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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田玉贵小说完整版 浴光高原在线看

2019-02-02 13:28:40   编辑:涵柏
  • 浴光高原 浴光高原

    故事发生在陕北的黄土高原之上,所有她的人间,都由一场交易式的婚姻所开启......一个弱女子,因为风俗,因为轮回,更因为她曾经在还未成年或许说不懂誓言的年岁里,许下的一个诺言,而将自己的婚姻以一种交换...

    木言 状态:已完结 类型:资讯
    小说详情

《浴光高原》 小说介绍

经典神书《浴光高原》是来自木言创作的现代言情风格的小说,文中主角是文清田玉贵,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下面看精彩试读:故事发生在陕北的黄土高原之上,所有她的人间,都由一场交易式的婚姻所开启......一个弱女子,因为风俗,因为轮回,更因为她曾经在还未成年或许说不懂誓言的年岁里,许下的一个诺言,而将自己的婚姻以一种交换的方式抵押给了人生。淡淡的,也短暂的那些划过心底的暖流,颠沛跌宕的逐梦之路,心酸苦涩的婚姻生活,以及那些在高原上她历历在目的悲剧,都不能阻挡她探寻心中那盏明灯的方向。因为她坚信,只要怀有希望,并不断去探寻,总一个对的出口,有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归途。

《浴光高原》 第六章 清大婚 免费试读

腊月初八送鞋的那一天,文清的母亲桂英么有去,去的是文清和她二婶。

这一天,下着雪,山路倒也么有太难走。文清用一块头巾包住了头顶和嘴脸,她实在是一个怕冷的人。

到了季家,倒也么有上次看家的时候那么拥挤热闹了。这样的冷清,让她觉得自在多了。

二婶子和季母拉话的时候,季维杰走过来拉着她来到了外面。他的举动,实在也是让文清紧张又害羞。

他拉着她来到驴圈旁边的草房圪崂里,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又从自己兜里掏出来一双白毛线织的厚手套,递到了她手里。

“大雪天,你给我送鞋,我应该回个礼给你。”

“送......送鞋,不是订婚的规矩......”她嘴里不自然地说着,又垂下头看着手里那干净得跟雪一样白的手套。这个带上一定暖和,她想着。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文清一听他这样说,倒是和她大哥和三哥一个想法啊,这不禁让她有了一丝亲切的好感。

“好了,回去吧。一会婆姨女子们看见了,要笑话你的。”他又说道。

文清慌忙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是啊,她是真的紧张呀。她多害怕他问一些她不晓得的话跟事。

季维杰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嘴角慢慢勾起一弯似新月一样的弧度。

文清打从晓得要嫁人那天起,就总盼望着时间能过的慢一些,再慢一些。她心底确实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感觉。害怕归害怕,该来的还是来了。一转眼就到了腊月十八了。家里两天前就已经开始准备她的婚事了,大姐也是两天前来到了家里。

她以前听母亲说季家只是看着还可以,其实并不富裕。可她么想到他们是如此贫寒。从他们送来的那件用于结婚穿的大棉袄儿,就可以说明这一点。她也是昨晚才接到那件大棉袄,据说是季母折清玲让人捎来的。她想:大姐结婚的那件棉袄,多敞亮耀眼。即便么那么好,那别人家,结婚起码送一件红色印花大棉袄。可自己收到的,却是一件纯蓝色大棉袄。那蓝色,透着抹黑,她越看,越觉得那件棉衣似一无底深谭一般,像要将她亮红的心侵吞一样。她于是努力别开眼,不再去看它,她怕自己像掉进泥潭里一样,不能自拔。而她要嫁的那个人,沉默寡言的,让人猜不透。

这几天天气似乎格外寒冷,人们都穿着那又厚又肥的大棉袄儿,双手都参进那宽大的袖口里取暖。呼出来的白气,能在胡子上冻结起来小米颗粒那么大的小冰球。外面走的人,都是弯腰哈背的,边说着冷,边又使劲儿把双手往袖口更深处参一参,来获取温度。

一大早,季家人的迎亲队伍就来了。来了十多个人和三头鞍鞭被褥齐备的毛驴子。其中五人,有两对是夫妻,另外一个少年,是季家本族同辈的小年轻,是给新娘牵毛驴的,除了这些人,就剩鼓吹手们在前面奏乐开路和一些本族少年壮大队伍。院子里摆了八个桌子,有的高,有的低,有的用不用的木门,下面四角处垫上土砖,支起来也算一个桌子,地上七零八落的凳子或者土砖垒的凳子围着桌子,给村民们吃饭用。当然,很多人还是习惯站在院子某一处,几个人围起来吃这个喜饭。

“二娃,赶紧叫面锅好好往出煮面......”

