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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御风》 第三章 初战、制营、布阵 免费试读

剑客一看，不得了，挡是挡不住，只能向后退开时，把剑由下而上地在对方的剑底挑起。

骆擎山反应超人，剑身也向下一压，要把剑客这一剑压回去，保持原式不变地扫去。

剑客就等他这一压，剑身顺势圆转，反把大剑压在剑下一带。

结果，骆擎山一剑就给引向下去了。剑客得势不饶人，反向前跃起，一剑弹起直取骆擎山的咽喉。骆擎山大吃一惊，左手向上一托；剑客怕伤他，大惊之下收剑向后弹开。

骆擎山也后退一步，得意地笑着，“好剑法、好身法，但只怕还是伤不了俺。”

左手一伸，原来他的手上戴着铁拳套，剑客刚才一剑就算成功也不能奏效。

剑客感到这人的功夫实在太强了，以自己的剑术能在他手下走上十多招不出问题就不错了，就算用上他自己创的“料敌机先，有进无退”，只怕也对付不了他，当下垂下剑认输。“二寨主的剑沉力大，在下是甘拜下风。”

骆擎山傲然地说：“兄弟，单是剑法好是不行的，还要加上功力才好，刚才那两招我要是力气和你一样大，我就甘拜下风了，现在我是赢家。”

大师冲着剑客笑了笑，交换个眼色，心道：这样当然比不过你，要是我俩运飞剑来砍你，呵呵，你只有等死的份。我们的剑连人都载得动，这劲还会小过你吗？

公孙凤也对骆擎山的自大不以为然，她当然也知道，剑客和大师会用飞剑这手绝活。

大师打圆场说：“好了、好了，你们来看。”

四人闻言过去，见到一个巨大的弩架。

剑客动手把它安上，果然是个巨大的弩车，弓长三米，有三层架，一架五槽，可以发十五根标枪，背后还有一个绞车，是用来开弓上机使用的。

大师拿来一扎后面用一个奇特木托托住的长箭说：“看吧！这些是可以放在这里发射的。当发射到架口时，这木托就会因为蹭在这个小卡口上脱落，飞去的就是一发劲箭。”

公孙凤点了点，一扎有十二枝箭，一弩可以发出一百八十枝长箭。“好厉害的兵器。”

大师点了下，共有五架弩车。“有这些东西，要对付几万兵倒也不难。”

这几天来，大师、剑客和公孙凤三人经常到后山去，制造连发弓弩的工作就交由余日庆去做。三人在后山也不是闲着，大师专研他的道术，公孙凤在练剑，剑客最忙，一边驯练花花、一边练剑、一边学道术。

这日，大师忽然想到他还有两把蛇牙毒匕，把它制成了两把小小的飞剑，绑在袖底下，以备不时之需，有了这身装备，想来以后会很管用。

第八天早上，余日庆来报，所要的连弩已赶制了三百把，并组织一群人来操练，恳请大师、剑客到场观摩指点。

当三人来到校场时，见到有六百多个喽罗抬了三百多具连弩在练兵。

大师讶然，“原来这山寨里还有这么多人啊！”

公孙凤想了一下，“八个寨合起来有三千多人。”

“这样啊。”剑客想了想，转头问余日庆：“做好的连弩一具有多重？”

余日庆回答：“上了箭有八九十斤重，所以要两个人才拿得起。”

大师想了下，“如此看来，单靠人力还是不太好用，要五把弩合用一台车才能来去自如。”

第九天，众喽罗们整队下山去，剑客和大师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观战的机会，也一起去了，大师和剑客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古代行军，好奇得很。

没想到这一队竟然有一百辆大车。原来除了载弓弩武器的七十多辆车外，还有三十多辆车是装了营帐、军粮和马吃的草料。

余日庆还说，这里只备了半个月的粮草，扣除来回的四天，只能接战九天左右；如果逾期不归，粮草还要另外置办。

大师和剑客惊叹，果然是很麻烦！

一路上一百多辆三套车，车上插着太行八路军的号旗，车上坐着穿着各式各样号衣的喽罗，还有四百多人跟在车后，走成一条长半里的长龙，看起来浩浩荡荡。

一路上，剑客不断和余日庆讨论运用弩阵的方法；最后余日庆和剑客倒是在弩阵的用法上达成共识，创设了三大弩阵。

第一阵是余日庆所设的叫“雁行”，以重弩车居中，二侧各三排连弩如倒过来的天上雁飞队形，齐发时打击范围很广，可以发挥杀伤力，但是不够深，一旦让敌人的马队冲到近前就完了。

