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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冲之凤皇于飞在线免费阅读 郑心竹慕容冲小说无弹窗

2019-12-16 10:55:49   编辑:从安
  • 慕容冲之凤皇于飞 慕容冲之凤皇于飞

    一个是倾国倾城忍辱负重,一个是穿越干年爱恋一场。他是雅兰、紫璎梦、凤皇、慕容冲,她只是他一个人的竹君。做男宠,他艳压群芳;做帝王,他傲视群雄,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所有爱恨的终点都指向那个不可避免的结局,...

    潇烟漠漠 状态:已完结 类型:资讯
    小说详情

《慕容冲之凤皇于飞》 小说介绍

小说角色名是郑心竹慕容冲的名称为《慕容冲之凤皇于飞》,是作者潇烟漠漠所编写的穿越风格的小说,书中情节设定引人入胜,真的超好看。下面是小说介绍:一个是倾国倾城忍辱负重,一个是穿越干年爱恋一场。他是雅兰、紫璎梦、凤皇、慕容冲,她只是他一个人的竹君。做男宠,他艳压群芳;做帝王,他傲视群雄,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所有爱恨的终点都指向那个不可避免的结局,不能干涉,只能个人偷偷地吞咽苦涩,承受烈爱的煎熬。因为一旦改变历史,他们受的苦就要重来…

《慕容冲之凤皇于飞》 第10章 儿女情真惜纷飞 免费试读

郑心竹以为他如此英明的帝王是不会在意她一个小女子这么几句话的,然后就回到月华殿。慕容冲一直站在门口等她,远远看见她回来便迎了上去,有一种盼到月儿西斜,心儿沉沦的感觉,半天不见,他就无法安静地待着,心里觉得一点都不踏实。“凤皇。”郑心竹看见他走过来便开心地唤他,她觉得自己在慕容冲面前是最轻松的,什么都不要去想,不用猜他想什么,他的眼神清明淡静,与在邺城的时候已经大不相同。

慕容冲拉着她的手一同走到花园中间的凉亭,他和郑心竹为了舒服,便在锦席下面垫了厚厚软软的垫子。垫子里面是郑心竹带着他游荡于整个皇宫的花园采来的各种残败的花朵花蕊花叶,塞进垫子里,跪着、躺着、坐着都是舒适无比。宫里很多人都开始模仿,也做了厚厚的垫子,因为夏季要来,锦被已经要撤下去了,这花垫子干净凉爽,而且弥漫淡淡的清香。

他们将垫子拖到凉亭外面的草地上,并排躺下来,闭上眼睛,世界便一片清明,耳边轻拂的风,唧鸣的草虫,二人细微的呼吸声。“心竹,你说个故事听吧——”慕容冲鼻尖嗅着淡淡的清香,似乎是心竹发丝间传出来的,又似乎衣服上的熏香却又混了花草木的香气。

“讲什么呢?”郑心竹怕他听不懂,古代的故事她知道得有限。“就讲牛郎织女的吧。”他随意道,他就想听她的声音,在耳边叮咚如泉,一直滋润到他的心底。“怎么,你不嫌是无聊的玩意啦?”郑心竹一翻身胳膊支着身子半趴起来,俯视着他,他微闭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远处照过来的灯光里,在漫天的星光下,挂着莹洁的光泽,淡淡生辉的肌肤温润如玉,风轻轻从背后吹过来,将郑心竹披散的发丝吹拂到慕容冲的脸上,几乎遮住了两个人的脸颊。慕容冲觉得痒得厉害,便翻身面朝她的怀里,那淡淡的清香便浓郁了起来,她的发丝便与他的黑发散落在一起,辨不清彼此。

“快点讲呀——”慕容冲见她半天没有吱声,伸手推推她的胳膊,然后一推她便朝后躺了去,他拉过她的胳膊枕在头下。郑心竹看他一副孩子样,轻笑了一下,任由他枕着她的胳膊,然后开始讲:“很久很久以前——”故事的开头是这样的,但是她也不知道牛郎织女说的那个朝代的时候,就这样讲了。

