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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光高原全文阅读 文清田玉贵小说结局

2019-03-20 13:44:36   编辑:访旋
  • 浴光高原 浴光高原

    故事发生在陕北的黄土高原之上,所有她的人间,都由一场交易式的婚姻所开启......一个弱女子,因为风俗,因为轮回,更因为她曾经在还未成年或许说不懂誓言的年岁里,许下的一个诺言,而将自己的婚姻以一种交换...

    木言 状态:已完结 类型: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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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光高原》 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文清田玉贵的名称为《浴光高原》,这本书是作者木言最新写的一本现代言情类小说,小说文笔极佳,良心作品。下面看精彩段落试读:故事发生在陕北的黄土高原之上,所有她的人间,都由一场交易式的婚姻所开启......一个弱女子,因为风俗,因为轮回,更因为她曾经在还未成年或许说不懂誓言的年岁里,许下的一个诺言,而将自己的婚姻以一种交换的方式抵押给了人生。淡淡的,也短暂的那些划过心底的暖流,颠沛跌宕的逐梦之路,心酸苦涩的婚姻生活,以及那些在高原上她历历在目的悲剧,都不能阻挡她探寻心中那盏明灯的方向。因为她坚信,只要怀有希望,并不断去探寻,总一个对的出口,有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归途。

《浴光高原》 第十章 十里路 免费试读

日子的长短好坏,从来不能因为某一个人的存在或离开而改变。文华虽然带着自己的苦痛和家里人的遗憾离开了,然而不久的二月二龙抬头这一日,文家迎来了他们家孙子辈的第一个孩子--文国和季维兰的女儿,取名文玉笙,小名笙笙。

文家一家人,都爱死了这个小女孩。就连一向寡情的文瑞明,对这个孩子也是爱不释手。笙笙生来漂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全是黑眼珠,虽说睡在炕上不能动,但是那眼睛,上下左右滴溜溜乱转,看得一家人乐的哈哈笑。

孩子的出生,让文国有了自己对人生的另一种思考。的确,么有孩子的时候,他觉得和妻子这样温情脉脉地过两个人的日子,再好不过了。但是,笙笙的到来,让他觉得有了一份责任在身上。这些事情,他头一次考虑。是啊,二弟文理也该娶媳妇了,三弟弟文辉今年也毕业了,父亲和母亲渐渐苍老,他该承担属于自己的担子了。可是,就像父亲一样守着那有限的土地,日复一日地在地里榨取那点果实,他是不甘心的。文国思虑着,想从那万千头绪里找出一条他的出路。

文清和季维杰约定的三年期限,在庄稼人忙忙碌碌的秋收之后,也快到来了。

快三年了,她想起来自己最后一次和他道别的情景,还是不免有些难为情。他果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三年么有再来党梁村。她本来以为大嫂生笙笙的时候,他们家里会来人,但是显然,他们家的人,跟大多数人家的想法不一样,居然在这样的关头,都能不露面。这是对女儿的不在意,还是对他们文家太放心,她想不明白。是啊,现在的她,都已经学会想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了。她觉得自己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因为害怕而躲在圪崂崂里的人了。她当然也看到了自己的哥哥嫂嫂那样恩爱的画面,那是跟自己的父母亲截然不同的两个婚姻的版本。当然,她也有心去留意了一下村里其他叔婶的日常琐碎,这婚姻,简直可以用千姿万态来形容了。

腊月十六这一天,是个风和日暖的大晴天,这样的天气里,庄稼人都喜欢左右邻家间串串门儿,坐在外面的阳圪崂儿里,拉拉话。婆姨女子们的话题是离不开张家的媳妇李家的婆这些花边的消息,而男人们,除过庄稼,也偶尔拉拉那韩信张良,诸葛孔明这些人物的事迹,借此,来抒发自己被劳动磨得越来越稀薄的大智慧。

季维杰走在山野的小路上,他该接自己的妻子回来了。是啊,三年了,他等了她三年,她现在该长大了吧。三年了,他不晓得有么有一刻间,她曾经想起过她这个有名无实的丈夫。

也不晓得她看到自己会有什么反应,他是真的希望她不会再害怕得躲起来。

季维杰一路思绪飘飞,不知不觉竟已经来到了文家院子的硷坢上。文清正在院子里喂鸡,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愣住了。

季维杰看着她的脸,不再有十六岁时的稚嫩之气,也不再有新婚时极力掩饰的胆怯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然的清透和活力。这三年,她出落得如雨后枝头的那朵花瓣一样,清新脱尘。

