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之被房地产策划风生虹影全文阅读

《青春之被房地产策划》 第6章 再战龙城（一） 免费试读

中天公司会议室迎来了它最快乐的时刻。一批新招聘员工恭敬地听着欧总讲段子，从淡黄到深黄，只有文君孤独的***：“下流，羞不羞！”惹来这些年轻人的嘲笑，文君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风生进来看了他们一眼，新员工们立马鸦雀无声，正襟危坐。欧总一个人讲着无味，也不讲了。

风生在冬尼娅旁边坐下。冬尼娅说：“瞧，那帮年轻人多怕你，风总应该很有成就感吧？”

风生说：“这么恶心的段子也笑得出来？”

冬尼娅想起什么：“还没和你说呢，这几天公司门口突然围着一堆小男生，哭着喊着说要拜风生大师为师，被我赶走了。”

风生说：“别赶，哪天我有空你把他们召集起来，看能不能挑几个像样的家伙出来，现在人手缺得很。”

冬尼娅捏着鼻子学着说：“风大师，知道啦。”

“大师？”风生觉得好笑，“我一不小心也成大师了？”

“是有点大师的模样了。”

“别挖苦我啊。”

“兄弟，不觉得你现在走路都横着走了吗？”

“不和以前一样吗？”

冬尼娅神秘地嘿嘿：“旁观者清。”

风生还要分辩什么，方总在会议室外面挥手。风生出去了，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下，说了十几分钟。

回来，冬尼娅悄悄地问：“什么好事？”

风生说：“等下就知道了。”

冬尼娅眼珠一转，连连作揖：“恭喜恭喜，风总，今天是个好日子。”

风生说：“就那么回事啦。”

例会开始了，方总满面春风：“这段时间在大家的努力下，公司业务有了很大进步，特别是转型房地产策划，我们短时间内就取得了历史性的突破，一下子打出了公司的影响力！在这方面，小风功不可没，这个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也不多说了。现在离元旦还有一段时间，刚才小风提议为了鼓舞士气，提前发奖金，我说我完全同意，而且发三倍，明天就发下去……”

如潮的掌声，团结的欢呼，冬尼娅凑过来感叹：“服了，有哪个老总会这样为他的部下做面子？”

方总伸手制止了要无限继续下去的掌声：“为了把房地产策划这块蛋糕做足做透，成为我们的金字招牌，下面我宣布公司人事任命：我兼任房地产策划中心总经理，风生任副总经理兼策划总监。另外根据风生提议，任命石头为房地产策划中心市场调查组主任，文君为统计分析组主任，冬尼娅兼任外联组主任。”

如涨潮般的鼓掌，欧总也在其中，不过风生听出了他双掌拍打中的些许失落。

方总笑着看了看欧总，接着说：“我们取得了惊人的成绩，但也要居安思危不能骄傲自满，我以后主要在外面跑继续寻找新的增长点，为了便于公司管理，我宣布另一项人事任命：欧总为执行总经理，主持公司日常工作。我们在维护传统项目的基础上，集中力量攻打房地产这一块，只要房地产策划中心有需要，要不惜调动公司所有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支持支持小风的工作，创造更多的利润！”

方总问风生还有什么问题需要公司解决的。风生说：“策划中心接下来马上就要竞争一个大单，涉及商业机密，这里不多说了，找时间向方总汇报。现在燃眉之急是单子太多，人手严重不足。”

方总显然心情极好：“单多是好事，人手不够，挖人去，比如虹影公司撬我们的单，我们也可以挖她墙角嘛，高薪之下必有高手来，大家说是不是？”

又是涨潮声，欧总的双手卖力得都要碰撞出火花了。冬尼娅贴近风生说：“老板就是老板，权力平衡，皆大欢喜。”

风生还没来得及回嘴，方总问冬尼娅在说什么悄悄话。

冬尼娅说：“我在和小风交换意见，觉得欧总新官上任，怎么也得讲两句吧，给大家鼓鼓劲，各位同仁，请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欧总讲话！”

风生轻声回了冬尼娅一句，马屁精。冬尼娅说：“我也是为哥哥争取良好的工作环境。”风生说：“脚踩两只船，可恶。”冬尼娅嘻嘻笑：“我愿意。”

