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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是田和平刘黎明的小说 麻将馆全文目录

2019-02-26 14:56:46   编辑:友梦
  • 麻将馆 麻将馆

    麻将,或许是人类智商、情商的最佳载体。长篇小说《麻将馆》为读者呈现了一幅社会转型期的风俗画卷。麻将馆是个小世界,人们在这里打牌赌钱,冥冥之中被什么左右着;世界是个***将馆,人们在这里押宝赌运,红尘之中...

    岳峻 状态:已完结 类型:资讯
    小说详情

《麻将馆》 小说介绍

独家新书《麻将馆》是来自作者岳峻所编写的都市小说,主角是田和平刘黎明,小说文笔成熟,故事顺畅,阅读轻松。主要讲述麻将,或许是人类智商、情商的最佳载体。长篇小说《麻将馆》为读者呈现了一幅社会转型期的风俗画卷。麻将馆是个小世界,人们在这里打牌赌钱,冥冥之中被什么左右着;世界是个***将馆,人们在这里押宝赌运,红尘之中想驾驭着什么。中秋节前夕,大发麻将馆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何老板有点难于招架:儿子卫新民前一段在澳门赌场豪赌了一把,一夜就输掉了500多万元。这个消息走漏后,十几个债主一窝蜂似地飞来讨要借款。黑脸和瘦猴精由于一张牌是否打出由吵架升级为拳脚演练,黑脸把瘦猴精当沙袋打得血头血脸……瘦猴精的老婆李巧英来麻将馆找到何老板,要闹个三长两短。市土地局副局长田和平在麻将馆打100元的小锅时,进来市纪检委的三个人,叫田和平到外边说几句话。田和平一出门就被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从两边夹紧,把个田局长就塞进车里……美女周芳芳与市土地局副局长田和平的权色交易,黑脸与瘦猴精的互不相让,刘黎明与牛牛的恩恩怨怨,阎王爷的“白手起家”……情节跌宕起伏,引人入胜。语言简洁明快,幽默诙谐,给人一种艺术的享受。

《麻将馆》 第九章 夜半惊魂 免费试读

第九章 夜半惊魂

大夫刚给瘦猴精输上液不久,李贵宝喘着粗气上到二层。

他站在楼梯口,一手扶着楼梯的扶手,一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子就往楼梯上甩,甩了之后,他笑嘻嘻地对何老板说:“嘿嘿!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麻将。啊呀,你看这鬼天气,热得人……走两步就让人浑身冒汗,你说还叫人活不?麻将馆这儿,凉快,热闹,过瘾。你说这大夏天的,窝在家里还不让人发霉生蛆呀?”

“噢,这几天天气闷热闷热的,说不定憋着一场大雨呐。”何老板说着招呼他先吃上几片西瓜,压压汗。

“谢谢你哦,要不是你帮忙……”说着,他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接过老板递过来的一片西瓜,一边吃一边说:“以后呐,说不定就来不了这儿啦,哈哈。”西瓜的水汁顺着他的指缝儿往地板上嘀嗒着,湿漉漉一片。

“那算啥,不就是告几个女的拔你手机号,叫声宝哥吗?”

“嘿嘿嘿,这双簧唱得……”李贵宝把那片西瓜皮扔在地上的脸盆里,拿张纸巾擦了擦手,心满意足地说:“后来,独角戏一演,可惜呀,现场没观众,把我老婆唬得,唬得人家在围布上抹来抹去擦着手,罢罢罢,你还打牌吧,你还打牌吧,别老啦老啦的,给咱闹出啥洋相来,不为你还得为咱孩子们,你都当爷爷了,说啥也不能学那个舞。这不?又能来嘞,难哦。往后吃了晚饭,咱就得回家,答应人家啦,说了话咱得兑现,得互相让让。”接着他又嘿嘿地笑了几声,把几个女牌友给他手机的过程绘声绘色地说了一番,逗得人们眉开眼笑。

“哈哈,想不到哦,宝哥足智多谋,想个法子就把老嫂子唬住啦。”何老板赞叹道。

“嗨,没啥。咱在村里大大小小也算个人物,如今到大地方住,显不出咱来了。想当年,咱在村里开黑口……”李贵宝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急忙转了话题:“哎,老板,给凑上一桌,快点。”

何老板看了看几张麻将桌的情况,正想回答,突然,一声炸雷般的声音在楼梯***响:“不想活了?!死鬼!”