第二阵是剑客所提的叫“城形箭垒”，以运车排为护墙，众人在车上架弩，重弩车在后。这样的阵形防守力很强，但是没有进攻力，因为车队行进中是不能够保持成排的队形，人也无法上架弩。

第三阵也是剑客提议的，叫作“渐退阵”。人分数排，前排放箭后退到后方列队上箭，这样共有几十把弩向前放出几百枝箭，让正面冲阵的敌人造成连续死伤，施加严重的心理压力，阻击骑兵很有效。

剑客还让弩手学习旗号，以六十弩一旗，全队六旗，旗进则进，旗退则退，旗举则上箭，旗摇则发一弓，旗压则三弓齐发。

余日庆却说，战场上千变万化，这些是死阵，不能拘泥，随时要变阵。

大队人马走了两天，来到邯郸城下，这里再向北就是大军战场了。大家停下来决定要怎么样参战。

若是直接冲过去，以他们区区的千余人马，在没有准备完毕前，连塞人家羽林军的牙缝都不够，几个头领聚在大帐中议事。

骆擎山却只说：“要打仗，冲杀的由我带儿郎们上；要玩阴谋诡略，你们来，我去睡了。到时候你们只要告诉我向哪儿冲就成了。”说完，他掀开大帐就走了，只留下余日庆、大师，剑客和公孙凤四人相对而笑。

余日庆摊开帛制地图，指着北面说：“双方军队都在北方四十里地开战，大寨主和一千兄弟在西边山上驻扎，只能起扰乱作用，根本不值对手一顾的。节度使大军七万在东北，夹着中间是吐突承璀的三万羽林军大营；后面还有三个洛阳府调来府兵共六万人的大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剑客分析道：“我们的特殊武器是箭，所以不能机动上前，还要预防对方反冲击，最好是让他们冲给我们射，所以要用计引他们过来。”

余日庆点头同意，“不错，敌军有骑兵，只能用骑兵去引，不然对方追击，我们的诱兵连逃都没能来得及逃回就被歼灭，所以我们要逼得很近，明白吗？”

公孙凤笑着说道：“太近也不行，人家几万大军发动夹击，我们照样没得逃。”

剑客指着地图，“无妨，只要不是几万铁骑一起冲过来，我们还是能应付的。听你们说府兵是以轻步兵居多，装备的号衣和皮盾轻而薄，送来补给他们换装的辎重队又让我们劫了，战斗力有限，那么我认为步兵也不是很难对付的。”

“你是说我们只要对付骑兵冲阵就行了！”问清楚后，大师接着说：“这个容易，找片高地林子，把树放倒，骑兵能把我们怎么样？只能下马进来！”

余日庆指着地图，“树林这里倒有一大片，但是地形比较平。”

大师看着地图，提出办法，“可以多扎几排拒马，只是我们的人也要注意防范，因为听说貂羽胡骑很厉害。”

余日庆笑了，“这个固然要注意，但是他们现在只有角弓，铁胎弓都在我们这里，所以只要不要太近，威胁并不大。”

剑客皱鼻，“不要太轻敌。敌人要是这么弱，就不会让节度使怕得厉害了，毕竟他也有七万大军。为防万一，给我准备四十斤花椒粉。越辣越妙！”

“要这个东西做什么？”余日庆呆了一下，但还是叫人去准备了。

翌日，人马起行，半日行军后，到了一片树林边，前面是一马平川，隐隐可见到对方的军营。还有数队斥候兵在林前巡逻。众人不敢声张，动手伐树，在前面扎了两排拒马，拒马有一排是向前凸出尖木桩的木栅栏，对付骑兵是很有用的。敌军的骑兵不可能越得过，而后面的弓弩就能给慢下来的骑兵带来很大的杀伤力。

下午时分，阵地布置好了，官兵这时正在和节度使大军对阵，后面只有三千守营的步兵，骆擎山负责了三百骑兵呼啸着冲向敌营。

这群所谓的太行八路军的骑兵，无非就是一干披着杂七杂八的号衣、骑着各式各样的驽马、举着制式不一、参差不齐的刀剑的绿林强盗。在骆擎山带领下，这些人发出吓人的啸叫声冲向敌营。