她慢慢地讲,慕容冲听得似乎睡着了,身体静静地躺在她的臂弯里,右手搭在她的腰上。“织女给牛郎生了一对儿女,他们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郑心竹结尾的时候似乎是自言自语。“你混编,要是过着幸福的生活,哪里会到了天上做星星?”慕容冲却没有睡着,出声点破她。“呀!你原来知道呀,那还要我讲。”郑心竹有点脸红,因为她讲故事总是会根据自己的好恶来编,她本来要让王母娘娘变成癞蛤蟆,然后让牛郎织女做天上的神仙的,但是她忽然不敢,因为她现在不确定到底有没有神仙了,如果让她不小心听了去,那她生生世世恐怕都惨了,连个星星也没得做。

“这也无非是好事的人,闲着没事,躺在天底下,无聊得很,便编出这样的故事来糊弄人了。”慕容冲随意道。“才不是,很多故事都是因为真有这样的事情,所以才会被人们流传下来的。”郑心竹反驳道。“哪些呢?”慕容冲却又问她。夜风清爽,微微凉意,但是她的身体却温软暖和,他轻轻地搂着她的腰觉得心里很充实,满满的。

“孟姜女哭长城是真的吧?”郑心竹想起以前的一些典故,随口唱了句“孟姜女哭长城,千古绝唱唱到今,梁山伯,祝英台……”她虽然成绩不好,但是嗓子却不错,所以歌唱得别有韵味,温软的,清爽的,豪气地都能唱出那么点意境出来。

“我就不信长城能让她哭倒。”慕容冲偏要逗她,他发现如果他不相信她了,她就会竭力地辩解,一直说服到他承认,说知道了为止。“长城当然不是她哭倒的,但是却是因为上天被她感动,所以才让长城倒了,让她找到她丈夫的尸身。”郑心竹觉得很伤感的事情,在那种情况讲这样的故事几乎让她落泪。

“心竹,如果我死了,你会去找我吗?”慕容冲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仿佛随意说的,又仿佛在心头转了很久,他这句话让郑心竹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想也不想道:“胡说,你这么小,哪里会死?我不许你死,你会活得好好的,长命百岁。”没有说完自己一下子停下来,想起他只能活二十八岁的话,一下子悲从中来,她不是一直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和古代人保持距离吗?什么时候她会在乎他们的生死?她忽然觉得发慌,他不会死的,雅兰不会死的,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竟然是这样的话乱七八糟地绕来绕去。

“心竹,你多大了?”他轻轻问道,支起身子从上方俯视她。“二十了,怎么啦?”郑心竹随口道,又猛然觉得不对,她的身体没有那么大,她怕慕容冲怀疑什么,马上想解释,但是眼前却一下子黑了起来,头脑一片空白,只觉得满天的烟花在头顶哄然绽放,那样绚丽多姿的颜色,细看却又什么也不见,只觉得耳边如同优美激荡的乐声响起,细听之下却什么也没有。鼻间只有温润清馨的鼻息,似乎能感觉到如同蝶翼一样地轻拂碰触到自己的睫毛,如同第一次吃到那样甘甜醇美的樱桃,细腻柔软,香甜可口……

花径处,苻坚站在那里,听那双小人儿唧唧喁喁说了半天,听得自己都觉得痴了,可是当他想举步走过去的时候,却如同被人用利刃砍掉了手脚一样寸步难行,心中如同被重碾碾过,仿佛自己心爱的一直捧在手心的那件瓷器轰然碎了,声音大得可以让自己晕倒。

他就那样看着慕容冲俯身轻吻郑心竹,两人的发丝在风中轻舞,如同这世间最美的音符,却又是最残忍地将他的心片片凌迟。

他抬手抚上左胸转身离去,碰到了慕容嫣,力道大得将她撞倒在地,他失魂落魄,顾不得扶她,匆匆大步沿着游廊跌跌撞撞地离开。慕容嫣吓了呆在那里,不知道怎么了,爬起来便发现慕容冲和郑心竹正躺在草地上说话。