大伙正在打牌的兴头上,猛听一声河东狮吼,都不由得愣怔了一下。

瘦猴精低着头,没吭声。

他妻子李巧英见瘦猴精不理不睬的样子,愈发火了。高跟皮凉鞋“嘎嘎”地敲击着地面,往前走了两步。胸脯上一起一伏,忽颠着一只手,指着瘦猴精:“嗯?!你看你,到诊所看病怎么一转眼就跑到这里来啦我还说到诊所看看结果连鬼影子也没有七窍迷了一窍啦每天就知道个打麻将打麻将打麻将也不想法出去挣钱你有点责任心吗你有点廉耻心吗你像个男人吗不知道死活吗每天下午泡在这里打个没完没了晚上还影响别人休息影响孩子学习你不想要命嘞! 嗯!滚回去!”这一顿连珠炮,不用说说话的,就是听话的也有点喘不过气来。

人们的目光都聚焦于此,瞅着热闹。

“哎,你小声点行不?打完这锅就回。”瘦猴精抬头盯了李巧英一眼。

“什么?还打完这锅?我让你打!”说着,李巧英呼地扑到麻将机前,两手把桌上的牌子不管是码着的还是各人门前的,统统拨拉得一塌糊涂,几张麻将牌子“噼里啪啦”地落在地板上,在地上弹了几下才安定下来。

在这里撒野。真是给老子丢人现眼!瘦猴精见人们看着他老婆,看了老婆有看他。他觉得自己的脸没处搁了。一股火气腾地从心底喷出,手里抓起一张麻将牌,朝妻子狠狠地扔过去。

何老板见瘦猴精抓起一张牌来,想伸手劝阻。说时迟那时快,那张牌打在何老板的左眼角上。

“哎哟!”何老板的双手捂住了受伤的眼角,转过身去。

这时,瘦猴精的右手又去桌上抓着麻将牌。

刘黎明手疾眼快,用力按住瘦猴精的手,不让他动弹。

黑脸过来从后面楼住瘦猴精的腰,嘴里嚷着:“哎,你这是干啥嘞?干啥嘞?”

慌乱中,那个挂着吊瓶的衣架被拉扯倒了。

周芳芳急忙去扶衣架,吊瓶却落在地上,“噗嚓”一声,液体、玻璃渣子散落在地板上,湿漉漉的一滩。

瘦猴精在黑脸的怀里扭动着身子,挣扎着,吼道:“放开我,放开我,看我修理这臭婆娘!”他的两个眼珠子向外鼓着,死死瞪着李巧英。

看见瘦猴精凶神恶煞的样子,李巧英不由地愣了一下,后退了几步。结婚多少年啦,还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别动,别动!看针头……”刘黎明劝着瘦猴精,瘦猴精的那只手背上还刺着针头,怕针头崴在肉里。

何老板的手指缝里流着血,左面脸上都糊满了血。

周芳芳走过来看了看何老板的脸,着急地说:“老板,快到诊所包扎一下。”说着就扶着何老板下楼。

李巧英见状,也赶忙到另一边搀扶着何老板的胳膊,她瞅着何老板流血的左脸,心里有点发虚:“大姐,不要紧吧?”她的声音里掺杂着关心、懊悔与焦虑。

瘦猴精瞪着李巧英的背影,大声吼道:“死婆娘,看老子回去揍死你!”

看着牌场上的这阵势,平时咋咋呼呼的容嬷嬷也不敢再说三道四,怨天怨地嘞。她悄悄到一个旮旯里拿来笤帚簸箕,打扫完玻璃碎片后,又拿拖布弯腰拖着地板。

等了大约一支烟的功夫,何老板和周芳芳从诊所回来了。

何老板的左眼角贴了一块创口贴。

李巧英没敢跟着上楼来,从诊所出来后,她跟何老板又道了几声歉,就径直回家啦。

刚才那一张牌打得好悬,好在是打到何老板的眉骨上,再偏一点就麻烦了。

见何老板和周芳芳回来后,几个牌友们围过来看老板的眼角,说没啥事吧。同时又说瘦猴精不管怎样也不能拿牌子砸人,你看看这有多危险。

瘦猴精见大伙儿埋怨自己,他也知道自己做下没理的事,坐在桌旁,垂头丧气,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输液的那根塑料管子在左手上耷拉着,晃来晃去。他见人们都问候老板,也只好过来看看老板的眼角上的伤,给老板赔情道歉:“老板,对不起,刚才我想打那个***,结果……”