官兵们虽然只有三千人守着三个营，却远多于太行群盗，所以一下子三个营都有五六百人冲出来迎击。

虽说一个盗匪的功夫可能比一个官兵了得，但是没有经过阵列训练，对上官兵大队，必定不是官兵的对手。所以在两军还差一箭之地时，骆擎山一个号令，众盗齐拨马回头就逃。

众官兵不由得大笑，轻敌之心顿起，有士兵鼓噪着要追出去杀敌。

官兵的领军校尉也是谨慎之人，虽说这些盗匪天天袭扰，知道他们其实并不具有很大的战力，但也不敢轻敌。他的任务不是杀敌，而是守营。他的心中并无贪功之念，但求无过，当下约束队伍不做追击，收兵回营，连骆擎山在后面骂上好一阵子，也不理会。

骆擎山怕官兵的弓箭，不敢叫喽罗们冲得太前面，只得怏怏然地回来。

敌人不来，这里布下的箭阵一点用也没有。

余日庆显得有点焦急了。“这该如何是好？”

大师想了一下说：“要敌人过来并不难，叫骆头领带二十把硬弓去，带火箭往他营里射，不信他们不来追。”

闻言，余日庆和骆擎山大喜。

公孙凤不满地问：“真小家子气，为什么只带二十把，不带三百把去烧它个焦头烂额，强弓我们不是有很多吗？”

骆擎山搔着头笑了，“能拉得开这种铁胎弓的儿郎们不多，二十把其实也多了，带十来把，让他们出击就行了。”

这次骆擎山再带人去时，对面的官兵们就不出来了，只是在营中戒备、张弓，准备把敌人挡在营门外。因为营外有乱柴和鹿砦，加上乱箭戒备，想必没有人能冲得过营前的鹿砦。

所谓的鹿砦就是老荆棘加木柴，放在营前能让步兵头痛、骑兵无奈就是了。

哪知这些盗匪兵就在中间大营前一箭外几步又停住了，有十个骑手绰弓出列，另有十个人奉上火箭。

“火箭？他们要烧营！”当众兵发现不对时，已见十枝火箭破空飞来了，对方的弓好硬！飞过头顶落到营房中，身后一下子几个油布帐棚着火了。

“快调二百人救火，余下的兵出击。”中营的都尉下令，一千兵就轰地冲出八百多个。

放了两轮火箭后，骆擎山也向后撤。

两个营派出两支七百多兵来，这次他们不再放这班盗匪走了，他们竟有这么硬的弓，光是用来烧营就已经是***烦了。

骆擎山带着三百人一边撤退，一边向后放箭。不时有官兵中箭倒下，可惜只有十把弓，所以官兵并不害怕，一路猛追。

官兵料准盗匪的驽马在这种速度下只要跑上十多里地就会没力，前面又是林区，想必他们跑不快，誓言追上杀光他们了。

余日庆见到骆擎山引过来二千多个步兵，当下发出号令：“弩手出林在拒马前列阵！”

“不用吧。出去干什么？”剑客问。

余日庆的回答是：“拒马对步兵无用，要是让步兵抢到拒马阵前，加上轻盾就能挡住箭阵，因此要出去列阵。”

孥手刚出去，排好阵，余日庆立刻下令：“隐好弩，别让人看见。”

果然，二千多个官兵见到林中只有六百多个伏兵，加上马贼比己方人少，又过早出现，根本不值得害怕，就一直追来了。

骆擎山的人向旁边绕过，可官兵却直冲余日庆本阵。

原来，官兵中的校尉见不易追上马队，想一鼓作气把步兵先解决；到时，不怕这些马兵不回来交战。就算他们合兵一处，官兵的人数也是两倍于敌，谅这些盗贼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这种轻敌的念头使得冲锋的官兵只想着立功，忘了危险。

这时双方相差不到一百米了，看见二千多人也不列阵，只是举起刀枪，叫嚣着冲杀过来，大师和剑客心里都有点发毛，公孙凤却和余日庆站在最前面屹立不动。五十米、三十米……对方的面貌都清楚可见了。

余日庆大叫：“压红旗！”

红旗手向前一压，只听得弓弦连声中，最后一排的弩手三弓齐发，九百余枝箭划着一个弧线从众人头上飞过，投入敌阵；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中，敌兵大批倒下，少了三分之一。

余日庆接着叫：“压黄旗，后退；压绿旗，后退；青旗一摇！”只见第二、第三排纷纷三弓齐发后退到后面上箭。第一排的放弓之后，再看前面来势汹汹的二千多人时，差不多全部倒了，剩下不到二百的残兵发出惊叫，向后逃去。

