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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雨杨莹珍全书章节目录-冬至的春天在线阅读

2020-11-24 09:24:14   编辑:青云
  • 冬至的春天 冬至的春天

    林小雨觉得自己的一生就像冬日里的枯草,在瑟瑟的寒风中垂死挣扎。她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贫苦家庭,年幼的她自小受尽欺凌,更是被家人多次转卖。当她长大终于逃脱家庭的魔爪时,上帝却又对她开起了命运玩笑……

    冷叶 状态:已完结 类型:资讯
    小说详情

《冬至的春天》 小说介绍

精品好书《冬至的春天》由著名作者冷叶倾心创作的一本都市风格的小说,文中主角是林小雨杨莹珍,书中感情线一波三折,却又顺理成章,整体阅读体验非常不错。下面看精彩试读:林小雨觉得自己的一生就像冬日里的枯草,在瑟瑟的寒风中垂死挣扎。她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贫苦家庭,年幼的她自小受尽欺凌,更是被家人多次转卖。当她长大终于逃脱家庭的魔爪时,上帝却又对她开起了命运玩笑……

《冬至的春天》 第18章:世界上最爱我的那个人走了 免费试读

“小雨,我以后要是死了,你来坟前看我不?”

“要,外婆。”

“好嘛,你要是不来看我,我天天变成鬼来找你。”

外婆吓唬着我,我便一下扑到她怀里:

“不嘛,外婆,我要来看你,你莫来吓我嘛。”

一天午后,阳光又从月亮门里投进来,洒在了外婆身上,她斜倚在床头,朝我神秘地道,我知道,她是在逗我,我的好外婆才不会变成鬼来吓我呢,就算我真的不去看她,她也不会来吓我的。

外婆那时看上去脸庞更胖了,我知道她是吃药吃成那个样子了的,当她每次从诊所打完针回来,我总是悄悄地看见她一手插腰,一手撑在桌子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气着,肩膀便跟着耸动起来,我心疼地看着却感到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有时候,她抬起头来,把心口长长地一提,似乎那样子用把力,才能顺过气来似的,看见她那颇为艰难的样子,我便忍不住走上去,轻轻地在她的背上拍几下:

“外婆,好不好点儿了啊?”

“自己去做作业小雨,外婆没得事,哎哟!哎呦!”

在外婆的忡唤声里,于是,我便只好听她吩咐去院子里做作业去了,我觉得只要我听话了,她就不喘了,可是,我还是不放心,有时候,当我忍不住又走进去看她的时候,她正拿着一把密密麻麻的西药放进嘴里,头一仰,身子极力地一耸,然后,她便吞下去了。

“外婆,苦不苦啊?”

“不苦,不苦,习惯了就没事了。”

外婆摸摸我的手,然后走向厨房,去张罗家务去了。

后来一个下雨的傍晚,外婆不知从哪儿请了个神婆儿回家,对于外婆来说,她似乎总是热衷于请神弄鬼这一类的迷信把戏。

从前在老家的时候,外婆就带我去那儿的一个神婆儿家看过病,

那时,我持续感冒发烧好一阵子了,不见好转,外婆就带着我去了那个婆婆家,那婆婆先是朝碗里倒了一碗水,然后点燃一张纸放到水面,待到燃尽后,便伸出一根指头在水里搅了又搅,我正看得起劲儿,不料,那婆婆端起碗来喝了一口到嘴里,突然,一躬身对着我的小脸蛋儿喷了一脸,我有点不知所措,侧头看着外婆,不明就里。

“好了,好了,你娃的病回去就好了。”

她边说边拿出两节红色的线来,在我的手腕和脖子上套住了,后来,外婆告诉我说那就叫拴胎,命就保住了。

在最后的那段时光里,外婆倚在大屋里临时搭建的钢丝床上,因为病情加重,没有力气,她再也不能上楼去睡觉了,从此,我失去了外婆那温暖的怀抱。

那天,外婆请来的那个神婆儿是个个子矮胖的女人,五十来岁的光景,她坐在离外婆不远的凳子上,双手平放在两个膝盖上,闭着眼,突然,身子一抖,发了功:

“啊……”

神婆儿嘴里念念有词着,可是,谁也听不懂,满屋的人,只是静默地看着她近乎妖魔般的表演,过了会儿,她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来,侧头对外婆道:

“好了太婆,我刚才跟阎王在地下交涉好了,他答应再宽限你几年。”

那时,我看见外婆那病态的脸庞上立马就恢复了生机,够起身来,从枕头下掏出个手帕打开来,递给她一张百元大钞,外婆一生省吃俭用,但是对于迷信那方面的嗜好却从来不吝惜钱财。

接下来,杨莹珍便嚷嚷着那神婆儿也给林志枫算上一卦,角落里的我也捎带着算上了。

我和林志枫一起坐过去,神婆儿先是轮番地朝我俩的脸颊默默地看了又看,然后闭上眼,依次摆弄着我和林志枫的手掌,在骨头上来回地摸了又摸。

“哎呀!天啦!”

神婆儿夸张地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好哇!你儿这个命好哇!”

听了那话,杨莹珍立马欢欢喜喜着给她递钱,可是神婆儿却表现得并不知足。

“他这么好的大富大贵的命,才给这点儿钱,妹子?”

于是,杨莹珍又慷慨解囊。

“这小妹妹的给两块钱就可以了,她这个命不好,苦得很哦。”

林志枫环抱着手,撅着嘴角,朝我露出一副蔑视的神情来,我知道他又开始嘲笑我了。

杨莹珍踌躇着,并不想为我付钱:

“既然不好,那就干脆不收钱了嘛?”