何老板看了看瘦猴精,说:“不要紧的,猴精。我说呀,你爱人来这里说你,也是为你好,说什么也不应该拿牌子打人家。你看,刚才扔的那张牌子多亏是砸在我身上,假如砸在别人的身上就麻烦了。你看这么多人,翠平也在场,多危险。”

人们看了看陈翠平。

此时,陈翠平见大家都看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腆着个大肚子,一只手叉着腰,喘着不均匀的气,站在麻将桌不远的地方。陈翠平怀孕八个月了,还每天闹腾着要来麻将馆看看。只不过,她原先每天还抽烟,如今为了胎儿的安全,把烟暂时戒了。万一打在人家的肚子上,你看这闹了个啥?

“现在,你身体也不舒服,打了这锅就早点回家,回去时给你爱人说点客气话,别一根筋。”何老板劝着瘦猴精。

“哼,我给那臭婆娘说好话?看我回去不抽她?***!今天,一点面子也不讲,跑这儿给老子败兴!”瘦猴精呼呼地喘着粗气。

这时,诊所的那个大夫来到二楼,她过来给瘦猴精拨了针头,也劝他患了重感冒就该早点回家,好好休息,不该再打麻将。

瘦猴精默默地听着,这次没吭声。

大夫走后,瘦猴精搓了搓胳膊,嘴里还叨叨着刚才的事情。

“哎——别吹了。哼!”黑脸鼻子里哼了一声:“球样哇,我还不知道你?哼!你老婆让你尿几股,你就得尿几股。球!”说着,翘起二郎腿。把脸一扭,看着别处。

人们笑了。

瘦猴精摆摆手,咬了咬牙,气哼哼地说:“这次,这次我肯定饶不了她!”

“你回吧,身体要紧。好了再来。”人们七嘴八舌地劝说他:“回去给老婆认个错,别逞能。”

“ 哼!给她认错?”瘦猴精瘪了瘪他的两片薄嘴唇。

“开饭啰!”这时,容嬷嬷在楼下仰着脖子,扯着嗓子,朝楼上喊道。

“吃饭,吃饭去。”人们说着都纷纷向楼下走去。

麻将,或许是人类展现智商、情商的最佳载体。

自从麻将问世后,它便成为茶余饭后、朋友聚会中的最爱,一些权贵显要打,更多的平民百姓也打;一些名人雅士打,更多的无名之辈也在打;一些老板富婆打,更多的工薪阶层也在打。有人以小赌为快乐,有人以豪赌找刺激,也有人把一夜暴富的企图寄托于赌博之中。

人的心计、智慧与麻将的不可捉摸性在碰撞中较劲,从而让时间变得饶有兴趣,让麻将充满了戏剧般的色彩。

晚饭后,大发麻将馆的二楼上还有三桌大锅“熬着开水” 。

刘黎明、黑脸他们几个人一边打麻将,一边聊着、想象着瘦猴精回家后的情景。“明天来了,咱得慰问一下瘦猴精,看看那家伙小腿上有没有红道道?”

黑脸的腔调里有点不屑的味道:“嗬,瘦猴精那熊样,跪搓板倒不会,但肯定在门口被罚站,我敢打赌。有次喝酒时,他说过。唉——都是这玩意惹的祸。”说着,黑脸晃了晃手中的那张麻将牌。

“是吗?”刘黎明问。

“明爷,如果不是这,你就吐我一脸,我肯定不擦。”

麻将馆里,牌友们按部就班地打着麻将。有的绷着个脸,一言不发;有的说说笑笑,天南海北;有的眼里就是盯着手里和锅里的牌,生怕有什么闪失;有的淡然,来这里就是玩玩,输赢无所谓;有的想如何能见缝插针捣个鬼,蒙下别人赢些钱……在麻将这出大戏里,本能地扮演着各自的角色。

黑脸听口了,而且是门清(没有碰过的牌)。

几个人看见黑脸的呼吸有点不均匀,就觉得他这把牌胡得可能不小。于是观察着黑脸的面部表情,打牌时格外小心。

轮到黑脸起牌了,他摸起一张牌,仿佛被电击了一般,浑身抽扯着,嘴里“啊——呀”了一声。他拿着那张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盯着,脸上的眉毛鼻子紧紧地蹙在一块儿——一副很团结、很亲密无间的样子。突然,他“呸”了一声,像浇花的喷雾机一样,唾沫飞溅在那张牌上。

“牌都脏了。”看见一股唾沫从那张牌上往下溜着,周芳芳皱了皱眉头。

黑脸把那张牌狠狠地剁在麻将桌上,牌子猛烈地反弹起来,它在空中翻着,翻了五六个滚儿。

这张牌没有直接落在地板上,而是落在了一个不该落的位置上。

几个桌的牌友都扭头往这边瞧,咋啦?