慕容嫣心里一阵黯然,他等不到郑心竹长大了吗?他们一直说他对郑心竹另眼看待,但是她却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难道……慕容嫣一跤跌坐在地上,郑心竹和慕容冲听到动静连忙起身看,见慕容嫣跌倒,慕容冲连忙起来扶她。郑心竹脸红红的,心乱乱的,觉得什么东西正在失去,什么东西正在袭来,她根本辨不清是什么,只觉得有点不知所措。

慕容嫣的脸色煞白,如果是那样的话,慕容冲就要死罪了,她浑身颤抖,拉住慕容冲的手道:“凤皇,从现在起,不许你和心竹住在一起了,你要去凤华殿住,平时也不要离开紫玉宫。”然后她挣开他的手转身往外走。“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要这样?”慕容冲不明所以。

“凤皇,如果不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如果你还感念母亲,三哥,那么就听姐姐的话。”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吩咐人将慕容冲的东西都搬到隔壁大殿,然后将郑心竹的东西搬到正殿里,住在她的隔壁。

苻坚一个人躲在玉华殿里,不准任何人打扰,宋牙送来的饭菜被他狠狠地扔出去,几个平时比较敢于纳谏的谋士想进去纳谏,却被他让人狠狠打了一顿。他憔悴颓废,将自己沉寂在那空阔华丽的大殿里,任由痛意铺天盖地地袭来。

慕容嫣听说苻坚在玉华殿大发脾气吓得要命,战战兢兢,悄悄派人告诉了新兴侯府,整个慕容家的人都胆战心惊,唯恐圣旨眨眼间便宣到府上。

慕容冲和郑心竹却没有感觉,虽然慕容嫣让他们分开,还派了人看着他们,但是他还是半夜的时候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跑进郑心竹的殿内,和她并排着睡。郑心竹没想到他能偷偷地跑出来,昨夜他亲了她,让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了好久,到他进来她也没有睡着。

“心竹,你睡着了吗?”慕容冲的头朝她的枕头上靠靠,她的枕头很大,他便和她枕了一个,郑心竹正难为情呢,根本不理他,翻了个身朝里面睡。慕容冲自从亲了她就觉得好像一个游荡了许久的游魂找到了自己的躯体一样,那样不可思议的感觉,如天地鸿蒙混沌初开,天地间第一次有了阳光,又如同暗室钻木取火亮起的###第一丝火光,把他的心一下子照得亮堂堂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从懵懵懂懂中第一次体味到在一起的快乐,不再是那种一时见不着就觉得难受,而是觉得自己的心和她紧紧地拴在一起,不想有一丝一毫的生分,不想被任何的东西隔开。

“心竹,不要嫁给苻坚,或者苻睿,或者其他什么人,好不好?”慕容冲也翻过身在她脑后低低地说道,他枕着她的长发,传来阵阵清幽的香气。“凤皇,你好没羞,我才没有想什么嫁人的事情。”郑心竹听他半天憋出这么句话来,不禁开口应他。不过她自己的心里有点别扭,因为她一直把他当做弟弟,像雅兰一样亲密无间的弟弟。“心竹,我会长大的,你也会的。”慕容冲伸手搂着她的腰,脸颊蹭着她的发丝,柔软细腻,凉丝丝的非常舒服。

“凤皇,其实,你很像我的弟弟,我希望——”郑心竹还没有说完,慕容冲搂在她腰上的手用力一按,左胳膊肘支起身子,压到郑心竹的头发,痛得她叫出声来,慕容冲本来支起身子,没有想到一着急弄疼了她,又连忙挪开胳膊,压在她身上的手又使不上力气,郑心竹转身过来的时候,他就趴在了她的身上。