欧总兴奋得两个镜片都通红，朝大家鞠了三躬，动情地说：“我一定兢兢业业、勤于公司事业，不负方总重托；我一定百分之二百地执行方总指示，全力支持小风工作，房地产策划中心是公司的精华，我的任务就是当好后勤部长……”风生听得差点要笑出来，奶奶的，就差没说策划中心是奇葩了。

说完，欧总忽然张开他肉肉的胳膊，向风生扑来。风生本能退了一下，但很快迎上去，和面前这堆肉做了一次亲密无间的拥抱。

方总带头拍响团结一致的掌声。

那一刻，风生觉得自己堕落成一个十足政客，以后很长时间里，都为自己感到不好意思，总觉得胸前黏着一滩污渍，浑身不舒服。

欧总兴奋地对大家说：“中午我掏腰包，大家吃顿团圆饭，不醉不归！”

冬尼娅说：“欧总请客，几百年才轮一回，大家别客气，放开肚皮吃！”

欧总指着冬尼娅笑，笑得残花败柳一般酣畅。

文君问风生要不要去。风生说：“去，你以为他真掏自己的腰包？想得美，吃来吃去还不是公司报销，这不都是我们赚的钱！”

吃完饭，风生特意注意了一下欧总，只见他悄悄示意花子跟着老板娘到里间。风生轻手轻脚地凑过去听，果然是在开发票，总共才吃了四千来块钱，花子却要老板娘开8000元的发票，老板娘说这样我亏大了，花子说，都老客户了，还想不想做生意了？这样吧，再来两条软壳中华，总可以了吧？

风生骂了句吸血虫，也只好愤然而去。

回到办公室，冬尼娅接了，对风生说：“找你，母的。”

电话里的声音风情迷人：“恭喜风总高升。”

也就一小多时前的事，她怎么知道的？风生心里暗暗一惊，但还是哈哈笑：“谢谢，虹总好像一直很关心我，该不是情有独钟吧？”

“那是，风总风头正健，我怎么能不关心呢？我还听说风总准备挖我公司的人。……”

天，公司内部商议她怎么知道得一清二楚？风生说：“哪有这事，肯定谁在造谣，挑拨我们的关系。”

“我还听说，风总铆足了劲备战王二毛公司即将在东城上马的高层电梯房……”

风生惊得头发都弯了，这么秘密的事怎么传到她耳朵的？再也不想装斯文了：“喂，你怎么知道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得意洋洋：“我在你公司派了卧底，怕了吧。”

风生扫视一遍，策划中心所有做认真状埋头工作的人仿佛脑后都长了一只眼睛在监视自己，就是天花板上的每一个细缝，都好像藏着探头，窥视自己的一举一动。风生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哼，不入流的手段！”

“挖人墙角好像也高尚不到哪里去呀。”

“告诉你的卧底小心点，哪天露出马脚，我是砍他一只手，还是挑他脚筋？”

“别生气啦，他真要被抓到，蒸煮煎炸全由风总发落，满意了吧？”

风生不想再和她磨牙，要挂机。

虹总说：“等等，还有件重要的事没说呢。”

风生说：“还有什么？”

虹总说：“别怕，听说过贴牌生产吧？”

风生说：“有话直说。”

虹总说：“听说你公司单子最近比较多，压得风总喘不上气来，这怎么行，把风总智慧的大脑累坏了，那还了得？我出于人道主义，想给你分点忧，怎么样？”

广告业和其他行当一样赢者通吃，单子多的“牛”公司忙得放屁的时间都没有，而不少公司如熊市闲得两眼发凉。久而久之，也就有了这样的所谓合作：熊公司替牛公司打工，对外打的依然是牛公司的招牌，卖力干活的却是熊公司，具体的利润分成没有固定标准，各自商定。大家给这种外包方式取了一个形象的名字，叫“贴牌生产”，这已成为南华市广告界心照不宣的潜规则，别让客户知道就成。

风生笑了，想捡便宜，听起来好像在帮我忙，狂傲地说：“贴牌生产，听说过，就是等米下锅的一家给富得流油的另一家打零工。”

虹总说：“风总真是深明大义，说说怎么分成。”

“你开个价吧。”

“我出人出力，当然要占大头，我七你三，公平合理。”

“哈，你干脆拿把刀去火车站抢劫吧。”

“我六你四，这是底线了。”