地上都是还在挣扎的中箭者和插在地上的箭，惨叫声连天，血开始从人的身上流出来，慢慢渗红整个地面。

这个惨烈的场面让大师和剑客几乎想吐。

公孙凤带头冲上去，“把没死的砍了，收回箭枝！”

众盗匪欢呼着冲上前，惨叫声、嗜血怪笑此起彼落。

骆擎山大叫着，带着他的三百骑回马狂追过去。“别让官兵逃了。”驽马虽劣，可是比人腿还是要快那么一点，三百骑仗着身后的掩护，杀得那群一心想逃的官兵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由于是败退，官兵大多已死，所以连个指挥结阵抵抗的人都没有，眼见后面的贼骑追过来，无从反击的官兵刚回过身就被打倒了，根本无法抵挡；两百多个残兵只有向两侧逃散的几十人才能逃过贼骑的追杀，其他的被刀砍马踏全数杀光。

听到远处的惨叫声和群盗的怪笑声渐渐淡去，可见战事已到尾声。

大师和剑客强忍着胃里未消化的食物，看着群盗们怪笑着在血流遍地的死人堆里穿行，砍劈着未死的伤兵，从尸体上拔出带血的利箭，翻扒着死人身上的财物衣服，二人终于领略到什么是战争的残酷，所谓的胜利是建筑在这血淋淋之上的。

只见公孙凤笑嘻嘻地提着一个还在滴着血的人头回来，“嘿，我找到最大官儿的首级了，还是个都尉呢。”

登时大师恶心得脸色都发绿了，剑客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公孙凤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咦？你们两个怎么了？不会见这么点儿血就晕了？”

大师无奈地摇摇头，剑客也苦笑无言。

好在这时余日庆兴匆匆地走来，“哈哈，我们大获全胜，杀敌一千九啊。只损失七百多枝剑，其他人员无一伤亡。”

骆擎山这时也一边谩骂一边骑马回来。“直娘贼的。这些驽马忒地没用，才跑几里地竟有马失了蹄，不过是纵马追杀没有反抗的敌人而已，硬生生地跌坏几个儿郎。”

看到这班人嗜血如狂，剑客和大师无言以对，只是想着这么做是不是错了？但是从群盗这样对待官兵来看，如果是官兵胜了，群盗的待遇大概也是如此。对于官兵的纪律差这一点，大师和剑客是很清楚的，历史上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摆在眼前的事实是现在只消灭了不到四十分之一的敌人，而敌人最精锐的貂羽胡骑还没出动。

现在的小胜只会招来更加强烈的反击，真正的战斗还没有开始。

这时太阳已经偏西，在余日庆和骆擎山的指挥下，战场上也大致处理完毕了。死人已搬到了一边，待大战完后再做清理，官兵三大军营那边是死寂一片，竟没有人过来看个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要是天黑前还没动静怎么办？官兵会不会发动夜袭？

余日庆等四个人围坐于地，摊开地图又开始做战前讨论。照例，骆擎山又不参加，不过这次带了他的“骑”兵去阵前耀武扬威去了。

大师有点担忧地说：“天就要黑了，万一官兵夜袭怎么办？”

余日庆笑道：“不用怕。夜里骑兵不能做突袭。只能用没有声音的步兵，我们在四面烧火垛子，只要见到人影就射，他们拿我们没办法的。”

剑客叹口气，“好笨的办法，不过还行得通。其实，最好的防守是进攻，叫人夜里不断去烧他们的营，他们有个屁工夫来袭击我们。”

公孙凤不太放心地说：“万一他们追出来怎么办？”

余日庆笑道：“我们叫五十人一组去，十个人用火箭烧营就退。四十人抬十具连弩分散埋伏在退路上，他们追来就用连弩招呼他，死上百十来人之后，谅他们也不敢穷追。”

既已定下计划，大家分头去准备，众盗们大多是去砍木堆柴垛，烧火做饭，也有人去挖坑埋尸。可让人奇怪的是，一直到天黑官兵都没有任何动静。

其实，这里的战事失败时，大营就叫人去前阵报讯了，只是官兵的头领没当一回事，没有派兵过来。

这一夜果然很热闹。首先是在箭阵前两百米直径到三百米直径的一个圆环，每隔上十米就有一大垛火。从箭阵大营看去，四面的人如果要走过这个照明圈必然无所遁形。有四百个箭手分四批轮班，每批持一百具连弩在守夜，有状况就会叫醒全军。圈中间还有五台重弩车，就算有人来袭，一定讨不到便宜；而骆擎山的三百余人也是分成十组，每次三组去外边巡夜，就算不是万无一失也算全力戒备了。