郑心竹吓了一跳,连忙推他:“凤皇,别趴我身上,起来。”慕容冲却耍赖一样,将头贴在她左胸的地方,“我不起来,我听见你的心跳了,它说,我不是你的弟弟,你不诚实。”慕容冲嘻嘻一笑,嗅到更加馨香的味道,更紧地抱住她不肯起来。郑心竹一下子没了主张,心里乱糟糟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个不停,慕容冲笑得更加得意了,“我说吧——”他拖长了尾音轻声道。

郑心竹抬手摸着他的肩膀,想推开他,后来却成了抱着他,他的身体跟自己的一样柔软。雅兰小的时候也喜欢这样赖在她身上,说她身上有一种香香的像牛奶一样的味道。小的时候妈妈逗他:“雅兰,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回家?”雅兰仰着头倚在郑心竹的身上:“当然是心竹这样的傻妞了,嘻嘻!”然后笑得没心没肺,惹得妈妈和大伯母笑个不停。“心竹,我梦到我们上辈子做不成夫妻,所以这辈子就做了兄妹,还要你来照顾我。”有一次雅兰睡得迷迷糊糊地说。心竹就笑话他信口开河:“你就编吧,谁不知道你可会编了,总是编些不着边际的话出来哄人。”郑心竹边喝牛奶边斜眼瞪他。

“可是我却能感觉到——”没有说完他就不肯说了,然后坏坏地看着郑心竹笑。郑心竹不知道为什么脸一红:“你就做些没正经的事,我告诉妈去。”然后扭头就走。雅兰在后面长长地叹气:“哪天要是我不见了,你就开心了。”重重地躺回去。

迷迷糊糊似乎又想起他的第一个女朋友,长得真的很漂亮,长长的黑发,瓜子脸,尖尖的下巴,皮肤白净细腻,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人人都说她漂亮。郑心竹看见了,晚上回家跑到他的房间关上门跳上他的床:“雅兰,快老实交代,否则我告诉妈妈,看她不啰唆你的。”郑心竹笑嘻嘻地盯着躺在床上的雅兰,雅兰却闭了眼睛,长睫毛轻轻颤抖不肯理她。“雅兰——”郑心竹推他,“快点起来,别装睡。”“你告诉我看见她有什么感觉?”雅兰微微眯着眼睛,从睫毛缝隙里看她,她的眼睛清亮如水。

“漂亮,真是漂亮,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郑心竹夸张地说道。“其他的呢?”雅兰睁开眼睛瞪着她,“就这么简单?”他好像有点失望。“对了,还有——”她顿了顿,看见他的眼睛变得清亮起来。“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妩媚,而且很温柔,你带着她肯定很有面子。”郑心竹嘻嘻笑道。雅兰却失望地闭上眼睛不肯理她。“郑雅兰,别太过分呀,你女朋友除了这个难道还能好出花来?都这么夸了你还不开心,真是的!”郑心竹不满地盯着他,撅着嘴不乐意。

“郑心竹,我和你没话说,你一边待着去!”雅兰冷冷地甩出一句,然后转身不理她,郑心竹没想到他生气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狠狠地摔上门出去了。爸爸妈妈也习惯了,这对双胞胎从小都是好成一个人,转眼就打破头。

雅兰和郑心竹一直同班同桌的,但是有了女朋友却不肯理她了,她叫他他也冷冷的,只有对着他漂亮的女朋友才会笑。郑心竹从来没有试过一天不和雅兰说话,那次他冷了她整整三天,她开始还赌气也不理他,但是慢慢地她就憋不住了,难受得厉害,自己躲在一边偷偷地哭。

那天放学回家,郑心竹在村头马路边上的大杨树底下等他,他晃悠悠地吹着口哨走过来,她在阴影里愤愤地叫他:“郑雅兰!”雅兰吓了一跳,天色那么晚她一个女孩子竟然躲在那里,他又生气:“这么晚你不回家,在这里做什么?”“关你什么事?你不是才回家?”郑心竹生气喊道。“什么叫不关我的事?”雅兰生气了,拉住她的胳膊。“你不是不理我吗,少跟我说话。”郑心竹使劲掰他的手。