“红伟,快端油糕......”

“引送人的,快给新媳妇收拾......”

办事的人在外面忙忙乎乎地叫喊着。文清在炕头上,任由那四个引人和送人的婆姨给自己梳妆打扮着,又在跟前围着儿女馍。罢了,她才戴上了头上的装饰小红花,又将一朵带着领针的大红花领在了大蓝袄儿的胸前处。

她穿鞋的时候,几个婆姨都出去了,文华却走了进来。

“清清,以后多回来看看妈......”她哽咽着说道。

文清不愿意看她伤心。觉得她是想起了自己的婚假之日,还有婚后那不顺当的日子,才担心自己会和她一样,所以才这样伤感。于是笑嘻嘻地戴上季维杰送她的白手套,在她眼前晃了晃说:“大姐,你别担心。你看,这是他送我的手套。”

文华不禁讶异,这个妹夫倒是贴心细致啊。再想想自己那个么法提的丈夫,心里不禁更加难过。

“好好,这样最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她像交代什么一样说着这些话,文清不禁抬头看她。

“大姐,你这是咋了?”

“哎,么啥,就是看你也嫁人了,愁肠得难活了。”

文清想哭。她也不愿意这么早嫁人啊,谁叫她大哥看上了那家的女娃娃呢。她不嫁,她大哥咋能娶回来那个心里爱慕的姑娘。何况,她早就答应大哥,只要他有需要,她是什么事都能为他做的,她么办法违背自己说过的话啊。

两人么能再多说,文清就被引人的一个婆姨叫了出去。

文清轻灵地跳上板凳,跨上了驴背,吹手们的喇叭,冒出响亮的歌调来,吃着饸烙面和油糕的人们,听着这强劲有力的声音,吃得越发起劲。

作为回礼,文清家这边去了两对夫妻和几个男丁。

一迎一送,一行五个毛驴子,背上驮着五个女人,旁边跟着五个牵绳的男人。每经过一处村庄,鼓吹手们就会吹响喇叭,奏响乐曲,又是一阵卖力的热腾。一行三十来个人,浩浩荡荡地翻过两座山,越过两道坡,终于到了小兴庄。

到季家大院坡下的时候,那些个吹手们的乐曲就飘起来了那趣味的“不要急,上来了......不要急,上来了......”

后生们簇拥着季维杰来到文清骑的毛驴跟前,闹腾了起来。

“老二,把她背下来呀,咱也来个猪八戒背媳妇呗......”后面一阵哄堂大笑。

“哎呀,咋能背了?得架架楼,赶紧,赶紧,一会误过了上头的好时辰了......”

“挡住,挡住,别让老二跑了......”

有人更甚至唱起了信天游:

蓝袄袄那个红鞋鞋

你站到哥哥跟前前来

想你呀想你

实实地想死个你

睡在半夜我梦见你

梦见咱两个一搭搭里

“哈哈,老二,一搭搭里睡了么......”

“喜子,快挡住,挡住,老二跑了......”

文清被这场面弄得面红耳赤,死死爬下身子,紧紧抱着毛驴。真要是被弄下去,哪还能讨得了好。

好一番闹腾后,终于进入院子了。季维杰先将她扶下驴背,那一刻,她的眼泪悄然在眼眶里打转,却又不露痕迹地抹去。

新娘子下了驴背后,首先要给自己入住的新房窑洞挂上一块男方家提前准备好的门帘,然后由引人和送人的四个女人带进窑里,与新郎官盘坐炕上,背对背,由其中一个妇女再拿两把新梳子,在新娘和新郎的头上都梳一下。这之后,新娘子才可以开箱子,收拾自己从娘家带过的东西和婆家婚前送的嫁衣之类的物实。收拾停当,女方来的代表给在箱子里放些钱,管这个叫“压箱钱”。而男方,要给放上至少比女方放入多两倍的钱进去,以图两口子以后“钱财满贯”。最后是“结缘发”,新娘子准备一些被单褥面子枕巾枕套这样贵重不一的东西,新郎这边的亲戚由近及远,越亲近的。拿的是那些越贵重的,给的钱也是最多的。之后才又开始坐席。

