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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无尽意的往事蛇仔明易明堂免费完本在线阅读

2020-04-09 19:25:33   编辑:元柏

《那一场无尽意的往事》 小说介绍

热门好书《那一场无尽意的往事》由著名作者吴沉水著作的现代言情风格的小说,小说的主角是蛇仔明易明堂,书中感情线一波三折,却又顺理成章,整体阅读体验非常不错。下面看精彩试读:那一场无尽意的往事

《那一场无尽意的往事》 第2章 免费试读

2

天字码头,一大早便人声鼎沸,川流不息。

每每有船只停靠,不管帆船还是火轮船,船板还没架上,搬东西的苦力、拉人力车的车夫、讨钱的乞丐、卖零嘴的小贩连同等人的接人的一哄而上,霎时挤得满满当当。行船的伙计吆喝打骂都不顶事,旅客们下得船来,往往像挤过千军万马,一不留神还会被挤下水去——如果那样的话就倒了血霉了,不仅没什么人会施加援手,甚至掉在水里的行礼物品也会被附近水面上划着小船的人飞快拿竹竿挑走。

等下了船才是真正的考验,苦力漫天要价,车夫叫苦连天,乞丐们一个个如吸血蚂蟥般甩也甩不掉,小贩们不由分说塞你手里的东西接了就得掏钱买,还有躲在人群里专门瞄女人小孩的,一旦落单,转眼就可能被人拐骗了去。每个旅客都像抢手的货物,被无数双急切的目光盯着,仿佛一个不小心就要被撕得四分五裂,一块块被分食了去。

但并不是从船上下来的每个旅客都值得费心纠缠,这里头的门道,需常年混迹码头讨生活的人才能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哪些人衣着光鲜却容易狠宰一笔,哪些人普普通通却很难撬开一分一厘,还有少数中的少数,连靠近都不能,不自量力的话就要吃大苦头。这样的人并非相貌多出众或衣饰多名贵,不,恰恰相反,他们往往穿得戴的平淡无奇,然而举手投足自有一派天然的气势,一如眼前下船的这位男子。四十开外年纪,头戴平定草帽,身穿布褂长裤,手上拎着一只简易藤箱子,另一只手摇着蒲扇。他脚刚踏上陆地,正巧有讨饭的乞丐将碗怼到他鼻子底下,男子用蒲扇一挡,再翻转扇子看似轻轻朝乞丐肩膀上一推,那乞丐顿时身不由己后退几步,噗通一下摔到地上。

要照往常,这乞丐得扑过去抱着人的腿不赔医药费不算完,然而他略一动,却发现肩膀处适才被蒲扇点到的地方传来一阵剧痛,霎时痛白了脸,动了动不了。

那男子平淡地瞥了他一眼后抬脚便走,既无鄙夷也无威吓,仿佛那乞丐只是地上的石头,墙上的灰一样。周围人来人往,然而不知为何,没谁敢跑到他跟前招揽生意,连他所到之处,别人都莫名其妙地先退让一二。正在此时忽然传来一阵喇叭声,一辆黑色轿车驶来,商贩们慌忙避开,车开到男子跟前停下,车门打开,下来两个后生,一个身材魁梧,腰间别着枪,警惕地站在车旁,应是保镖一流;另一个穿着孝服,一见到那男子便难掩激动,喊了声:“荣叔!”

名为荣叔的男子把手提箱递给保镖,淡淡地问:“阿生,怎么就你一个?”

“傅爷今日头七,大家都在拜祭,我过来接您,”阿生红了眼眶,“荣叔,我们傅爷死得好冤……”

“嗯?”

“那天下大雨,他刚同朋友饮完茶下来,撞到个学生妹还好心帮了一把,哪知道一个不觉就被人……”

“早几年我就讲过,老傅再这么好色,早晚死在女人身上。”荣叔冷漠地道,“真是,揽着个学生妹就忘乎所以,习武习了几十年,到头来倒让个无名之辈近得了身,有什么好冤?讲出来整个新合堂面上都无光。”

他骤然提高嗓音:“哭什么?把眼泪收回去!”

阿生不敢再哭,扶住车门请荣叔先进去,荣叔俯身,忽而想什么,又直起腰问:“查到谁做的没?”

“还不清楚,”阿生道,“傅爷省城的仇家本就不多,那几家,谁手下也没身手好又脸上有疤的人。”

“功夫什么来路看清没?”

“看不清,”阿生羞愧道,“他扮成车夫,靠近傅爷后出刀很快,傅爷来不及还手,我们几个,根本没反应过来……”

“成帮废材,”荣叔冷冷问,“那个人,由头到尾只用了一刀?”

“一刀。左边肋骨下,没多久就血流满地,神仙都救不回。”

“快且准,奇怪,省城几时出了这样的人物?难道说,”荣叔摇头,“不对,有这手功夫的人远在千里之外,年纪也对不上。”

“您是说?”