指甲那么用力地抠进他的肉里,痛得他嘶的一声:“郑心竹,你抽风呀!”雅兰生气道。“那你想明白没有?”他冷冷盯着她:“想什么?”郑心竹有点迷糊:“算了。”雅兰一生气扭头就往家走。

“你——莫名其妙。”郑心竹却不回家,扭头往相反的方向走,雅兰看她耍性子,又气呼呼地扭头回来追她,追上她就拖着她走。“郑雅兰,你个坏蛋,你放开我。”郑心竹几乎要哭了,她本来是要跟他和好的,可是怎么说着说着就这样了。“你有了女朋友就不要姐姐了。”她气道。雅兰听到这句愣了一下,笑了:“我怎么不要姐姐了?你说!”他眼睛盯着她,初升的月亮洒下万千的清辉在他的清眸中。

“反正就是,你都好几天不理我了,就知道和她一起玩。”郑心竹不乐意道,“你都带她去玩什么?”郑心竹闷闷道。“玩男女朋友玩的事情。”雅兰笑道,盯着她看。“男女朋友?”郑心竹却不明白,男女朋友不也是男孩子女孩子,她和雅兰也是呀,他们不是也经常一起玩吗?

“心竹,你看到我有女朋友生气了,是吗?”雅兰笑道,眼睛紧紧盯着她。“生气?”她有点迷糊,不知道是不是生气,她没有生气,不过他和他女朋友玩不理她的时候她觉得生气,气得要命,想再也不理他了,想自己也找个男孩子一起玩,这样他就会生气了,就会回来找自己了。

“我不想你和她一起不理我。”郑心竹瞥了他一眼说道。“那你想我怎么样?心竹?你告诉我!”雅兰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我想?”郑心竹低头认真地想,她想怎么样?她是不喜欢他有女朋友,但是她又不能干涉,她到底想什么呢?她苦苦地想……

“心竹,心竹——”慕容冲唤她,“你出神了,想什么呢?”郑心竹一下子清醒过来,只觉得头疼欲裂,“我睡着了吗?”她轻声道。“不知道,反正我就觉得你的心跳得很厉害,扑通扑通的。”慕容冲趴在她的身上,说话的声音随着振动一直传到心坎里。

“心竹,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你一直陪着我,我也一直守着你,我总觉得,如果我没有你,就很难过很难过,好像自己没有了另一半一样。”慕容冲第一次说这样的话,虽然奇怪,但却像说了很多次那样熟练。

“凤皇——”心竹轻声叫道,在她的心里,他就像雅兰,眉眼笑容,头发哪里都有点像,她不可能——因为她把他当成了雅兰。“心竹,好不好?你答应我——心竹——”慕容冲急切地唤道,一定要她给他承诺,这样他才觉得安心,觉得自己的身体到灵魂都是完整的。“心竹,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那么熟悉,就好像熟悉自己一样。”他轻声道。

郑心竹心头一颤,没有说话,拥着他沉沉睡去。

“心竹,你想明白了?”雅兰看着她,“想我怎么样?”他笑眯眯地看着她,她怎么那么笨。“你不是我的双生子吗?我灵魂的另一半吗?为什么会感觉不到我的想法,心竹,你怎么那么笨!”雅兰轻声叹息,他们的父母说他们两个人是同卵同胞,所以模样很像,心灵感应也很强。

“雅兰,我不想你有女朋友。”她想了半天说道,“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一起上学放学回家。”她轻声道。雅兰叹了一口气,没有再逼迫她,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

当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郑心竹睁开眼睛,觉得身体很沉,慕容冲竟然趴在她身上睡了一晚上,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她的身体都几乎要被压麻了。她想动动身体,却猛然意识到什么,吓得扭头去看,只见苻坚定定地如一尊石像站在一边,死死地盯着他们,如同暗夜的幽灵,吓得她一激灵,连忙拍拍慕容冲让他起来。

