鹉螺号一直由这支水族部队护卫着。它们在争奇斗艳,你追我赶,相互嬉戏。我辨认出的有:绿窿头鱼;有双道黑条纹的海绯鲷;通体发白、背部满是紫黑点、尾巴圆乎乎的白虾虎;日本海里的银头蓝身的日本鳍鱼,其名称即给人以美感;身上满是道道、鳍有蓝有黄的鲷鱼;身体带有不同颜色横纹、尾鳍上拖着一条黑带子的真鲷;身上有六条带子、宛如穿着漂亮紧身衣的鲷鱼;嘴似笛子或小号的管口鱼,其中有的身长达一米;日本蝾螈;海鳝;小眼活泛、嘴有大牙、长约七尺的海蛇等。

我们始终兴致勃勃地在观赏着,惊叹之声不断。内德报鱼名,孔塞伊分类,而我则面对这些形态美丽、活泼可爱的鱼儿,心醉神迷。我从未有机会观赏在天然环境中自由自在地活动着的动物。

日本海和中国海里的各种各样的鱼在我眼前游动,看得我眼花缭乱,我无法一一列举。它们比天空中的鸟儿还要多,可能是电光所致,它们全都给吸引过来,围着艇在游动。

突然间,客厅里明亮如昼。钢护壁板盖上了。迷人景色顿时消失。可是,我仍久久地沉浸在刚才所见到的景色之中,直到眼睛望着墙上的仪表,才清醒过来。罗盘仍旧指着东北偏北方向;气压计标示着五个大气压,表明潜艇正在海面以下五十米深处行驶着;电航速表表明艇的航速为每小时十五海里。

我在等候尼摩艇长的到来,但他就是没有露面。此时,时钟正指着五点。

内德·兰德和孔塞伊已经回他们的舱室去了。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已放在我的房间里。有最美味的海鳖汤;一份羊鱼白肉,已切成薄片;鱼肝是另外加工的,非常可口;还有一份金鲷鱼里脊,我觉得味道胜过三文鱼。

这天晚上,我把时间用于看书、记笔记、思考问题了。后来,慢慢地困劲儿上来,便躺到那张铺着大叶藻的床上,酣睡着了。在我酣睡时,鹦鹉螺号正在穿越黑潮的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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