“以前北方武术界有位难缠的角色,人称鬼执事。”荣叔淡淡道,“收钱买命,一刀了恩怨,不是什么好东西,早几年就死了。”

阿生低头道:“傅爷临死前只要我记住,那人脸上有疤。”

“有疤?”荣叔皱眉,“老傅死前叫你记住这个,只能说明,那个人脸上的疤痕很明显,明显到一眼望过去想看不见都不行……”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这时就在他正前方走来一个挑着担子的苦力,一身破衣烂衫原本跟周围其他人没太大区别,然而他个高,身姿挺拔,走路的方式下盘稳健,脸上有条深深的疤痕几乎横贯东西。

那年轻人见他看过来,对着他咧嘴一笑,满口白牙灿烂耀眼,这让荣叔突然觉得很熟悉,仿佛在哪见过此人。

他只愣了两秒,迅速扯过阿生喝问:“脸上有疤,是不是他这样的?”

阿生转头看过,眼睛突然发红,立即道:“就是这个死扑街,上!宰了他给傅爷祭灵!”

他拔出后腰别的枪和保镖一左一右冲了上去,不顾此时此地人潮拥挤,举起枪就对着那年轻人开。枪声锐响一过,顿时四下大乱,尖叫声惨叫声砸东西声此起彼伏,人们四下逃窜,有小孩被大人绊倒趴在地上哇哇大哭。阿生再一看,满眼全是陌生人惊慌的面孔,那年轻人已经不见踪影,只余下一副担子两个竹筐。

他报仇心切,持枪就冲了过去,一脚踹翻那副担子,竹筐倾倒,罩着的油布漏开,一股黄腾腾的黏稠的油慢慢流了出来。

但阿生没有意识到,他握着枪红了眼怒骂:“死扑街,够胆就不要做缩头龟,出来啊,出来!”

他话音未落,却见街边花牌后面有人头耸动,阿生二话没说就朝那开枪,枪砰的一下打到墙里,他等不及上膛,示意保镖跟着左右包抄,拔腿就往那边冲。

谁知脚下一滑,踉踉跄跄扑了几下,终于控制不好摔了在地。他倒还记得牢牢把枪握在手里,等发现眼前一暗,一个人影鬼魅似的窜到跟前想开枪时,这才发现手筋处一疼,手枪顿时握不住,顷刻间被那人所夺。

阿生手腕血流不止,他再一次没看清对方什么时候出的刀,又是什么时候割伤的自己。这种未知令他心生恐惧,恐惧得错过了瞬间反应。突然间头皮一阵剧痛,那人抓起他的头发猛然将脑袋往地上一掼,咚的一声顿时眼冒金星。

阿生在一片眩晕中,看到那个刀疤脸的后生轻轻松松拿起他的枪熟练上膛朝保镖射去,他手法快,没想到枪法也准,保镖惨叫一声,拿枪的手软软垂下,枪握不住掉到地上。这保镖正经说不算他们自己人,乃是这几日生怕人手不够特地从外头请来的,但他算尽忠职守,右手不行,立即换左手举枪射击,但为时已晚,这边第二颗子弹已至,这回射穿的是左肩。在他痛呼声未停间,对手已鬼魅般到得身侧,那保镖闭紧双目,自觉此番性命休矣,哪知脑袋上一凉,那人将枪架在他太阳穴处,悄声的,宛若好声好气商量那般问:“喂,看不看焰火?”

保镖错愕地睁开眼,那人举枪朝阿生脚下砰的开了一枪。

火星四散,嘭的一下火苗顺着地上的油迅速燃成大火,不用多久便吞噬了阿生。

果然是白日焰火,只不过内里裹着个人打滚惨叫,保镖看得心惊胆颤,他生怕那人接下来要了解的就是自己,慌忙颤声道:“你要杀便杀,用,用刀,比较快……”

最后三个字已暴露他的怯意,那人却松开辖制他的手,保镖险些脚下一软,顾不得手疼,转头看那刀疤脸后生。

他这么近看才发现,这身手高下手狠的年轻人,其实长得不赖,要不是这条疤,没准还能上戏台扮个唇红齿白的俊美书生。

“留你做个见证。”年轻人道。

“见证,见证什么……”

他话音未落,荣叔已挥舞扁担夹着泰山压顶的威力已到得面首。

年轻人侧身避开,随即挥拳而上,在此之前他竟然还有闲工夫跟保镖说:“见证我今日送荣叔上路。”

“不敢当,”荣叔下手全是狠招,招招都要他的命,冷声道:“不如我先送你一程吧,易大少。该死的人不去死,会给人添麻烦的,知道吗。”

“是吗?”年轻人一边与他对打一边道:“多谢荣叔教诲,可我爹给我托梦,讲记挂你们几个老哥们,嘱托我先送你们下去。”

荣叔听到他提及自己的爹,脸色顿时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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