“我忘了告诉虹总，游戏规则是这样说的：拥有核心竞争力者永远大块吃肉，而贴牌生产者只能捞点肉沫吃。”

“你说怎么分？”

“我八你二。”

“比房地产老板还黑心。”

“不做？我挂了。”

“等等，要不你六我四？”

“这不是菜市场讨价还价。最后一口价，我七你三，行就行，不行拉倒。”

“好吧，算你狠，成交。”

挂了电话，风生感觉打了一个大胜仗，通体舒坦。石头说：“把单子外包给竞争对手做，不好吧。”风生说：“单子这么多，再怎么挖人也做不过来的。”石头说：“要不，先和方总汇报汇报？”

风生大刀阔斧地摆了一下手：“我看不用了吧，我们不花一分力气，借别人的手赚钱有什么不好的？”后来的事实证明，在这件事上石头比风生成熟多了。

运气来了墙都挡不住，风生体会到这句话中的欣喜与无奈。“杰克小镇”一炮走红后，房地产单子简直就是自己投怀送抱，慕名而来的中小房地产老板把接待室塞得差点七窍流血。

这个排了大半天才坐到风生面前的老板长了一张极憨厚的脸，自我介绍时说姓王，比划时又说草头黄。风生半天分不清，只好叫他王黄老板。

王黄老板据说早先做物质回收生意，也就是废品收购，不知怎么和银行有了关系，很快主攻房地产了。这年月，好像只要两条腿走路的都可以进军房地产界，更让风生惊诧的是，有着农民淳朴与木讷的王黄老板居然神通广大地拿下了观风亭，也就是老林快餐店附近那一片棚屋区的开发权。

风生想起大师的“地段决定论”，是啊，这样闹中取静的市区黄金地段，就是不打一分钱广告，楼盘也可以卖得一干二净的。

正襟危坐的风生忍不住心里骂开了：“还策什么划，白痴，嫌钱多啊？”

王黄老板显出饥渴的样子，文绉绉地说：“三生有幸，久仰风总点铁成金的风范，恳请风总能否海绵挤水，挤出一点宝贵时间点拨点拨我的项目。”

风生不紧不慢地干咳三声，从房地产策划的国际趋势讲起，由远及近，从宏观而微观，大谈特谈策划的重要性与无上价值，说得王黄老板脖子越来越缩，简直就要趴在地上顶礼膜拜了。

滔滔不绝两个小时后，风生给这个项目取了“美丽大世界”的名字，王黄老板说好名字，响亮，有面子。

风生说：“马上会提交300页的策划细案。”

王黄老板连连说：“这下我就放心了，项目有希望赚大钱了。”千恩万谢后，留下一张支票作定金，哼着收破烂的小调回了。

风生叫石头调出一个楼盘的策划方案来，改头换面一下，美丽大世界策划方案成了，然后下午给送过去就是了。石头乐呵呵地说：“杀猪宰羊咯。”

策划中心忙得嘴巴都歪到后脑勺，只有风生闲逛，放眼望去，哪一个才是虹影口中说的卧底呢？人人都像又不像。

于是打来电话，问两天一次的信息互通会，今天上午策划中心怎么没人来？风生问石头，石头查了一下，原来活太多人手太紧，就叫刚来的那几个小弟去，没想他们也忙晕了，把互通会忘了。

风生火冒三丈，那几个年轻人越看越像虹影的卧底，贼头贼脑的，来回跑动，鬼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风生说：“把那几个新来的给辞了。”

石头吃惊：“就因为没去参加互通会？”

风生说：“越看越觉得像卧底。”

石头说：“没证据证明他们是呀。”

风生说：“也没证据证明他们不是，宁可错杀三千，也不可漏网一人。”

石头叹口气，说好吧，我去处理。

风生听到那几个带着哭腔的辩解声，但风生不为所动。和公司的商业机密比起来，几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是否被冤枉又算得了什么？

风生招呼石头、文君和冬尼娅到自己办公室开会，在风生心里，他们是绝对可靠的。

风生说：“现在竞争什么手段都用，大家要增强保密意识，该对手下说的说，不该说的打死也不说！”

文君说：“又要人干活，又防着人家，合适吗？”

风生说：“难道谁把你卖了，你还要帮他数钱？”文君说：“不至于吧？”风生说：“策划界这个江湖险恶得很，不得不防。”