只见黑脸呼呼地喘着气,本来他的脸就黑,这下更黑了。他拢起右手,狠狠地搧了自己一耳光——“啪!”

黑脸搧了自己一个耳光,陈翠平却“哎呀”起来。

刚才说的“不该落的位置”,就是陈翠平的手腕。仅仅是手腕,也无所谓,要命的是陈翠平的手腕上还戴着个晶润透亮的玉镯儿。

“噼里啪啦”……一阵清脆的响声把这个玉镯儿的落幕搞得有声有色。

刘黎明看了看地上已经七八瓣的玉镯儿,心想,黑脸摊上事了。

黑脸却浑然不觉,仍然沉湎于巨大的懊悔中。他骂道:“***!吊红中,吊红中就摸啦!”他气呼呼地说。

“咚咚咚……”刘黎明用手指敲击着麻将桌桌面,提醒黑脸:“别神经啦,看啥?你看看这——”

黑脸这才缓过神来,“嗯?咋啦?”

“咋啦?看看地上——”刘黎明扭头往地上努努嘴。

黑脸两手托着麻将桌的边缘站起身来,往这边地上瞧,瞧见地上那一堆东西,疑惑地问:“哎,咋啦?”

“还咋啦?你把人家的玉镯儿敲碎啦!”

“啊?!”黑脸的一对眼珠子从眼眶里往外鼓。

陈翠平的眼睛里噙着泪水,她几次弯腰,想捡她的玉镯,但高高鼓起的肚子在那里支撑着,蹲下去不是件容易的事,她想侧着身子去拿,也不行。她只好站在那里看着地上……

看着陈翠平心疼的样子,周芳芳想帮忙捡起玉镯,可现在这情况,她犹豫着。

何老板走过来,看见地上破碎的玉镯,说:“慢点,慢点,好好打牌嘛。你看这……这里可有孕妇呀。”

黑脸看见老板眼角上刚刚贴上的创口贴,想着地上的那些东西,心里烦得很。经刘黎明提醒,才明白自己摊上事了。他看了看腆个大肚子的陈翠平,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翠平,这……这东西多少钱?”

陈翠平抬起一只手揉了揉眼睛,手上湿乎乎的。说:“6800元。在珠宝店买的,有发票。”

“嗯?噢——我赔。这事闹得……”黑脸拿起手机,问了陈翠平的支付宝账号后,手指有点哆嗦地在手机上按了几下。“你看看,过去了吧?”

陈翠平看了看手机,点点头:“嗯,过来了。那……那地上的这东西归你啦。”

黑脸点点头,叹了一口气。

这时,何老板劝说着:“翠平,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

陈翠平有点恋恋不舍,虽说掉转了身子,眼光还是不想离开地上的东西。

这时,何老板过来搀扶着她,嘴里说:“走吧,慢点下楼啊。”

下楼前,陈翠平扭回头来说:“黑脸哥,明下午我把发票给你捎过来。”

“好。”黑脸应了一声,颓然坐在椅子上。

等陈翠平下楼后,黑脸慢悠悠地走过来,弯下腰把那些破碎的东西捡起来,在手里掂了几下,嘴里叨叨着:“这东西6800元?”

“黄金有价玉无价。”牛牛说:“翠平这玉镯儿,差不多。”

黑脸对玉的行情不大懂,听牛牛这样说,心里才踏实了些。轻轻地放进裤口袋里。“6800元啊!”他有点心疼。

这时,刘黎明说:“用万能胶黏上还能戴,只不过不好看。操,这还是小事,刚才那张牌万一打在人家翠平的肚上,流产了咋办?”