季维杰脑子里不停找寻什么词可以去形容她这一刻给他的惊喜,可他,终究是找不到那样一个满意的词来,只能用一个喜上眉梢的表情来回答自己。事实上,文清的美,不是艳丽,也不是华贵,而是一种脱俗出尘的淡雅之气。虽然很瘦,服装也并不精细,甚至那白点紫底的大棉袄,袖肘处还有前后时间不一而缝上去的小补丁,那偏巾处胳膊湾下面的扣子都烂的开了缝,看起来宽大得像袍子一样,跟她清瘦的身体有些不协调,却也不影响她给人的美好感觉。

季维杰走到她跟前,她端着手中的鸡食盆子,安静地看了看他,又将头垂了下去。

她长大了,个子也高了一些,胆子也大了起来,起码不再像三年前一样,连看都不敢看他,他想着。

文清看着他,三年么见,他的眼睛依旧清澈明亮,只是脸上的轮廓,似乎更加棱角分明了。

“文清......”他叫了一声她。

文清闻声,赶忙收回自己的心思,转过身来,说了一句:“先回窑里吧。”是啊,她晓得这一天是要来到的。这人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她难免要恍惚的。虽然她也时刻提醒着自己,自己是嫁了人的,嫁给了十里外的一个陌生人,一个在别人眼里是个傻子的人。她也想过,小兴庄的人,一定因为他放自己在娘家待三年的事情,更加在背地里加倍地笑话他吧。别说小兴庄,就连他们自己的党梁村,有些爱嚼舌根的婆姨女子都开始议论了。她也不晓得他是咋样说服的他母亲。但看起来,他在家里说的话,是很有分量的,不然季家人,也不可能答应他这样的做法。

他接她回小兴庄的一路上,他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她还不习惯喊他的名字。她问他问题的时候,就喊他“啊你”,这个称呼,他们之间都清楚是叫他。当然,这个称呼,一么有名字间的亲昵,二也么有夫妻间本该有的熟悉,总也有股说不出地别扭。季维杰打心里不喜欢她对他的这个称谓,但慢慢来吧,总得给她时间适应彼此的陌生才行啊。

一路上,文清偷偷看着他的背影,这个以后她生活里的丈夫,他是个什么人,她完全不清楚。他会不会也和家里的暴君一样,到处指指点点,或者也和那个不存在一样的大姐夫一样,又或者像她大哥一样?不能想了,不能想了,再想下去,她怕是连路都不成个儿了。

可是十里路,咋就那么长了,咋就还不到呢。到了,她起码不用自己个儿面对这个人了,起码有女人们一定会来家里看她,或者有她嫂子和婆婆在也是好的,她又控制不住自己想着。

此时的季维杰,已是二十六的大龄青年,他不会花言巧语,也不会主动找话茬儿来说,沉默是他这些年一直以来的习惯。他确实不喜欢唠唠叨叨,碎碎念念的,么事的话,瞎扯些么用的作甚。

终于,他们就那样沉默地进了季家院子。

季母折清玲给他们做好了饭菜,吃的是玉米面的窝窝头和烩酸菜。

文清吃了半碗烩酸菜,就将碗放下了。

折清玲笑着说:“多吃点,多吃点,你看你瘦得。”

文清摇了摇头,说:“我吃饱了,先回窑里呀,你们慢慢吃。”

折清玲“昂”了一声,继续吃着饭。

文清起身回了他们的新房,隔壁那孔窑洞里。那布置,还是三年前她结婚那天的样子,就连被褥都不曾被换过。她心底不免失落。她清楚,她与季维杰之间,么有半点情感,也更谈不上喜欢或者爱慕这些男女之情。她之所以愿意来,不过是因为她大哥文国,无法割舍季维杰的妹妹罢了。说到底,她的婚姻,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直到这一刻,她真真切切体会到大姐文华的心情,也终于能理解她当初为甚能那样决绝地不再回头。确实,她也有了种被家里人抛弃了感觉。不同的是,她是文清,不是她文华。文华可以任性地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离开,可她文清,绝对么有那么幸运。是的,她现在竟觉得文华那也是一种幸运了。而她也绝对不能那样一走了之。她要是走了,她大哥文国的爱人就会被这季家要回来的。想想大哥文国,这两年过得幸福开心的小日子,她还是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她其实不讨厌这个丈夫,她只是无端得反感这换亲或者任何交易下产生的婚姻。她觉得,婚姻本该是青年男女自由选择在一起的结果,而不是这种变相的交易后的结合。

胡思乱想间,窑里进来几个串门儿的婆姨。

“文清回来了......”