风生接着说：“王二毛公司的项目马上要启动了，石头，东城的调查要加快，就是哪里有一根电线杆这样的信息都不能漏掉。文君，你的数字化分析也要快马加鞭。再强调一次，注意保密！”

大家说知道啦。冬尼娅还调侃说，天不怕地不怕的风总怎么变得惊弓之鸟了？风生当作没听见，说：“说些高兴的事吧，前两天方总打电话来，说要给策划中心配车，大家说什么车好？”

欢呼声。

文君第一个说：“跑车，红色的！”

石头慢悠悠说：“还是中巴好。”

“为什么？”

“人装得多。”

大家大笑，笑石头土帽。风生问冬尼娅：“你想什么车？”

冬尼娅张开嘴话还没出口，门哐的开了，花子冲进来：“我喜欢三个门的！”

风生皱眉：“就这么进来吗？”

花子不解：“有什么不对吗？”

风生说：“老师没教你，进门要先敲门吗？”

花子说：“以前不也没敲门？”

风生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出去，敲门！”

花子撇着嘴，但还是出去了，敲门。

风生说：“请进。”

花子进来，嘟哝说：“有病啊你。”

风生有点气恼，正要好好教训花子一把，但看到石头低着头，便说：“花子，我是想告诉你，隔墙有耳，培养保密意识要从一点一滴做起，明白没？”

花子说：“明白，以后都先敲门，可以了吧。”

风生说：“这就对了。”

花子问风生：“你喜欢什么车呀？”

风生说：“我喜欢越野车，嗷嗷直叫的那种。”

大家说，就这品味？嗤。

几天后，一辆进口越野车出现了，刚开始那段，风生谁都不让碰，花子想摸一下方向盘都不行。

风生和公司司机学了一下午后，就摇摇晃晃上路，沿着环城路来来回回，居然也没把谁撞个人仰马翻。

风生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一个驾驭者，越野车的车轮就是自己的脚，方向盘就是双手，一听到发动机的声音和它分泌出的汽油味就觉得兴奋，鼻孔都忍不住抖动，一踩油门，就是一路高歌，狂野到无路可走，才尽兴而归。

要垄断越野车的使用权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石头这家伙在哪里学会开车，趁风生不注意抓起车钥匙只载着花子兜风去了，气得冬尼娅和文君看着绝尘而去的他们，大骂石头重色轻友。

风生劝她们回公司：“人家轧马路，你们跟着去干嘛，当灯泡？”

冬尼娅反问：“石头和花子谈恋爱？没搞错吧？”

风生说：“怎么，石头有什么不好吗？石头哪里比人差了？能文能武，能屈能伸，能柔能刚，能看上她……”

冬尼娅看风生滔滔不绝的样子，赶忙求饶：“算我放错了一个屁，可以了吧。”

风生说本来就是嘛，三人到公司门口时吓了一跳，不知哪里又冒出一堆年轻人，嚷嚷着要保安让他们进去拜见风生大师。

冬尼娅被吵烦了，抄起拖把，要赶走这些人。

风生拦住，想想，说：“让他们到会议室吧。”

青年才俊到了会议室还继续他们对风生的礼拜与奉承。风生注意到，走在后头那个黑小子，只有他一直沉默着。

冬尼娅吼着：“吵死了人了，闭上嘴，听风生训话！”

一语震住所有人。风生说：“你们都想投奔我吧？”

青年才俊当然都说是。风生说：“那好，回答我几个问题，答得好的留下。”

风生出去了一下，拿出一包东西，打开，问：“这是什么？”

人群一阵骚动。

冬尼娅凑过来说：“疯了你，这么呕心的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来展览？”风生说：“严肃点，我在选拔人才。”

冬尼娅摇头走开了，风生问：“怎么，都哑巴啦？”

终于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眼镜摇头晃脑一阵后说：“啊，万能的主啊，你可以作证，它就是天边那朵洁白的云儿！”