可是,神婆儿却又一把扯过那两张钱,一边忙不迭朝兜里揣着,一边表现出一副根本就不想要我的算命钱的姿态唠叨道:

“这女子的命不好,不值钱,本来我都不好意思要的,妹子。”

神婆儿自言自语着转身走出大屋,沿着石板路朝院子外面走去,我站在门前的台阶上,久久地凝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抬头看了看黯淡的天空,心里一个劲儿地寻思着:

“真的吗?我的命不好吗?!啷个办啊?”

不久之后,神婆儿的话便实现了,外婆永远地离开了我,我觉得我的命运悲惨极了,哎!为什么啊?为什么外婆这么快就像张婆婆一样永远地离我而去了啊?!我猜不透神婆儿那天到底依依呀呀地在那屋子里跟阎王都说了些什么,但是,我敢肯定她根本就没与他说好,要不然,怎么只宽限了半年,就把外婆带走了啊?

神婆儿走后的那段日子里,外婆再也没给我讲那些过往的岁月了,她仿佛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整日价躺在大屋里的那张钢丝床上,在杨莹珍他们不时地来来去去地脚步声里,消磨着自己最后的那点儿生命时光。

“我不想火化,哎,听见没小雨?去给你妈妈他们说,把我送回去。”

我知道,外婆一定是不愿像张婆婆那样,死了,朝火塘里一丢,变成一把灰灰,然后什么也没有了,连个骨头架子也没有了。舅舅的到来满足了外婆最后的这个愿望,背着她离开了我们的家,回那个曾带给我短暂童年快乐的大山里的那个老家去了。

那个夏日的午后,我走在杨莹珍的身后,扑鼻的稻香迎面而来,满眼的碧绿,可是,我却满腹的忧伤,我知道,我这是回去看外婆最后一眼儿了,酸楚的感觉不时地涌上心头,恨不得长对翅膀立马就飞到外婆的身边,将她紧紧拥抱。

可是,当我步上晒着玉米的院子,走上台阶,看见堂屋旁边的小屋里,靠着床头的没有一丝活泛气息的外婆时,我的眼眶一下就湿润了,腮帮变得酸酸的。

我坐在床边,握着那双曾经无数次慈爱地抚摸过我的手掌,那时,却变得像鸡爪似的只剩一把骨头了。我不时地侧过头去,揩一下泪水,外婆努力地睁着眼,朝我默默地看着,就连抱抱我的力气也没有了。

“外婆。”

我一下哭倒在她的腿上,她用仅剩的最后一点儿力气颤抖着手在我的头发上蹭了蹭,我抬起头,看见气喘吁吁的外婆吃力地呼吸着,目光呆滞地垂着眼帘,终于忍不住,我走了出去,站到地坝边,不住地垂泪,舅舅他们不时地过来安慰我。

那个时候,我似乎没看见杨莹珍的脸上泛着过多的悲伤,而是该干嘛干嘛,舅舅舅妈们弄的招待,她照样吃得欢。而我,却毫无胃口。

那是我五岁那年离开老家后,第一次回去,站在午后的阳光里,凝望着地坝边在微风中不时地晃动着的竹子,我感到从未有过的亲切,啊!我看见磨盘了,我又看见它了!我走上去,蹲下来,静静地凝视着,看上面一圈圈的用錾子錾上的像波浪一样的条纹,时光仿佛从未远离过我,一切依旧如当年。

布谷鸟清脆的叫声从远处的山野里传来,我步上地坝边的台阶,朝悬崖边的那棵橘子树走去,它仍旧矗立在那儿,看不出来它又长粗了多少,在我看来,仿佛它一直都是那样子粗壮的。我站过去,扶着它,俯身朝悬崖下望了望,不禁唏嘘:

“就是从这儿掉下去的啊!”

我没过多的沉浸到那可怕的回忆里去,而是,刹那间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张慈祥的面孔,当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看见的是在床前不时的来来去去着的焦急的外婆。啊,那时她俯身喂我开水蛋的样子,我还记忆犹新啊!时光把我最为美好的东西就要夺走了,我感到胸口堵得慌,麻雀在竹子上不时地叽叽喳喳地鸣叫着,我感到空落落的……

虽然,艳阳高照,一切都呈现出一副生机勃勃的态势,但是,我却明白,那却是外婆最后的日子了,过不了多久,院子里就不会再出现外婆的身影了。

山里的夜依旧沉寂得可怕,我躺在紧邻着外婆那间靠里的小屋里,那时,杨莹珍与舅舅他们都还在外婆的床前。

“哎!我就要埋在那儿,那儿风水好,以后,把你们老汉儿的坟也迁过去。”

外婆不时地忡唤着,艰难得似乎立马就要掉气了似的。

“要得要得。”

杨莹珍不耐烦地回答着,我爬起床,走出去,扶着门框,悄悄地看着外婆,哎!时光啊时光,你能不能慢一点儿,再慢一点儿,我还要我的外婆啊!你能不能不要把她从我的生命里带走?

翌日清晨,我跟着杨莹珍终于不情愿地一步步远离了外婆,当我湿润着眼眶,一步步离开外婆,走出小屋,步下台阶,走向院子外面的时候,我的心彻底碎了,当我最后一次回过头去,看见靠在床头的外婆,侧过头来,朝我们离去的方向望了来……

外婆走了,在我和杨莹珍离开翌日的那个傍晚。

“喂——!哪个在那儿放牛?快些牵起走,那儿不能放牛。”

想起曾经与外婆在夏日的早晨去巡山的情景来,我就再也控制不住泪水了,那时朝阳总是和暖地照耀着山坡,我站在外婆的身旁,她牵着我的小手,我也朝那不远处苍翠的大山凝望着,阳光洒在我身上,仿佛那光芒代表着生命的开始,一切都是那样的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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