这个坐席,和女方家简单的两顿饸烙面炸油糕不同。除过前一天晚上的饸烙面和婚礼这天早上的饸烙面炸油糕之外,男方家在新媳妇回来后,是要摆大席的。当地人叫这个“吃八碗”。所谓八碗,其实么有八个碗的。一碗顿肉,一碗烧肉,一碗酥鸡,一碗丸子,再配上四个热菜,一共八个,俗称“八碗”。这四大碗,当然不能敞开了肚皮吃。桌子上坐的人,一人两块,由看桌子人的给分开,最后再上一些馒头,上一大脸盆大烩菜。这大烩菜,由卤肉汤汁熬制,带着肉片,粉条和白菜,撒上一把葱花,那香气,隔着二里路都能闻到,真真是一美味佳肴。

“看桌子的,别让乱套了,一人两块......”办事的吼道。

“哎哎,不要抢,不要抢......”看桌子的人呐喊着。

“让一下,让一下,盘子来了......”端盘子的人喊着。

“这酥鸡绝了......”年轻后生满口酥鸡,不由赞叹。

“炖肉够意思啊......”中年大顶着叔油乎乎的嘴巴不忘说道。

“就是少了点啊。看桌子的,不够吃啊......”有些爱开玩笑的二流子凑着热闹。

“够不够就那样了!你还以为是给你们家里过年了......”看桌子人说道。

是夜,昏黄暗淡的煤油灯始终一闪一晃地荡悠出丝丝黑烟,文清紧紧地用那又厚又大的蓝色棉袄儿包住自己,缩在炕上的墙圪崂里,安静地看着这个叫季维杰的,她的丈夫。

季维杰大了她七岁,已然是一个成年小伙。看到她紧紧缩在圪崂里的一幕,心里自然明白她是紧张和害怕。她才十六岁,确实有点小了。于是轻轻圪蹴在她旁边,想说点安慰她的话,却不料她反而被吓得更厉害。

“你别过来,别过来!”她急得哭了起来。

季维杰只好退回到离她最远的位置上。

“好好,我不过去。你别哭了,外面有人了,听见了不好......”季维杰压低声音说道,她这反应也太大了吧。

听说外面有人,她才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悄悄流着眼泪,看着他。她是不想哭啊,但是她真的怕呀,从来么有这么怕过。她长这么大,从来么有和一个男人这样单独相处过。要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就算装作不怕,她也是真的装不出来那不怕的样子啊。

“明儿个回门儿,你就能回家了......”他又安慰道。

听他这样说她才想起来,好像她大姐也是第二天就回来过。回家,让她有了期盼,有了安心的感觉。家,这个时候,变得那样亲切却又遥远。她这才止住了哭泣,抬起头看他问:“我明儿回去以后,能不再来这里不?”

“只要你别再哭了,就能了,行不?”

“那我需要什么时候回来?三天?五天?还是八天后?”她多希望他说八天,这样她能多在家里住几天。她记得大姐那会只待了三天就回去了。她想八天,应该是他最大的限度了吧。

“三年。”他简约地回道。是啊,三年后她十九岁了,法定年龄够了成年人的界限,那时候她也该比眼下懂得多了一些,尤其这婚姻里的种种她至少能晓得一部分了。是啊,他不由地就想好好待她,不想在她还一无所知的这种恐惧下,跟她做了夫妻。可是他着急娶她,是有私心的。娶过了,就算待在娘家,那也是他季维杰的媳妇,别人不会再惦记她。反正,他也是人人眼里的大憨汉,就叫他们继续笑话吧。

“三年?”文清有点不大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个答案。他果然像婆姨们说的那样是个憨汉?不可能啊,她看着他完全不像个憨汉。可是,又有哪个正常人能让自己的媳妇在娘家住三年呢。

“睡吧,三年后我去接你。”

这次文清听清楚了。确实,他说的是三年。她心里乐开了花。于是用力对着他点了点头,像承诺一样用力,随后又紧紧抱着自己,头缩在大袄儿里不再看他。

季维杰看她终于像是安心了,随手抓过一块被子蒙头就睡下了。

过了一会文清又偷偷看了看他,看到他蒙住了自己,总算么那么害怕了。她想:这季维杰也是个好人吧,在她脑子乱包地一团浆糊的时候,他自己一个人悄悄地蒙头睡觉去了。这样多好,多好!他睡了她也就能悄悄睡了。而且,他说让她在家里待三年,她真心感激他。不想了,这一天,驴背上的颠簸,加上来了之后的各种礼节,真是折腾得够呛,她这会歇下来,腰酸背痛的,她也确实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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