酸得不行的文学青年，风生哭笑不得，说：“诗人，你还是回家吟诗作赋比较合适。”然后示意冬尼娅叫保安把他赶出去。

人群不说话了，一个个作深思状。风生拿着那东西一个个问过去，每个人都说这是一个重大问题，要再好好思考，再慎重回答。

角落里传来一声：“这不就是一块卫生巾嘛。”风生一看，是那个黑小子。

人群轰地闹开了，嘲笑黑小子好无知，风总手里拿的怎么可能是女性生活用品呢？

风生说：“他说得对，这就是一块卫生巾，愚蠢的人才会因为权威的在场而一厢情愿地把简单问题复杂化，一个搞策划的人如果连质疑权威的勇气都没有他是没有前途的！”

风生继续说：“第二个问题，这卫生巾要上市推广，有人给它敲定这样的广告语：‘让女人少一点痛”，你们觉得好不好？”

绝大部分人都说好。风生对黑小子说：“你说！”

黑小子说：“广告语好不好，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要由市场说了算，如果市场销售好，它就是优秀的广告；如果产品卖不出去，再唯美的广告都是垃圾。”

风生点头，看来这小子确实有点不一样，深得奥运格威准则第六条的精义：广告是推销技术不是纯粹美术也不是文学，不要自我陶醉，要看是否有助于真刀真枪的销售。

风生指着黑小子说：“你，带上简历到我办公室去，其他人滚蛋！”

其他人自然要问究竟。风生指着他们的脑袋说：“一个长着一颗唯唯诺诺、人言亦言脑袋的人去做策划，简直就是对策划行当的侮辱！”

风生觉得，这场特殊的应聘会好像是专为黑小子举行的，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霍去病。”

呵，连名字也这般有意思，居然敢跟汉代那个天才少年将军重名。看看简历，更绝了，刚从虹影公司辞职。

风生盯了他很久：“为什么要离开虹影公司？”

霍去病一点也不慌：“这个公司不够专业。”

“为什么想到投奔我？”

“跟着你可以赚更多的钱。”

冷静沉着、率直坦诚，无懈可击。风生忽然问：“喜欢喝酒吗？”

霍去病说：“当然，搞策划的每一个人在精神上都应该是酒神狄奥尼索斯，狂放，迷乱，爆发***。”

风生说跟我来吧，带霍去病来到联银大厦入口处，说：“策划人必须具备两个基本素质，一个是你刚才说的酒神精神，一个就是说服人的能力。看那边，来了一个美女，把她左脚的高跟鞋给我弄过来，注意，不能硬抢，也不能发生纠纷！”

霍去病问：“我弄过来了，你就要我吗？”

风生说：“你有这个本事吗？”

霍去病二话不说，靠近那个高傲的美女说了什么，只见美女一脸惊恐，乖乖地地脱下高跟鞋交给霍去病。

风生问：“你和她说什么了？”

霍去病说：“我说美女你好，你的裙子是男朋友送的吧，一定很贵吧，你是愿意把高跟鞋借我用一下，还是看着我的黑手把裙子撕个稀巴烂？我家就住在拘留所旁边，进来出去都家常便饭了，所以你报警也没用的。”

不按循常理者，不是疯子就是奇才。风生哈哈大笑。

霍去病说：“风总录用我啦？”

风生说，小子，跟我混吧。

石头兜风回来，风生和他说霍去病这事。

石头担忧：“他不会是虹影派来的卧底吧？”

风生想想说：“我看不像。”

石头说：“做卧底的不会在自己脑门上写卧底这两个字的。”

风生说：“就算是，也没什么了不起，我们也可以改造他嘛。”

石头说：“还是小心为好。”

风生说没事。石头幽幽补了一句，汉朝的霍去病当年可把他的上司兼舅舅卫青逼得无路可走啊。

风生知道石头的意思：“我自有分寸。他以后就跟着你做，一般的资料与事务可以让他接触……”

风生没有看走眼，霍去病确实是块搞策划的料，很快上手，别人看了一头麻的问题，他总能以最简单的方式找到解决办法，比花高价从虹影公司挖来的那些高级策划好用多了。

风生看他盯着看墙上“没创意，就去死吧”的标语。“没创意，就去死吧”是北京某策划怪才的座右铭，石头很喜欢，就贴上墙壁当作警句。

风生问霍去病有什么看法，霍去病说：“没创意一死了之，是很不负责的逃兵行为。”风生说：“你觉得应该怎么改？”霍去病说：“应该是‘没有创意，死无可死’。”风生说：“好，把标语改过来。从今天起，你到核心策划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