“这老二开窍了......”

“哎,文清呀,你看看你穿的那是啥,明儿赶紧叫老二给你弄几身新衣裳回来......”

“文清呀,你这么俊俏的婆姨,老二......”

文清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笑着,到最后,越说她是越不想听。因为她们最终的话题,正是季维杰的不正常。可是文清,从来么觉得他有什么不正常。她们说什么,她都是含笑以对。她是个不爱嚼舌根的人,她么法和她们共鸣。

夜幕降临,她一个人坐在炕上,这季维杰从吃过饭就麽见到人影,想是看婆姨们都在,就躲开了吧。

文清正想着,他就悄然来到了跟前。

“咋的,在想我是不是跟婆姨们说的一样,是个憨汉?”他这一问,带着戏嘲的口吻,还带着透析的清明,让文清不禁有些羞赧。

“么有......”她抬眸,压下自己所有的胡思乱想,机械似的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季维杰看她这个模样,老实又可爱,不禁嘴角轻轻上扬,形成一个弦月一般的弧度。在文清看来,这个微笑倒像是一种自嘲一样。季维杰接着又问道:“咋样,今儿个的这十里路,走的熬煎了不?”

文清突然觉得他根本不是外人传说中的憨汉,既然他能这样放肆,她又有什么理由憋屈着自己。

“再么有比这个更熬煎的十里路了。”她诚实地回道。

“我等了你三年了,这点苦头,你还不该吃么。”

文清么有想到,他竟感慨了起来,这感慨还带着惩罚的意味。她不禁想:这一路上,他是故意不跟自己说话,故意要让气氛沉闷尴尬,以此来抵消他等她三年的情分?这个人,真个儿跟其他人的想法好像不一样。

还么她等反应过来,他又来了一句::我晓得你想什么着了,别想了,以后慢慢看吧。”

文清这次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他这不是传说中的憨汉,而是一直在装憨汉的怪人吧。

“文清,你晓得我为甚能让你在娘家住上三年不?”

文清抬眸看他,她确实不晓得。不等她问,他又自顾自地说:“因为当时你确实太小了,我不想看你整天嚎哇哭叫的,叫村里人看了不是更笑话我了。我当然也不想叫你一看见我,就怕的只会往炕圪崂里钻。”

文清只觉得他这话说的让人又气又恼,但是再想想,他们之间只是换亲才得来的婚姻,她是被他的母亲逼迫而来的。么啥必要跟自己过不去。他倒像看穿了一样,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要说话。

“我晓得你不愿意来,我也晓得你脑子里想些什么,都么关系,我不逼你,以后也是一样的,你想做的事,我尽大量让你做,这样,你敢放心了吧。”他又说道。

文清并不晓得他说这句话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但是,她确实因为这句话,放下了所有对他的警戒之心,她甚至觉得他对她是真的好,这个世事,哪还有汉子,说要尽大量支持自己婆姨的想法的了。她又偷偷抬起头看他,他清亮干净的眼眸里,么有任何虚伪欺瞒的意思,倒都是真诚。

他又看了看她,说道:“你身上的衣裳确实该扔了。柜子里,有件新棉衣,你可以试一下。”

文清很是纳闷,他哪嗒来的新衣服?

“入冬后,我去县里还书的时候,看那些城里人都穿这个衣裳,确实好看,现在买布买棉花也不像以前那样,要用家里的布证和棉证那么麻烦了。所以我就干脆在供销社扯了点棉布,买了点棉花,叫裁缝做了一件。”他淡淡说。

文清下地打开柜子,她真的好奇那是件什么样的衣裳,居然城里人都穿。是啊,城里人穿的衣裳,她得看看。一件石榴红底,上面印染着白色麋鹿和零星雪花的棉袄,款式是高耸的园式立领,扣子是用粗丝线盘的飞鸟古式盘扣,脖子上紧密的三连扣,泡泡袖的肩膀设计,腰身处也不再是一笼统地水桶样,而是从臂弯处开始到腰间有一个月弯一样的弧度,起到了收腰的作用。这跟时下女人们冬天穿的右偏襟子,胳膊湾下扣纽子的大棉袄完全不一样。这设计太大胆,但是真的很好看,要是么人穿的话,她自己一个人可能也不好意穿啊。

“穿上,叫我看看。”季维杰的声音又一次温和地响起。

文清看看他,摇了摇头。她还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更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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