慕容冲迷迷糊糊地不肯起来,又亲昵地贴上郑心竹的脸去蹭她的脸颊,苻坚的脸色就像六月里的天,阴沉得似乎立刻就要狂风雷电,他死死地盯着他们,眼神幽暗,冷冷地让郑心竹觉得是不是冬天了。也不管慕容冲没有醒,马上使劲地推他:“凤皇,快起来,陛下来了——”郑心竹想爬起来,但是慕容冲搂着她,她动不了,除了眼睛和嘴巴。她真是要吓晕了,从来没有见过苻坚这样的神色,几乎要吓哭了,“凤皇,快点。”然后用力掐他的胳膊。疼得他一下子醒了过来,跳起来:“郑心竹,你要掐死我呀!”立刻觉得不对,回头对上苻坚的脸,痛苦,嫉妒,发疯,迷乱,痴缠……他的眼眸清冷若冰,他的脸色阴沉沉的。

郑心竹连忙拉着慕容冲见礼,苻坚不说话,只是冷笑道:“好,好!”然后转身离去。慕容冲和郑心竹还摸不着头脑,郑心竹又在想慕容冲那句“郑心竹,你要掐死我呀!”因为这句不是似曾相识,而是雅兰真的说过的话。她早上要早点去学校排练体操,让他骑机车送她,他却睡得迷迷糊糊,任她怎么叫都起不来,看着时间要不够用了,郑心竹就使劲掐他的胳膊,疼得他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大声地喊:“郑心竹,你要掐死我呀!”

慕容嫣匆匆赶来的时候,吓得跌倒在地,任人如何扶都起不来。她痛苦失声:“凤皇,为什么不听姐姐的话?”她泪流满面道。慕容冲给吓坏了:“姐姐,怎么啦?我不是一直和心竹在一起的吗?”“你——你——”慕容嫣扬起手狠狠地朝他俊美的脸抽去,郑心竹不知道为什么,想也不想就冲过去扑在他身上,慕容嫣的巴掌便打在她的左脸颊到耳朵地地方,疼得她当时耳朵嘤的一声,差点以为自己聋了,看不出慕容嫣这么大的力气。

“姐姐,你疯了?”慕容冲赶紧去看郑心竹,她的左边脸颊一下子肿起来,几个红红的指印清晰可见。慕容嫣也不说话,只是哭,“作孽,作孽——”她喊着,慕容冲和郑心竹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将慕容嫣哄得回去了,他们两个却被她留在身边不许走开。

慕容冲和郑心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慕容嫣一下子这么害怕,她也不解释。但是接着来了圣旨,郑心竹迁到巨鹿公府。

“姐姐,到底怎么啦?”慕容冲几乎急晕过去。慕容嫣脸色苍白,一句话也不说,她也不清楚了,她只知道苻坚看到了什么,然后生气了,拆散慕容冲和郑心竹,他将郑心竹送到巨鹿公府,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干降臣苟且偷生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揣测圣意。

当苻睿带了人来领郑心竹的时候,慕容冲被慕容嫣死死地抱住,他挣脱出来,却被一干侍卫用刀压在底下,苻睿朝他冷笑不已。

慕容冲只觉得自己的信仰如同垮掉了一样,失去了生活的坐标,没有了方向支柱,在这个烦乱的宫殿里,他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在这样一种令他屈辱到痛不欲生的境况里,没有了父母没有了自己的国家,他凭着什么活下去?

他被压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郑心竹被苻睿他们拉走,他忽然想起郑心竹讲的牛郎织女,苻坚就是那个王母,他要拆散他们,他恨死他了,恨死这些秦人!