另一方面，入夜之后，余日庆一组、大师、剑客和公孙凤三人一组，各带了一百人去袭营。每组人带三十具连弩，十把硬弓，每具连弩三个操作手，每人带箭一百三十枝，弓箭手带五十枝扎有浸油布的火箭，火把也没点的就这么乘黑摸营去了。

大师和剑客和公孙凤同一组，三个人一人提一把长剑在夜地里摸黑走，身后是一百个扛弩提弓的喽罗。

这一夜天上没有月亮，星光也很稀疏、很黑，这一片平地原来是农田，但在经年战火烽烟中都荒芜了，所以，顺着阡陌走起来还算是很好走。

大师二人可以说是生平第一次参加军事活动，心里是又兴奋、又害怕。不过有一点可以放心的是，他们两人都会一种最有效的逃命方法，就是在紧急时，连鞘抓紧金绝阴阳二剑，保证可以飞出重围。也因为如此，大师和剑客才会跟去，因为他们如果死在古代是有可能的，死人一样不会影响历史；而现在三个人正在摸向东边的营地。

只见到官兵的军营也是有所戒备的，灯火通明，还有三、五队拿着火把穿梭的巡逻队在营内巡视。入更时分三个带队的人来到东营和中间大营之间，公孙凤带着九十个人伏在离两边大营还有两箭之地处；大师和剑客带着十个火箭手去摸东营那边。

来到了将近一箭之地时，大师和剑客看着十个弓箭手准备好，其中一个弓要找火石来点火把，大师说不必，叫大家张弓以待。

大伙儿奇怪归奇怪，还是把弓拉开了。

就在这时，大师手一指。

十枝箭上的油布一下子着火了，火箭划破夜空，投入官兵大营中。

大师和剑客笑着叫大伙儿快转移阵地，果然官兵大营这下像炸了窝的蚂蚁，一下子十几个毡布营房着火了。

趁着混乱，十几人又到了另一个地方施放火箭。

这下他们被注意外面情形的楼哨看到了。楼哨大叫着，指挥一部分的官兵向外冲，要追杀大师他们。

大师几个连忙向事先商量好的指定方向撤退，黑夜里可是互相看不清的，最多看到黑黑人影一片，如果没有事先约定的一个准确的方向，不小心被自己人射死那才叫冤呢。

这时，西边大营也烧起来了，只见两条由无数火把组成的火龙从两个大营中追出来。

大师粗略估算一下。乖乖，两边至少也有上万人啊。

可是黑夜中，打着火把的队伍成了最好的靶子，当伏击的人员把几百枝劲箭向两条火龙的头部洒去时，便见到火龙的头部像是被什么重重一击，一下就扁了下去，中箭者的惨叫震天而起。

然后火把到了这里就停下了，很快成了一条横列，黑夜里是不易找到弓箭手所在，要冲也没处冲。

可就这么一迟疑，手快的喽罗们就把连弩装上了；然后十几枝的箭就这样接二连三地飞去，火把不断地倒下，官兵们根本没办法抵抗黑夜中飞来的劲箭，人又密集，有箭到就有人被射倒，简直胜过阎王的帖子，一时火把阵乱成一团却没人敢退，好在这时大营里打起了收兵锣，火把像潮水一样退去。两边各留下几百枝还在地上燃烧的火把，不过地上的尸体和受伤的官兵都带回去了。

中间大营的人也不敢出来，只是严阵以待。

这时，剑客、大师和公孙凤的人会合，然后撤回本营，路上与余日庆一组人又会合了，两组人兴奋得直笑，这趁着黑夜乱箭对敌杀伤的数量并不亚于白天的一役，还搞得敌营的四处火起，现在还在冒着烟。

然后一百八十名的弩手由大师、剑客和公孙凤三人带队回本营去。

余日庆则带上二十个火箭手再去烧营扰敌。

知道大师还有点担心官兵会追出来，余日庆拍胸脯保证道：“不会、不会，刚才他们追出来的教训还不够吗？想必不敢再出来了。只会在营中严防死守，就算他们出来。我们二十来个人分散四逃，黑夜里他们又能怎么样？”

大师一组人回到本营已是三更了，三个人不客气地去睡了。

早上起来见到余日庆他们正睡得鼾声四起，听说他们是一直把官兵折腾到快五更天才回来的。

现在看过去，三个军营有的地方还在冒着黑烟，果然是战绩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