刘黎明这么一说,黑脸有点后怕,他吐了一下舌头,然后挤眉弄眼地做了个鬼脸,故作轻松地说:“嘿嘿,钱还出了。那事好办,不发愁,我帮她再种一个。”

“啥东西?贱者无敌,流氓。”牛牛剜了一眼黑脸,有点不屑地说。

“流氓就流氓。”黑脸嘿嘿嘿地窃笑,仿佛讨了啥便宜。

“脸皮厚了,不痛不痒,啥也无所谓。”刘黎明说。

“哎哎,你们说说,这年头,脸皮薄的有几个?”

“不说了,没法说。”刘黎明说:“打牌。”

男不吊红中,女不吊白板,这是麻将场上流传的一种说法,传说白板是门板,红中是刀子,二者都不是吉利的器物。以前,一些死者先被停放于门板上等着入殓;红中,颜色鲜红,像把带血的刀子。麻将场上,男人吊红中等于手里拿把血红的刀子,克人。女人吊白板等于吊门板,此外,还有一种生理上的忌讳。

刚才,黑脸听口时已经有六小对,手里剩一张白板和红中,吊白板还是吊红中?他琢磨着男不吊红中女不吊白板的话语,考虑了考虑,就吊了白板,结果阴差阳错。

黑脸今天的手气被霉气覆盖。等一会儿,别人胡牌了,他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牌呼啦推进了麻将机的嘴里。

再打开时,转了几圈牌,刘黎明就听口了。

轮到黑脸打牌,他小心了许多,歪着脖子好好地瞧了瞧刘黎明前面打出的牌。这牌,各色各样的都有,有点琢磨不透,而且这把牌也是门清。刚才,刘黎明打西风时,黑脸不想误牌,临门没碰。临门碰,比猪笨。这个麻将术语,牌场上人人皆知。黑脸想,今天这手气里外是不顺。门清牌,唬不透,也许听的口是七小对,也许是龙?他思考了好一会儿,手里抓着一张自己不要的生牌,迟迟不敢出手。

刘黎明用话语撩拨着黑脸:“嗨,能不能快点儿,老年队的?”

“催啥?”黑脸不为所动,他打着打火机,点了一支烟,呲呲地猛抽了几口,口腔里鼻孔里喷出的烟雾熏得自己直眨眼睛。他伸手揉了揉眼,慢条斯理地说:“忙啥?这牌,这牌我得好好考虑考虑,况且,你还门清,日他的……”他又呲呲地抽了几口烟,抖抖右手,往地上弹了弹烟头上很长的烟灰,自言自语地说:“嗨!门清没大小呀,不要籴不回米来,还把口袋丢了。弃胡吧。”说着,就把手里的那张生牌插在牌里,拆了一对西风打出来:“西风。”

“哈哈哈……”刘黎明一阵大笑,眼睛眯成了条缝儿,双手把暗着的一溜牌子翻起来。“磨道里还等不着个驴蹄印?”

大家定睛一看,吊西风。再看,刘黎明是活龙在手,一至九条在牌里摆着。

“这个——嗯?打啥胡啥?挖坑让人跳哇!”黑脸的脖子把脑袋递过来,眼眶又把眼珠子鼓出来,愣怔了一会儿,又缩回去。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怕有鬼就有鬼呀!明爷你、你你坑人呐!”他结结巴巴地埋怨着。

刘黎明笑了笑,有点惋惜地说:“没法,打对了,就自摸啦。”

黑脸无奈地看着刘黎明的那摞牌,叹了一声:“唉——操!”低下头从抽屉里往出拿扑克牌,包庄了,一共出46个点。他懊悔地说:“倒霉!咱听口说是胡个大的吧,吊错了。现在又点了大胡,一里一外的,折腾了多少——胖小啊胖小,你啥时候来麻将馆?”

“你点炮啦,叨念人家胖小干啥?胖小现在调到省城一家超市。”周芳芳说。

“我,我想胖小啥时来,啥时才有希望。”

“胖小是个好队员,不哼不哈,规矩得很。”牛牛说。

“胖小,再过几天,胖小就来麻将馆送工资啦。”黑脸一边掏扑克牌一边叨念着:“到时候再说,堤外损失堤内补。今天算菜鸟啦,咋也不行,这牌……”

正在刘黎明数扑克点的时候,“咣——”麻将馆门外传来一声剧烈的响声,什么东西爆炸了。

好几辆小车的警报器紧密配合——“呜呜呜呜”地响个不停。

人们被这突兀而至的声音惊呆了,坐在椅子上,大眼瞪小眼,魂儿都快飞了,闹不清门外究竟发生了啥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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