“心竹——心竹——”慕容冲撕心裂肺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北宫的上空,声音凄婉惊起满园的飞鸟,惊落了满园的花瓣,一阵狂风吹过,花雨满天,满园的春花都残了,夏天来到了。

郑心竹坐在苻睿的云母车里,只觉得失去了此生最珍贵的,从前不觉得什么,她忽然意识道,平时转眼就能看到,抬手就能摸到,你以为自己不在乎的,但是一旦失去就是扯心彻骨的痛意,因为总以为会一直在身边,所以觉得如同吃饭呼吸那样容易,一旦失去了,那种由绝望衍生的痛意比失去呼吸比饿死还要让人凄惶不已。

苻睿静静地看着他,仿佛还能听见慕容冲那凄婉的叫声,看见他睁大了眼睛流出怨恨的眼泪,但是谁在乎?都是孩子,慢慢会忘记的。他想说点什么逗郑心竹开心,郑心竹却抬眼冷冷瞪着他:“是你对不对?”郑心竹认定是苻睿去找苻坚说,苻坚才这么做的,她一直不认为苻坚会做这样霸道不讲理的事情。

“什么我?我只是接到诏书将你接到我的府里。”苻睿柔声道。“哈!真是好笑!”郑心竹冷冷道。然后闭了嘴巴,无论苻睿说什么她都不肯开口,闭了眼睛倚在车壁上。苻睿看她难过的样子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但是又不想给她送回去,想着她过几天肯定就好了,再说也就是让她住在巨鹿公府而已,又不是见不着面。

巨鹿公府就是慕容泓上次带了他们爬到树上去用弹弓打苻晖和苻睿的那座宅子,延绵几里,宛然一座小小的皇宫,里面更是殿台楼阁,富丽堂皇。

从正面开了大门进来,然后穿过大堂前厅绕过紫檀木的白玉屏风,到了后面院子,穿过垂花门,步上游廊,绕着大大的花园走开去,便来到另一处院子。这处院子地处幽静,环境幽雅秀丽,里面有独立的花园,亭阁,却是一座四合院似的的宅子,宽敞华美,青瓦挑檐,门挂珍珠门帘,外面又是白玉云母片拼接的纤薄华美的帘饰,阳光轻照溢光流彩,水波粼粼如同湖面清风拂过。

窗户外面竟然是一片小小的竹林,边上是梅花,菊花牡丹等种类繁多的名贵品种。“你随意住好了,没有人会打扰你的,你要是嫌我烦,我也不来就是了,而且你可以自由走动出入,原就是让你来住的,不是软禁你,你也不要一副愁眉苦脸无限怨恨的样子。”苻睿看着她,有点不理解,她也就换个地方住,却伤心成这样。

郑心竹只觉得心头跳得厉害,会有什么发生,心里虚飘飘的,觉得空虚得什么都抓不住。晚上独自坐在窗前,不肯入睡,呆坐了半晌,看着窗外月光皎洁,竹影婆娑,恍若仙境,但是她却一点心情也没有。忽然一颗流星拖了长长的尾巴扫过,郑心竹来不及许什么愿望,却再也没有等到流星。

恍惚中仿佛看见雅兰在前面唤她:“心竹,就这样在当风窗口睡觉别着凉了,回头又说自己头疼。”郑心竹一看是雅兰,高兴地站起来:“雅兰,我不是做梦吧。”雅兰笑嘻嘻地看着她:“什么做梦?你净胡说,从小就这样说。”“雅兰,我是你姐姐,你总是这样没有礼貌。”郑心竹看着他笑嘻嘻的脸,想走过去。“什么姐?谁说的?”雅兰朝她走过来,淡淡道,“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弟弟,心竹,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吗?还是故意忽略我的心。”雅兰轻声道,身体却变得透明起来,目光中的神色竟然与慕容冲一般无二。“雅兰,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大声点,你要去哪里?”连忙抬脚追过去。

“啊!”身体传来一阵剧痛,原来弄翻了趴着的矮几磕到了自己的头,郑心竹恍恍惚惚觉得如梦似幻,当终于相信是南柯一梦才怅然若失。她忽然脸一红,心砰砰地跳,自己怎么会做那样的梦,梦到雅兰不是自己的弟弟?怎么可能,自己真是太紧张,胡思乱想了。

和衣躺下迷迷糊糊一夜,噩梦连连,早上好不容易醒来,一个叫春桃的丫鬟来伺候她。郑心竹不喜欢被人家伺候来伺候去的,所以除了送饭,整理房间,她的生活都要求自己打理,她更多地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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